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为皇族王孙,杨缜出门素来车马轿齐备,红凝不喜招摇,何况她不会骑马,且男女同乘在这时代是逾礼的,她虽不介意这些,但此人身份非同一般,原该保持距离,再说这种小事叫两名侍卫去就可以,何须他亲自出马,于是她便推说想徒步领略重州风物,谁知他真的换身便服出来了。
名义上是他作陪,红凝却清楚他的xi-ng子,适当地落后半步,避免与他并肩。
主陪客变作客陪主,杨缜并没察觉不妥,习惯xi-ng带着她往前走:“你竟不忌荤腥。”修行者通常奉行养生之道,因此他特意吩咐过下人,送的全是素食,谁知竟被她毫不客气退了回来。
一路上饮食清淡,想不到是为着这缘故,红凝闻言失笑:“rou食者鄙,民女本是粗鄙之人,吃荤也不稀奇。”
杨缜顿住脚步:“好一句rou食者鄙,连本王也骂了进去。”
“民女怎敢骂王爷,”红凝跟着停下,“退回饭菜无礼,但总比天天吃素强,何况民女虽比不得王爷,衣食还是能自足的,不过王爷既然肯留个闲人在府上吃白饭,我又何必客气,叫人说王爷吝啬。”
杨缜看她一眼,继续朝前走:“一张利嘴生在女人身上,是福是祸?”
红凝笑道:“民女只知道,男人若生了张利嘴,必定好福气。”
清楚她的脾xi-ng,杨缜倒没再生气:“听说修道之人要辟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