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的手指忍不住揪紧。
太宗帝呵呵一笑,“是啊。乾儿觉得咋样?”
承乾一愣,什么咋样?父皇还会不知吗?同时心里一松,父皇算是回答了自己,可心里也疑惑,看着太宗帝笑眯眯却透着一丝j,i,an诈的笑容,皱眉反问,“父皇呢?父皇自己觉得这个时候提立储好吗?”
太宗帝悠悠一笑,“当然不好,稚奴未成年,青雀条件不够,而玄麟……”太宗帝有些惋惜一叹,“可惜了……”
“而我身为嫡长子,却是行动不便……”承乾想也没想就接着太宗帝的话说下去,说完,有些自嘲一笑。
太宗帝皱眉,抱过承乾,盯着承乾,神情严厉道,“乾儿,不许说这样的话!”
承乾沉默,心头也有些后悔,刚刚的话,他真的想都没想就说出来了。自己的行走不便一直是父皇母后心头的痛,他一直都知道。而在知道父皇的心思后,他更加懂了,为何父皇当年会坚持着要红玉教他按摩之术,不管多晚,除了分开的这四年,父皇总是每晚替他按摩麻木的双腿……
只是在父皇说的所有人里却是没有自己……
他一直都想做父皇最优秀的儿子呀。
“乾儿想当储君吗?”沉默半晌后,太宗帝低头问道。
承乾缓缓摇头。
“乾儿……”太宗帝抚着承乾的脸颊,幽深的眼眸凝视着承乾,哑声低语道,“哪怕你能行走了,我也不会选择你。”
承乾抬头,疑惑问道,“为什么?儿子不够优秀吗?”
太宗帝微微一笑,笑容宠溺温柔,“不,乾儿很好,很优秀。但乾儿,你的心不够狠。”
承乾皱眉。心不狠??
“但是,乾儿,哪怕你条件足够,父皇也不会选择你……”
“为什么?”
“因为乾儿是父皇一人的。”太宗帝慢慢说着,哑然的声音说着压抑。
大唐的君主易寻,但父皇的乾儿却只有一个!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理由?承乾凝视着太宗帝,忍不住眉眼弯弯,心头暖暖,仿若冬日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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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华殿上,y-in妃正若有所思的敲着手上的信,此时,突然外头一阵小声的话语。
y-in妃皱眉,不悦起身。
身边随侍的宫女忙弯腰作礼道,“娘娘,不如奴婢去看看?”
“嗯,快去看看。若有哪个不知死活的,便给我狠狠教训一顿!”
宫女忙作礼应是,便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外头的声量便小了下来。
y-in妃敲打着桌面,有些心烦,信里的事情让她烦恼不已。
而就在这时,宫女进来了,手里还抓着一只吱吱叫的不停挣扎着的很像老鼠又比老鼠可爱的小东西。
“娘娘,原来是中山王殿下的老鼠跑到我们这里来了。”
y-in妃一愣,沉吟了一会,便慢慢绽放起美丽的笑容,笑容很美,很纯真,但可惜盯着滚滚的眼眸瞬间冷了下来。
滚滚顿时一抖,宫女抓着滚滚,心头疑惑,这老鼠莫不是生病了?怎么发抖了?
“把这只老鼠先带到我的寝殿去,待会再找人送回去。”
“是,奴婢这就去。”
待宫女退下,y-in妃看了眼手里的信,得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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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脸色y-in沉的回到武正殿后,便喝令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下侯君集和贺兰楚石。
“被你说中了……侯将军。”李泰有些愤怒的开口,“我那个大哥原来竟然也异想天开了!”
侯君集和贺兰楚石对望一眼,侯君集先开口,“殿下,若是如此,那么,我们也要准备一下才是……”
“准备?准备什么?”李泰不解。
“呵呵,这个殿下放心。老臣都已经为殿下打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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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楼,雪梅阁里。
房玄龄仰天长叹,“那个侯君集到底想干什么呀?!我现在都不敢回家了啊。我夫人说我要是再不回去,她就要休了我啊!”房玄龄一脸苦恼。
“他还想干什么,无法就是想搅局呗!哼!他当皇上不知吗?!”杜如晦也不耐烦道,想起家中天天往弘文馆跑的小儿子,杜如晦就头疼。
长孙无忌只是淡淡一笑,“他可不曾来找过我。”
房玄龄狠狠的瞪了长孙无忌一眼,有些嫉妒的道,“你明明是魏王的舅舅,这趟浑水还能不沾身吗?我不信!侯君集早晚会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