“母后别生气了,一来伤身体,二来也解决不了问题啊。”凉渊劝道。
白澈躲在凉渊身后不敢出声,她还真不知道神允这么大来头,她也没想要神允的命,只是不知道拔了翅膀后果会这么严重。
好一会儿,女帝才歇气道:“你滚去地牢里面壁思过,只要神允没有醒过来,你就不许吃不许喝。如果神允死了,那你就从地牢里出来给母后和你皇兄收尸吧!”
“皇儿知错了。”白澈低着头走开了,凉渊担心她想不开便跟了过去。
女帝知道帝师就在殿内,只是不想见她,便冲殿内喊道:“白澈不懂事,你也不懂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这么做是要亡朕的国啊!”
半晌,殿内也没有一丝回应。女帝苦笑道:“当年是朕对不住你,现在你也捅了朕一刀,我们就此两清了……如果你不希望白族毁灭,那就想办法救救神允吧。”说罢转身离去。
景辰这才出现在殿门口,他望着女帝落寞的背影,沉思片刻,便出门去御药殿了。刚到地方,一群金衣护卫就要跟他大打出手,好在卓燃及时出面平息纷争,然后将他带入了殿内。
桌上药草器具凌乱,一群御医束手无策,甚至有人瘫坐在了地上。景辰看着床上的聂祈道:“这金灵翼是我摘下来的,我大概知道怎样能接回去,但方法很复杂,c,ao作时一丝纰漏都不能有。所以,我需要这里医术最高超的人来配合我。”
御医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犹豫道:“其实……我们几个的医术都不行,我们这里原来有一个医术很高明的人,如果是他肯定有办法,可惜他两年前就离开了,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他。”
卓燃知道御医们说的人是牧泽,但牧泽此刻应该远在梦魂谷,而以聂祈现在的伤势,恐怕连半个时辰都撑不了。
彼时,在御药殿外的宫道上,一个黑袍人正擎着红伞徘徊,像是在等待谁。红伞明明那么鲜艳,可他却像一缕雪雾似的,即便有人从他身旁经过,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 关键时刻还是得侄儿出场,这是最后一虐,后面全是反杀,还有各种糖~
☆、晋江独发啦
太阳隐匿在云间, 天色渐渐沉下来。
御药殿内,卓燃正倚在床边看着聂祈,他脸色惨白,气息越来越弱,背上的布带换了一次又一次,但还是会被血液渐渐染红。御医们一个个愁眉苦脸,而金族护卫们的情绪非常焦躁, 几番起哄要动手,却都被白族的兵卫镇压了下来。
凉渊赶来御药殿的时候,兵卫们还在殿前收拾残局。他心烦意乱地呼了口气, 正打算进殿时,有人喊住了他。他错愕地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青袍男子翩然走来,眼波似水, 眉目如画。
“泽……你怎么在这里?”凉渊很惊喜,因为牧泽来得太是时候了。
“我刚好在白帝宫附近, 有人紧急喊我过来的,来不及细说了,等有时间再解释吧。”牧泽说着便跨进了殿内,凉渊也快步跟了进去。
御医们看到牧泽, 一个个就像看到救星似的,激动得两眼放光。牧泽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便让御医们速速准备药材和工具,然后和景辰单独留在房内, 将其他人都请了出去。
“我需要安静,严禁喧哗,没有得到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牧泽交代完毕,便把殿门关上了。
殿内点满了蜡烛,牧泽拈起一枚银针,在烛焰上灼烧起来。景辰一步步地指示着,每一步只用稍作点拨,牧泽就能立刻明白过来。然而执行起来确实困难,他小心翼翼地缝合伤口,额上渗出一片汗粒。
时间渐渐流逝,卓燃和凉渊还在殿外等待。不久后景辰推门出来了,两人忙上去询问情况。景辰摇头道:“看天意吧,如果他死了,你们把我交给金族处置便是。”话罢便离开了。
卓燃颓然靠在了门上,凉渊看他神色焦虑,便安慰道:“别担心了,牧泽的医术那么高明,没有他救不回来的人。”
“人都只剩一口气了,你叫我怎么能不担心?说到牧泽,你之前去梦魂谷请他他都不愿意出手,怎么如今又突然回来了,还偏偏来得这么凑巧?我实在想不通……还有帝师,那么沉稳的人,怎么会因为白澈几句话就对神允动手?”
“师尊他很喜欢小孩,尤其捍卫我们皇族的孩子,这是他身为帝师的本能,所以他无法容忍外人欺负白澈。别看他平日里温和,可一旦动怒就是毁天灭地的灾难,谁也拦不住。”
卓燃恼火道:“但他下手也太狠了吧!还有白澈,真是没个分寸!”
凉渊讽刺地笑了笑,“你说她,她还说你,说你跟神允睡到一块儿了,她一时生气才怂恿师尊这么做的。”
“我,我跟他……”卓燃说着就愣住了,即便他们昨晚没干什么,但在敌营的那一晚,也绝对是发生过什么的。
“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不会跟神允怎么样。但白澈不这么认为,既然你已经娶了他,还是得注意一下,别做什么让她误解的事。”
卓燃叹气道:“如果白族能渡过这一劫,我就跟白澈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