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兰泙从还开着的窗户跃回屋里的时候,东方天际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显然窗子是兰澧特意留给他的,因而没有关上。一夜奔波,兰泙在自己探听到的几个附近村落的幸村村民家里都留下了一点财物,还有一根竹简说明,直忙了大半夜,回到客栈的时候,已浑身都是属于夜晚的凉意。
晨光渐渐明晰,屋里的光线却依然昏暗。兰泙走到唯一的一张榻前,便看到兰澧睡在外面半张榻上,似乎睡颜正酣,也去了矫饰的脸即使在睡梦中依然俊美无匹。兰泙脚步极轻,并没有惊动他,只是低下头,仔细看了兰澧一眼,便轻巧地跳上榻,合衣躺下,闭上了眼睛。
兰澧这才慢慢睁开眼睛,身体未动,只是听着旁边渐渐平稳匀长的呼吸,悬了一夜的心方才放下,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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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泙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旁边的半张榻上已经不见人影。兰泙看了看天色,大约已经是午后了吧?不由苦笑一记,昨夜奔波大半夜,居然睡得这么死,连一贯的警觉心都淡了,真是该打。
从榻上跳起来,兰泙净了脸,想起自己还未易容,便放弃了出去找兰澧的打算,坐在屋里喝了杯凉茶。
茶还未喝完,已经易容成平凡面容的兰澧便推门进来了,见到兰泙不由微笑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