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听出来了,在程跃看不到的地方,长吁一口气。
终于、终于啊。
慢慢推开彼此,景年让程跃睁开眼睛,然后认真地看他不再逃避迟疑的目光,忍不住探头在他唇上一吻,又是一吻,片刻都不肯停。
深深地吻,舌唇不住交缠,景年由试探到放纵,程跃由畏缩到迎接,到最后,他们都不再有丝毫顾虑。
程跃的唇被吮吻得发麻,景年才肯放开,最后再轻轻一舔,才心满意足地移开。
程跃知道自己被他轻轻放倒在床上,才穿上的衣服又被一件一件脱下,直至赤裸。
想着之前还根本没有征兆,怎么现在就进展到这个地步了?可是全身心放松后,他也在微微地期待,而景年,早迫不及待。
一切似乎是如此的顺其自然。
景年吻遍了他的全身,竭尽所能的挑逗他的yù_wàng,直至他同自己一样沉沦欲海,才让自己进入他的身体。两个人的身体完全契合在一起的时候,景年抬起上身,与程跃浓郁的一吻过后,才让自己完全放纵在原始的快感中。
从未有过的激情让程跃一度失神,最后完全失去了意识,待他再醒过来时,景年侧身躺在他的身旁,一只手探入他的胯下,不知道在做什么。程跃醒来后,下意识就夹紧了分开的双腿,只不过这么一动,不久前被景年的yù_wàng一再探访的入口便传来涩涩的痛感。
也是他这么一动,让景年发现他醒了过来,微微一笑后,另一只手摸摸他的脸,柔声道:「我只是看看那里有没有受伤,虽然之前抹了药,但因为这是我期盼了九年的洞房之夜,所以还是控制不住做过头了。」
本来就有些尴尬,听他这么一说,程跃连脖子都红透了,他别开视线把脸埋进枕头里,讷讷地道:「没事。」
看着他露在空气中的几乎和被子一样红的耳朵,景年笑得满足,同时抽回手。
「嗯,刚刚我看过了,是有些肿,但没出血。」
说着,把他的身体翻过来并分开他的双腿,把腰身挤进去,这一动作让程跃错愕地转头过来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他。
「景年?」
名字的主人对他的惊讶视若无睹,拿起他的右手在掌心亲了一下,露出染了几分yù_wàng的笑。書香門第
「等待了九年的洞房花烛,一、两次怎么够呢,夜还长着呢,跃,好好享受吧。」
说着,趁他不备,腰身一挺,便深深没入他的身体深处,让程跃想生气都气不起来,很快又被他拉着带入了欲海之中,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确,夜还长着呢,春宵一刻值千金,浪费一点都会遭天谴呀。
至于一夜的纵情,导致程跃第二日腰酸背痛久久不能起床这些都是后话了。
一直过了许久,程跃才记起一件事,那就是景年的床上技术怎会如此高超呢?把话向景年这么一问,景年很快便丢过来一本龙阳秘笈,神秘兮兮地道,我呀,就是看这个学的。说完,便拉着程跃朝床上走去,一边还笑得邪气地说,跃,我昨天看到一个新的姿势,我们来试试,一定会很舒服!
而程跃则瞪他一眼,再踹他一脚,迅速跑离。
第十七章
没有谁能做到真正的大公无私,就连百姓口中的青天大老爷赵县令,他的口头禅就是,万事皆不能强求,尽自己所能便好。
程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些事,就好比人陷入了困境,若不找些事情来自圆其说,就会一直痛苦烦恼。
景年让他不去想,他就尽量不去想,不去听,不去看。的确,这样一来他心里的负担便没这么重了。其实最大的原因是他几乎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因为自那一夜后,宁家的主子连续三天来,日日夜夜都伴他左右,陪他哄他讨他欢心。程跃不得不承认,宁景年真的是个体贴和细心的伴侣,只在他在,似乎一切都毋须他去担忧。
当然,宁景年一连数日都这般悠闲无所事事,让程跃实在不能不怀疑,一个根须遍及全国的大商号的东家,会这么轻松吗?
当程跃终于忍不住问起这件事的时候,是一日午餐过后,宁景年又抱住他腻歪在一块亲亲闹闹,缠着缠着,结果就滚床上去了。宁景年热情似火,程跃半推半就,一阵耳鬓厮磨翻云覆雨过后,已是日挂西山,两人都累得倒在一块久久不能说话。而等腰酸得直不起来的程跃缓过气来后,看着满脸惬意,一手搂着自己的腰,一手在自己发间不住抚摸的人,想了又想,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程跃之所以犹豫这么久才问,是想到毕竟宁景年已经是个大人,而且还是把宁家的生意管理得有声有色,甚至可以说是名扬四方,连当今皇帝开口称赞的这么一个人物。这样的一个在街头巷尾都被传遍,甚至已经被人开始称颂的传奇人物,你能想象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不去打理生意,整日躲在家里缠着爱人睡饱了吃吃饱了做一做床上运动做完了接着睡这样的一个无限循环的事吗?
程跃也不能想象,他觉得景年一定是有打算有准备的,只不过他一开始的信任,最后被宁景年慢慢磨得只剩下怀疑。
因为,程跃现在过的生活是从前连想都不会去想的,骄奢 y- in 逸。
骄奢是天下第一富的宁家所能供给的也不用程跃再去复述,关于 y- in 逸,他就有一肚子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