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没有问题,殿下会让我们放弃比赛夺球吗?”长孙冲瞪眼道。
李泰此时也赶了过来,看见地上那球时,不由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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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赛依然进行着,那名红头巾的队员和绿头巾的队员都被带了下去。
高台上的突利可汗这时哈哈大笑道,“那两小子看来都受伤了啊。”
太宗帝手紧握成拳,面上却爽朗一笑,“看来的确是这样。”转眼似乎漫不经心的瞥了眼悄然回来的李福,见李福轻轻点头,才暗暗松了口气。
最后,比赛以李泰踢进了最后一球而结束。
李泰赢了。
看台上,很多人都起身欢呼,但李泰却一点高兴的情绪都没有。心头窒闷不已。
这……算赢吗?
李泰转头看向另一边,杜构等人正低着头闷闷不乐的站在承乾轮椅前,而承乾笑着安抚着。
想起刚刚在比赛重新开始前,自己正准备走回队伍时——
语气轻淡,却甚为冰冷的开口,“青雀……”
他转头,看向大哥,却见大哥神情冷静,但浑身上下却散发着森冷的气息,不由一颤,这样的大哥他从未见过。
“小心。别成了别人的小老鼠。”大哥压低声音说着。语气清冷至极。
别人的小老鼠?
那颗球,还有那个被舅舅悄然押走的家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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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在比赛结束后,正想回致竹殿,身后却有人叫住了他。
“吴王殿下!”
李恪回头,见长孙无忌匆匆朝自己走来。他心头一顿,想起刚刚自己踉跄时被拥住的场景,心头复杂不已,老师,为何……
但面上,李恪恭恭敬敬的拱手,温和一笑,“李恪见过老师,不知老师有何要事?”
长孙无忌脚步一顿,盯着李恪温和却疏离的面孔,心头似乎被什么刺疼了一下,面上却肃然开口,“殿下,万事请小心。”说罢,上前一步,将手上的小竹笛欲递给李恪,李恪却不知有意无意的将手恰到好处的放下,长孙无忌瞥了眼李恪依旧温和无辜的脸,便将小竹笛递给了小果子,淡淡道,“殿下,奉皇上旨意,从明日开始,殿下必须跟着微臣到郊外凌霄山庄学习务农之事。”
李恪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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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结束了比赛,便想赶回起晖殿换衣,准备参加下午的演武。
但刚出了显德殿,转了个回廊,李福就恭迎在一边。
承乾微笑开口,“福公公,可是父皇找我?”
李福微微点头,又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殿下,您没事吧?”眉眼间甚为关切。
承乾缓缓摇头,“没事!”
又想起李福既然这么问了,父皇也肯定是清楚了刚刚的事情,不由心头苦恼,父皇不会生气了吧?
李福对小银子和小金子点头,接过承乾的轮椅,一边推着承乾缓缓前行,一边低声道,“殿下,皇上很担心……”
承乾微微叹气,完了,父皇肯定是生气了。
“父皇很生气吧?”承乾问道。一边心头思量着待会该怎么让父皇消气才是。
“皇上只是担心殿下……”李福一边低声回答着,一边默默的回想着回到甘露殿后就突然拿起茶碗就往地上砸的皇上,还有那森冷压抑着怒气的眼神,以及……一连串的手谕……
一进入甘露殿,太宗帝就大步而来,一脸面无表情。
承乾心头忐忑,“父皇?”
太宗帝没有说话,弯腰,一把抱起承乾就往寝殿走去。
“父皇?”承乾心头更加不安,偷偷看了呀面无表情的太宗帝,有些干巴巴的开口,“那个……父皇您别生气呀,儿子当时只是觉得如果让突利可汗知道这些个龌龊事情不太好,有失我大唐颜面,所以儿子才——”
未完的话语都被忽然塞入口中的杏仁花糕止住。
承乾瞪大眼睛,盯着慢慢勾起嘴角恶作剧一笑的太宗帝,心头顿时很无力,他又被父皇捉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