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男子重整旗鼓,挺枪上阵。
黄衣女娇笑着将身体凑上去,二人又合作一处,此时她已然放松警惕,妙目半开半合,脸上升起享受之色,尽情摄取元阳。
男子伸手抱住她,喘息:“还是我来吧。”
正到销魂处,黄衣女只顾贪欢,不疑有他,低声笑:“你快些。”
男子本是满头大汗,勉力支撑,闻言不由咬牙,抱着她翻了个身,用力挺送几下,趁她闭目享受之际,伸手悄悄拉下床头的一面锦帕。
惨叫声起。
美人玉体横陈,一身肤肌宛如凝脂,堪称天然的尤物,然而,她的身下却多了件不该有的东西,那是一条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
男子魂飞魄散,翻身滚到床下:“来……来人!”
被床头照妖镜困住,狐女心知不妙,眼波流转:“三郎,你要做什么?”
灵符在身,男子哪里还会受她媚术控制,顾不得身上衣衫不整,跌爬着扑向门:“姐姐!仙师救我!”
门被踢开。
“妖狐还不认罪?”一名青衣女站在门外,手执长剑,十六七岁年纪,长相清秀,淡淡的笑容有点冷,与年龄极不相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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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遇上高人,狐女放弃挣扎。
青衣女走到床前:“摄人元阳,至今已害了十六条xi-ng命,今r-i你落到我手上,也算是罪有应得。”
狐女咬牙,目露杀机:“野道士多管闲事!”
青衣女不在意,剑尖指着她的咽喉:“死到临头不知悔改,打散你的魂魄也不为过,恩?”
狐女惧怕,放软语气:“仙姑饶命。”
“我只是个凡人,不是什么仙姑,”青衣女早已料到她的反应,收回宝剑,“饶了你也行,不过我要件东西。”
狐女松了口气:“只要姑娘饶命,但说无妨。”
“我还没说要什么东西,你就答应得这么爽快?”青衣女俯身抬起她的下巴,扬眉笑了,“我要你的内丹。”
内丹乃是至宝,是修行的证见,炼成十分不易,若真的放弃,多年道行就要毁于一旦,谁肯轻易与人?狐女脸色大变,求情:“内丹除了提升法力,并不能增加修行,于姑娘别无用处……”
“我正是要提升法力,”青衣女丢开她,重新将剑移到她颈间,“害了这么多人,饶你一命已经便宜了,内丹还是命,你自己选。”
语气平静,却能让听的人明白,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内丹没了还可以再修炼,谁也不想落得魂消魄散的下场,狐女恨恨地看了她半晌,终于低头吐出一粒圆润的火红色的珠子。
青衣女拾起珠子放入怀中,收了照妖镜。
失去内丹,狐女现出原形,跃下床,飞快从窗口逃走。
青衣女转身出门。
“姐姐留步,”旁边的男子已整理好衣衫,满面通红叫住她,上前,“多谢姐姐救命之恩。”
“拿钱办事而已,她不会再回来,”青衣女顿住脚步,淡淡一笑,“若非那些人贪图美色,也不会丢了xi-ng命,所以我饶她,品行端正,妖邪自然难以近身,我只能救你这一次,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她便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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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地说,此地并不算是荒山野岭,只是略显得有点冷清,附近十来户人家都安静地沐浴在落日斜晖里,宽而直的官道划过山脚,向远处延伸,偶尔有荷锄者走过,道旁是大片的密林,林木掩映间,青灰色檐瓦若隐若现,似有处殷实的庄户人家。
庭园背山而建,两扇大门半掩着,破旧不堪,铁环扣锈迹班驳,门匾上的字已经模糊得难以辨认,透过缝隙朝里望,只见院子里生满了杂cao,显是荒废已久。
青衣女拉拉背上包袱,推门而入。
院子十分宽敞,高壮的柱子,石砌的井台,十几间瓦房布局规整,里面桌案齐全,几间屋子里还摆着破旧的床,想是当初来不及搬走留下来的,可知旧主人必是有些地位的乡绅。然而如今,这里竟落得一派凄凉景象,房梁遍布蛛网,窗台满是尘灰,门板也有了虫蛀的痕迹……
原因只有一个:据说这房子闹鬼。
短短两年里,主人家二十几口人就只剩了一半,请来作法的道士和尚死了好几个,最终不得不搬走,附近村民有大胆不信邪的跑来住,第二日也不明不白变作死尸,出了这等异事,周围人家骇怕,都陆续搬到了山头那边,剩下的没能力搬迁的,也尽量饶道而行,不敢走近,这些桌椅等家具才得以保全。
闹鬼,也正是红凝住进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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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所有房间连同水井都检查一遍,红凝选了个干净些的房间,放下包袱,拭净桌上床板上的尘灰,又从井中打盆水洗了洗,最后在房间前后设下几道符,有异类靠近必会察觉,以作警戒。
一切安顿妥当之后,她这才往桌旁坐下,取出怀中那粒火红的内丹。
圆润的珠子躺在掌心,红彤彤的美丽无比,看着它的那双眼睛也逐渐变得柔和。
这一年多来,她行走四方,斩除作恶的妖鬼,顺便夺取内丹提升法力,内丹是仙家宝贝,也是修仙的象征,更是修行者独有的东西。对于别人来说,它除了快速提升法力,别无用处;而对于修行者来说,它几乎与xi-ng命同样珍贵,失去它,多年道行就会毁于一旦。所以道士们收妖捉鬼,通常不会逼迫它们交出内丹,这有损功德,更没有妖精会轻易把它交给别人,除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