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坐在餐厅给自己烧了点热水,冲了包速容咖啡,早些时候张宁也因为好玩,订过一套价格昂贵的虹管咖啡煮沸器,想着有个人坐在自己身边,可以一边聊天,一边享受咖啡的独特香味,可事实上光把那套东西摆放好就费了张宁不少时间,更别提清洗的麻烦了。
张宁不想让人说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工作狂暴发户,他想做点有情调高雅的事,可往往事情才刚起个头,他就厌倦了。
最后张宁又回归了他以前的日子,j-i,ng神不振的时候,就喝点速容咖啡,饿的不行了,就从冰箱里拿速冻水饺煮来吃,晚上失眠了,就喝安眠药。
张宁的事业是越做越大,整个人却有一种病态的憔悴,脾气也越来越不好。
以前他是很内敛的人,多恼怒也是不动声色的,在谈判桌子上,始终都是客客气气的一副样子,让人摸不准深浅,现在却越来越控制不住,好像狂燥症患者一样,眼里融不得一点的差错。
内心的焦虑痛苦,已经把他折磨的不成样子,他无法再逼迫自己强颜欢笑。
钱多就在那个地方,他明明知道,却无法靠近。
张宁终于明白,他比自己认为的要贪心的多,他想碰触钱多,他想钱多象以前那样,能够跟他坐在一起,笑着聊天。
可钱多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个钱多了,钱多现在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追求,还有跟张宁完全不同的交友圈子,钱多不管怎么样,都是快乐充实的。
其实钱多也没张宁想的那么好,他现在虽然是区域经理了,可还不是一样的给人打工,上面有人要奉承下面的关系要处理好,还有客户不能得罪。
所以钱多有什么烦心事的时候,就会去桩子的小饭馆吃饭解闷。
桩子有一天忽然给钱多说,想麻烦钱多帮个忙。
原来桩子亲弟弟二魁在老家打架惹了事,想出来躲躲,一时找不到工作,想请钱多帮帮忙,看能不能安排在钱多那。
钱多哪有推辞的道理,一口就应下了,没两天就安排在自己手下,看在桩子的面上,钱多是能多照顾就照顾着。
不过桩子私下叮嘱着钱多,他这个弟弟还不知道他喜欢男人呢,让钱多说话注意着点。
听的钱多一愣一愣的,因为平时桩子看着不想在乎这些的。
钱多担心的说,那你跟李凯怎么瞒啊,李凯这两年一直跟桩子住在一起。
桩子也是愁眉苦脸的。钱多一看这个,就忙说:“得了,帮人帮到底,你让你弟弟住我那吧,就说为了离上班的地方近点。”
桩子倒是挺感激的,可又有点犹豫。
钱多还以为桩子是要跟自己客气呢,结果桩子说出来的话,差点没把他气死。
桩子说:“我弟是直的,你可别给他掰弯了,我们家就指望他传宗接代了。”
钱多一点没往心里去,嘴上说:“去你的吧,当我没见过男的啊!”
谁知道一见那个二魁,钱多小心脏就有点砰砰直跳。
这个二魁长的是眉清目秀的,脑子灵干活还特勤快,就是脾气不好,特冲动,但对钱多是没的说,当自己亲哥一样尊重,钱多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尤其是看着二魁那胸脯上纠结的肌r_ou_的时候,钱多就总觉着自己的眼没处放。
弄的钱多口干舌燥的找桩子商量,看能不能再给送回去。
桩子笑呵呵的说,“该。”
钱多是哭笑不得,抱怨着:“你说大冬天的,那孩子有毛病是怎么的,在客厅光着膀子晃来晃去的,你看看我都光棍一年多了,真是扛不住啊。”
桩子忙说:“那孩子就这习惯。”
开玩笑的时候,钱多的手机响了,张宁想约他出去吃饭。
最近二魁到钱多那住,张宁也是知道的,钱多没多说,就几句话解释了解释,张宁起初不是太在意,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有那么一天,就非要帮二魁安排住的地方。
钱多也知道张宁现在脾气又那么点古怪,跟以前不大一样了,看着满不在乎的,其实特别小心眼特别爱钻牛角尖。
钱多接了电话犹豫了下,还是给他客客气气的拒绝了。
桩子趁机帮钱多把酒满上说:“要不你就再见几个,这次哥给你介绍个条件好的。”
钱多有点心凉的说:“算了吧,有好的没准你还自己留着呢。”
桩子踢钱多一脚:“说什么呢,你可别挑拨我跟李凯关系。”
到过年的时候,按照惯例他们公司要给那些客户们送点挂历之类的纪念品,要是很重要的负责人还会额外给点别的,钱多想既然别人都给了,张宁那要落下也不好,就找来二魁,让他给张宁住的地方送去个花篮。
过年的活是最忙的,钱多也没太在意,没想到就这么一次,就捅了大篓子了。
开春没多久的时候,钱多从桩子那知道,二魁送花的时候,遇见了张宁的媳妇,也是该着的缘分,俩人不知道怎么的就天雷勾了地火。
把桩子给愁的,“你说有这么倒霉的孩子嘛?还玩真的了,俩人非要结婚不行,那女被她父母打的鼻青脸肿的,你要看见了,也得觉着可怜,可光可怜就行了?你看着吧,张宁那可不是善茬,准没完……我让二魁先躲躲,他也不听,说既然做了就要负责到底……”
钱多听着脑仁疼,心说怪不得这阵子张宁不给他打电话了呢,原来是后院起火了,钱多也不知道自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