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啊,对他而言,我必须苦苦思索好久却不一定找得到解答的问题,是他不屑去考虑的玩意儿,他一向只把时间花在获得既定的目标上。
所以,秦钧还是有某些值得我借镜的地方,譬如说:不将心比心、不站在别人立场想事情、喜欢的东西就想办法拿到手等等。
用完晚餐,我又带他去架空铁路arbaret观赏人妖歌舞秀。arbaret是曼谷最早的一家人妖表演剧院,外表虽然黯旧,剧院内部却充满了百老汇的豪华气氛,歌舞表演也具水平。
看完秀送他回饭店都晚上十点了,我在门口跟他道别,准备搭原出租车回去。
他迟迟不替我关上出租车后座的门,然后说:「……留下来,到我房间去……」
我淡淡地看他。
「要不、我去你那里住……」说完,他又试探着问:「……你……你是一个人吧……」
「……我跟哥哥住一起,不方便招待你。」骗他,为了自保。
我挪过身子,自己伸手过去拉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回去,回到那个其实只有我一个人,永远孤零零的房子,是窒息着我的呼吸、显得暗飕飕的房子。
几乎是苍苍惶惶地,我点亮所有的灯,一楼的、厨房的、包括后间隔离建筑浴室的灯──上二楼,寝室走廊也都揿亮。
然后,我好累、好累、我一定要睡个什么梦都没有的好觉。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走过曼谷各处有名的景点,许多地方是连我这个曼谷土生土长的人都没有造访过的地方。
说真的,我不是体力很好的人,好几天的奔波让我快吃不消了,再加上出游的途中,还得随时应付他的s_ao扰。
因为是身处异国的缘故吧,他不像在台湾时怕受到侧目,动作都大胆了,时不时跟我勾肩搭背的,动作也体贴,常常主动买些冰矿泉水给我止渴,见我累了,也自动的提议要我找个荫凉地点休息一下。
我不讳言他这样的改变很好,可是我依旧防着他,就像刚回来泰国时我会对哥献殷勤的表现怀着戒心一样。
「你这个经理也混太久了吧。」当我两脚酸软的坐在秦钧下榻饭店的酒吧里时,忍不住问:「不需要回去主持公司的业务吗?你已经待在这里七天,该收心收假了……」
「……是呀,都七天了,你怎么还是对我冷冷淡淡地?」他闷闷不乐地说。
今天我们提早结束游玩的行程,因为泰国的太阳既毒且热,市区环境也不好,几天下来我已经虚脱了。
他提议到饭店的吧台坐坐吧,轻轻松松地喝些淡酒j-i,ng饮料、两人好好地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