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依芸实际心里很受用,霍微君对自己的好,那是有目共睹的。如今在思安面前,也毫不收敛,梁依芸自然是痛快的,只是嘴上并不想就这样被思安打趣了去,“若是思安也想,我与驸马倒是可以去父皇那儿替你说上几句。你倒是说说,你看上了哪家女儿郎?”
思安怎会不知她的心思,打小便将自己当作“假想敌”来对待,霍微君与自己走得近些就不开心,当然就知道如何说能气到她,“有劳姐姐了,别的女儿郎我看都比不上微君,不若姐姐去帮我求求,当个妾,妹妹也愿意的。”
梁依芸脸上的笑意顿时就冷了下来,还不等她说话,霍微君就拿手中的扇子轻轻拍了一下思安,“你都要当娘了还这般不正经,你嫁给我天天独守空房,你忍得住?”
思安顿时红透了脸,却又端着架子面上不显,只斜眼瞪了霍微君一眼,“到底是谁不正经!”说着又是一转脸自怨自艾起来,“你那哥哥有半分你的体贴,也不会让我独自面对你们俩了,真真是可怜。婆婆也真是的,家里那么多人,叫我来招待你们,你们还需要我招待?”
三人又说了几句,却是霍君庭命人来叫霍君庭过去,说是有事相商。
思安似是知道一些内情,看着梁依芸有些得意,“姐姐啊,妹妹呢无心与你争人,这微君再好,以前我当她是姐姐,如今我当她是妹妹,是没有半点别的心思。你这一心防着我,怕是要被别人钻了空子。”
梁依芸似乎并不把思安的话放在心上,慢悠悠叫丫头去拿一些酸梅来,“不知道思安说的别人是谁?”
思安抬着手打量了一下,说话漫不经心的,“微君命中注定是要跟‘马’过不去的,说来也有点不好意思,这人儿也不是别人,正是青安。”
梁依芸似是有些不信,青安郡主正是思安一母同胞的妹妹,比思安还要小上一些,“青安?她才多大?”
“再小的孩子也是要长大的,如今她已是十六了,虽说比微君小了五岁。姐姐该清楚,这五岁也正是刚刚好呢,青安又是个爱撒娇的,想来姐姐的劲敌该是她才是。”思安这明显是看戏的心态,两个人谁也不打算帮。
“三哥叫她过去,是要说这件事?”梁依芸心里也清楚,自己从不爱撒娇,于霍微君那x_i,ng子来说,确是无趣了些,又想起母后以前与自己说过的话,想来若是霍微君要纳个妾,父皇母后也不会如何,只是嘴上依旧有些不信,“难不成她一个郡主要来当妾?”
“我也是近来才知晓的,以前微君与我常常玩在一起,青安便也常常凑进来,也不知她何时生的情愫。前几日她向我与君庭撒娇,要我们帮帮她。想来,她是不介意当妾或是什么的,看她那劲儿,怕是无名无分金屋藏娇也是愿意。”思安说完,又怕她迁怒于霍微君,又开口道,“微君对此事毫不知情,你也别乱发脾气将她推远了。你是我的姐姐,她是我的妹妹,我也不好做。我与君庭也只想微君开心便好。”
纵是她不说,梁依芸也知晓她的意思,却是轻轻叹了口气,“我是最不能与人分享一个人的,若命中注定她与青安有缘,我也不会纠缠。”话中的意思竟是要退让,叫思安吃惊,“你也不努力争取一下?”
“你与三哥也说了,只愿她开心。我又何尝不是,只要她过得好,我又何必替她增添烦恼。若她想坐享齐人之福,就当我看走了眼罢。”梁依芸说着就站起身来,是要走的样子,恰逢此时,霍微君回来,见她神色不佳,就有些担忧,疾步走近,“怎么了?可有什么不适?”
梁依芸只是摇了摇头,霍微君想着,以她的本事,该是不会被人欺了去的,却依旧有些不放心,问了一句,“那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了?”说着又看向了思安,思安也站了起来,慢悠悠走开,“姐姐的心x_i,ng你还不了解,一般人哪儿能左右她的情绪。”
霍微君立马就想,可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了?可是明明方才她都不在,她见梁依芸往前走,连忙跟上去,“我做错什么了吗?”
梁依芸只摇了摇头,“我想吃德胜楼的豆腐羹了。”霍微君这才放下了心,“我前两天专门跑去向那厨子学了这道菜,今日我亲自做给你吃。”
梁依芸偏头看了她一眼,“你也知我如今的胃口可是挑得很,做得不好,你可是要挨罚的。”霍微君拍拍胸脯很是自信,“若是不好吃,你就罚我将那厨子请进府来,天天给你做羹吃。”
梁依芸若有所思,好似真的考虑了一番,还摇了摇头,“这未免太便宜了你,该罚你天天跑到楼里替我买羹。”
霍微君又跑去与霍夫人说了一声,霍夫人便亲自送了出来,“明明说好在这里用膳的,我都还没坐下与芸儿聊几句,你们就要走。”她又很理解梁依芸如今的y-in晴不定,耐心吩咐着霍微君,“有身孕的人情绪不稳,总是时喜时忧的,你也多哄着点,莫要让她真的气了去。这于孩子大人都没好处。”
霍微君点头记下,又想到方才梁依芸的心情不佳,想来该是因着如此了,便有些心疼,“这怀个孩子如此劳累,娘当初怀我也该是很受累吧。”
谁料霍夫人毫不在乎,“你?怀着你跟没有怀差不多,只是因着皇上的旨意忧愁了几日罢了,生了你几个哥哥,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