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得到消息后头痛欲裂,唐申也揉着太阳x,ue感叹世界末日也不过这样了。不能再犹豫,唐家二老和丁氏与两个孩子都下了佛堂的地室,贵重物品也送了下去,只兄弟两人留在上面。
唐申站着张开双手,由秋香和冬月两人帮着穿上软甲,这是华鼎武给的,一直没机会用,现在是不用不行了。唐寅也穿上了有内衬的衣裳,唉声叹气。
唐申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大哥,荣王他们走了也有些日子,想来已经开始救灾。只要消息传来,灾民返乡,一切就会好起来。”
唐寅搀他坐下,点头说:“这些我是懂的,我也相信王爷很快就会处理好。可申儿,城里越来越乱,咱们坐困其中,想平安无事,难呀。”
唐申也无奈,让家人躲在地室,是没办法的办法。那里虽然修得好,但不可能一直躲在里面。想了想,唐申对秋香说:“我橱柜里有一个木头盒子,你去拿来。”
秋香马上去取了过来,唐申打开来,拿出一叠的纸。唐寅好奇地拿起一张看了看,皱着眉上下左右地颠倒了看,最后无奈地表示自己看不懂。唐申也不管,对秋香吩咐:“去请卫大哥来一趟。”
卫亭接了唐申递的东西看了看,眼睛一亮:“想不到二公子竟然会机关术。”
“会些皮毛。”唐申确实只会皮毛,无师自学的虽然有些新意,但到底并不高深。唐申指着手上几张挑选出来的设计图:“这些,是比较简单的,可以安置在家门口或墙下的陷阱机关,如果能在家中做出来,不至于害死人,但也可以让我们省些事。”
卫亭点点头,跟着唐申商量了一阵,就带着图纸兴冲冲地出去了。唐寅笑问:“可是与佛堂那些一般?”
唐申摇头:“佛堂的地室,是我预备着是存一些贵重物品的,所以机关大多危险,弄不好是会死人的那种。这几个不过是小机关,恶作剧罢了。”
唐寅想想也好,虽然灾民们的行为不够理智,但毕竟是可怜人,否则谁会想做这种事来?
于是,当天晚上,各种惨叫在唐家四周上演,唐家的下人们杵着棍子站在一边,看着掉进陷阱里的灾民们一脸笑意,等到没有更多的人进来了,再过去一人一棍子敲晕掉,然后扔出大门,再关上门将陷阱们复原,睡觉去了。
这种陷阱最后一直挖到唐申的院子外面,有一些身手矫健的顺着灯光摸过来,不小心就会被陷阱困住,唐家的下人们现在轻松多了,不用追人打架,只要一个陷阱一个陷阱地去找被困住的家伙们然后扔出墙外就行了。卫亭显然很满意这项轻松又有乐趣的工作,自己也设计了一些,将唐家上下布置得密密麻麻的,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陷阱,甚至还发生过自己人也被陷害的事,在唐家兄弟的极力阻止下才安分了些。
方行舟跳过一个坑,又矮身闪过一根细线,再小心地辨认着石头踩过一段小路,终于到了安全的地方。松口气擦掉脑门上的汗珠,方行舟抬头冲着兴致勃勃在屋顶上安陷阱的几个人叫道:“卫兄弟,房顶就不用了吧?”
“那可不行!”卫亭头也不抬地带着几个同样有“天分”的下人们继续忙活,一边回话道:“看到那棵树没有?离墙头这么近,又离这屋子不远,若是功夫好些的,大可以跳过来进了院子,还是安几个比较好。”
方行舟嘴角抽搐,功夫好?外头的灾民们?卫兄弟,你想太多了。
算了,由他们去好了,反正安在屋顶上伤不到自已人。方行舟转身走另一边蹦跶着进了唐申的院子,唐申正在和唐寅盘点家里的东西,看见他进来都抬起头:“方大哥回来了。”
方行舟给两人行礼后说道:“大爷,二爷,我去打听过了,最近灾民们确实是有人在统领指挥的,但具体是谁却不清楚。只知道整个城的灾民们分成几片,每片各有人管理,而那个统领的则非常隐蔽,只有少数人知道他是谁。大多灾民知道有这么个人,却不晓得是谁。”
唐寅一挑眉:“还挺能干的嘛。”
唐申笑笑,又问:“最近灾民情况如何?”
“好些了。”这是实话,方行舟接过冬月递来的冷茶喝了一口说道:“可能是因为打劫了几户人家抢到不少的东西,灾民们稳定了许多,虽然不多,但至少人人能吃上些东西。”
“衙门那边呢?”唐寅非常关心这个,紧跟着就问了。
方行舟听到这个问题却是皱了下眉,然后才道:“我去找了衙门的几位兄弟问了下,情况却是没什么改善。张大人仍然病重,接管的几位大人意见不一有些混乱,一些提议将灾民全数赶出城,一些则是决定再观察一阵。现在除了在极力捉拿犯事的灾民和那个幕后之人,也没有什么有效的作为。”
唐寅叹息,唐申也无奈,方行舟道:“城中几十户富裕的人家,除了几位最大的几户人家人手充足防范严密没有被抢外,就只我们家平安无事。暂时也没有人家被抢了两回,想来还是会有人来咱们家的。”
唐寅点头:“这是一定的,虽然来咱们家总会让一些灾民受伤,但他们并没有退去,仍然天天会有人来。只是据卫兄弟说,来的人,身手越来越好了?”
方行舟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个说法,这让唐寅的脸扭曲了起来。唐申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