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皓燃在酒店门口下车后,并不关心姜守仁是去泊车还是开往别处,但在踏进酒店大厅时,他将那张卡片掏出来重新看了看,然后认真地收进了自己的皮夹,与几张信用卡放在一起。
外头的姜守仁没有马上将车子驶离,而是索x_i,ng解开胸口的安全带,仰靠在车椅上,他确实没打算到酒店,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去会展中心做监督。
在车前座随手翻动了几下,没有发现半支烟,姜守仁原本就没有烟瘾,所以车上也没有存货,搜索未果只能打开车窗透透气。
十分钟后,终于有酒店的保安人员上前来询问,他才振作j-i,ng神,装作无事地调转车头,往目的地去了。
在皓燃回国后的这段时间,一直很少在商业场合出没,考虑到时机尚不成熟,没有到不得不大面积亮相的阶段,过早引起嗅觉灵敏的媒体和各界同行关注,很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压力。
陈锦雷很了解这个儿子的脾气,明知他心在不此,所以也不会逼得太紧,让他慢慢就范好过强行左右他的意志。
由于不想错过鸿申的季度报告会,在酒店副理的陪同下,皓燃第一次参与了酒店内部的执事会议。
许是皓燃的气质中有一抹令人调和的谦逊,话语不多但神情专注,因此各股东都对这位少东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散会时,时钟指向九点十分。原本已经打算放弃去格朗,但姜守仁的一通电话让他再次动了念。
花了半小时到格朗沙龙,才发现贵宾已经走了大半,而他又不愿贸然跟人攀谈,所以干脆先询问服务生姜守仁的方位,结果被告知姜先生可能在洗手间醒酒。
皓燃原以为姜守仁这样的男人,对待酒j-i,ng的态度会很严肃节制,可事实上,他只是酒品太好酒量不太好而已。
所以当皓燃斜倚在落地镜旁的光洁大理石柱上观察他时,在透明洗手盆前冲水的姜守仁立即感觉到身后的那股神秘气流,猛一回头便看到了陈皓燃,有些吃惊他这时候出现。
“听说你英勇地干掉了一瓶洋酒。”皓燃淡笑。
“典型的有勇无谋不是吗?”
自我解嘲后,眼神近乎温柔地注视着皓燃。
这是第一次看到姜守仁这样的表情,清水沿着他散发着成熟男人味的面颊往下滴,沾s-hi了衬衣,水气凝结在眉心,呈现异色的魅力,意外掺入的天然,居然有股放浪迷乱的气息。即使是皓燃,也不能不承认姜守仁是个能让女人倾倒的男人。
“比我好些,我曾经有一次醉到不省人事。”皓燃上前将架子上的消毒毛巾递给他,“要不要现在送你回去?”
他笑着盯牢皓燃,借着酒劲,那目光比往常大胆肆意了些:“你真的成我司机了?”
脑子里沉得像灌了铅,那种昏头昏脑头重脚轻的感觉已经是很久之前的记忆。
酒j-i,ng总能成为最好的借口,姜守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以此为掩饰,难免有恃无恐,他摇头表示不妥协,转而问道:“知道香港的‘罗宾骑士’吗?”
“那个视觉系的时尚顽童?”
“对,今晚有他的演唱会,要不要去?”
这下连皓燃也愣了一下:“你确定?”
视觉系歌手与姜守仁?这个组合比他看到姜守仁醉酒要稀奇得多。最的共振总觉得不是姜守仁那杯茶,但看他兴奋熟稔的表情,皓燃知道这回猜错了,姜守仁深谙此道,也许他涉猎的圈子比自己预期的要更广博。
“我似乎比你更像香港人。”
也许皓燃也不忍让姜守仁在酒后抱着满腔情绪无处宣泄,犹豫地点了下头:“好吧,只是……跟原定计画大有出入。”
“人生本就不该有那么多的‘计画’。”
可兴之所至也并非通世法规,守仁只是难得糊涂。
这一晚的情状有些过激,看着上万人同时不遗余力地消耗j-i,ng神和体力,实在是件快事。
成片的重金属震耳欲聋,像是有只火热的手掌在轻抚体内的器官,雀跃的人潮突袭了平日里那一张张故作优雅的面具,汹涌的声浪淹没了神经中枢最敏感的沟壑。
台上一身彩妆的主角有着一呼百诺的感召力,整个场子都燃烧和沸腾了,激动的歌迷相互搂着肩膀忘情地嘶吼。
有打扮前卫画着银白眼影的陌生女郎,向皓燃和姜守仁身上靠过来,姜守仁甚至被无故拥吻了一次,虽然避开了嘴唇,但脸上还是留下了紫色的唇印。
皓燃扫了身旁那男人一眼,忍俊不禁。
现场谁都没法听清谁讲的话,所以只能用行动表示,直接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块男用手绢递给旁边极受欢迎的醉汉,这是皓琳送的礼物,非得用来装点她兄弟的绅士派头。
皓燃的穿着一向较英伦风,因而给人干干净净的感觉,但显然,这风格在摇滚乐演唱会上似乎并不理想,他终究没能像周围人那样投入。
而此刻,姜守仁的心思并不在台上。
一边的陈皓燃令他提着一颗心,稍有些飘摇,数日堆积在体内的东西几乎快爆满而出,想要忽略内心的亢奋,却忘了掌握尺度,即便只是目不斜视地演足自己的身分,却也遏制不住奔腾的潮热。
直到这块携带着男x_i,ng麝香味的手绢交到手心。
带着体温的光滑表面与自己脸上的肌肤相触,只要一个呼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