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帮颜潋擦汗,一边问:“没事么?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么?”颜潋笑道:“放心,没有什么影响,只是对现在的我来说还有点难度,因此有些疲劳罢了。”见此情景,岳长岚也不禁对颜潋心生感激,想着经过此事,自己平日里也应该少同她计较,对方毕竟也只是个小孩子而已。然而这个想法刚划过大脑,岳长岚便看见颜潋用脸蹭了蹭蒋艳的手臂,然后对着蒋艳掐着嗓子撒娇道:“艳姐,人家还要喝水。”岳长岚立刻倒了杯水过去,然后接过了蒋艳手上的毛巾,拉开蒋艳道:“你辛苦了,接下来交给我吧。”纹路画完之后,颜潋现在边上盘腿调息了一下,约莫二十分钟后,她睁开眼睛,说:“开始吧。”此时此刻,蒋艳大脑空白,只无意识地跟随着颜潋的指导行动,她坐到中心,怀中抱着乖乖,两边放着两个扎着红绿绳子的稻cao人。潋滟在她面前站着,说:“躺下吧,呆会儿你会睡着的。”蒋艳乖乖点头,侧身躺下,乖乖窝在她怀里,一边看着她一边摇了摇尾巴,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仍然信任着主人。房间关了灯,拉下窗帘,显得昏暗,蒋艳却发现,自己身下的黄纸红线,正在发出微微的光芒,而在这些微的光芒之中,岳长岚站在不远处的黄布之外,紧张地看着她。大约是觉察到了她的目光,岳长岚无声开口道——【我爱你。】这句话没有发出声音,却在她心中以岳长岚的声音响起,蒋艳于是突然变得平静,安然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她想,这大概是梦。她从高层望下,透过落地玻璃看见来来往往的车辆,天空漂浮着铅灰色的云朵,令天空低垂,给人以压迫感。她长久凝望,心中宛如一片死海,毫无波澜。只是偶尔,突然闪过某个念头,想着:如果跳下去的话,会怎么样呢?她日复一日地过着重复的每天,一个人醒来,一个人刷牙,一个人泡澡,一个人跑步,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吃饭,再一个人躺在床上。周围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每一天好像都没有什么改变,直到有一天,身体开始衰老,头脑开始模糊,她似乎住进医院,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转头的时候,看见玻璃上映出她的面孔。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看着这张面孔,眨眼后再次睁开,发现自己步履轻盈,眼中的世界已经和先前不同。虽然看见的色彩更少,整个世界似乎更鲜活一些。她总是蹦蹦跳跳,觉得毫无y-in霾无忧无虑,她有非常非常爱的人,那是一个长着熟悉面孔的女人,她对着这个女人撒娇,用头去蹭对方的手掌,唯一的希望是得到抚摸,唯一的烦恼是不知道午睡该去哪里。她追逐着阳光,追逐了一声,直到有一天突然有心无力,倒在了阳光之中。最后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从她爱的女人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是一只白色的猫。……如果要岳长岚去形容做法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话,她只能说,地面发出了光,颜潋翻着白眼做出跳大神的姿势,有那么一段时间景物有点模糊,好像光线折s_h_e 出的不稳定的海市蜃楼。她的心脏在这期间跳的极快,虽然她努力告诉自己镇定,但是似乎于事无补,于是她只好开始在心中默背那些出于不得已烂熟于心的拉丁文经文,让自己稳定下来。然而这样似乎也作用有限,她很快走神,开始想:如果真的还是要交换身体的话,还不如让她和蒋艳两人之间继续交换。然后,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之中,一切平静下来,那些红色的图案似乎失去了神奇的魔力,不再发光,也不再有玄妙的意味,眼前的一切也变得真实,她看见躺在地面上的蒋艳,和她怀里的乖乖,颜潋跪坐在地上,垂着头,没有动静。岳长岚不敢轻举妄动,站在原地,神经无比的紧绷。这样又过了很久,大约是天色渐晚,房间变得越来越暗,颜潋的动作终于发生改变,她身体一歪,倒在地上,并且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岳长岚:“……”岳长岚看着就在脚尖前方的黄纸,抬脚欲踩,又不敢,放下脚来,如此纠结许久,前面传来沙沙的声音,她抬头,看见蒋艳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房间太暗,叫人看不清彼此脸上的神情,岳长岚只依稀看出那脸上的神情有些呆滞,心不免提了起来。然后,蒋艳开口道:“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声音沙哑。岳长岚再也无法克制,踩上黄纸跑了过去,蹲下将蒋艳紧紧抱住。她一时思绪翻涌,然而所有言语都被堵在喉咙口无法发出,眼眶微热,几欲流泪。两人相拥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彻底变得黑暗,乖乖喵喵地叫起来,从声音辨认,大概是饿了。而颜潋那也传来睡意朦胧的声音:“怎么这么黑,没人开灯么?”……大约五天后,因为没有再交换身体,颜潋宣布了法术的成功。当晚她再次背上背包带上稻cao人去找师父,而蒋艳和岳长岚有种终于脱离了非日常,来到常规的轻松感。不用再有时不时交换身体的紧张之后,开始还有些不习惯,有的时候午夜梦醒,还要担心一下,然而约莫过了一个月,生活也步入了正轨,蒋艳进入剧团拍摄话剧,网上的话题度则渐渐淡了下去。又过了两个月,林君涯的《花与落日》在白桦奖最佳电影提名,颜潋提名最佳女演员与最佳新人,蒋艳提名最佳女配角。人们在此提起蒋艳,似乎突然发现这个一直被认为是花瓶的女演员有着相当的实力,各路媒体又发表了一下她最近的动态,被人得知她原来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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