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逃脱方法,都是从网上搜来的,有的完全不管用,有的有一点效果,杜云轩胡乱学了一堆,但在古策的手底下,他从来没有成功逃脱过。
古策的直觉太厉害,就像一头能嗅到空气中暗藏的信息的野兽,有时候,他只要瞄杜云轩的脸一眼,就会突然露出警惕的表情,把杜云轩的手脚再重绑一次。
好几次,杜云轩刚自救到一半,就被古策发现了,结果当然是被教训得很凄惨,每次古策都逼着杜云轩发誓,以后绝不会再起逃跑的念头。
就算发了誓,杜云轩还是会继续尝试逃跑。
被发现了,又被惩罚到哭上一夜。
往事不堪回首。
那精明又可恶的男人,从来就是个荒 y- in 无道的暴君。
杜云轩希望自己不要再想那些过去,因为他现在想的每一件和古策有关的往事,都很痛。
不是身上痛,是心上痛。
古策如果死了,那他是为了自己而死的。杜云轩曾经无数次恨不得古策死掉,他不知道事到临头,自己会那么痛,痛得恨不得替古策去死。
在兰迪眼里,杜云轩是个弱不禁风的珠宝设计师,他不知道杜云轩在古策压迫下,偷偷学过很多设计师不该了解的东西,所以他用了最普通的绳索来捆住杜云轩,而且没有捆得太紧——因为杜云轩受了伤,医生说他需要静养。
除此之外,兰迪还在杜云轩脖子上套了杜云轩自己设计的项圈和腰带。
杜云轩的设计实在是太美,太x_ing感了,兰迪喜欢杜云轩戴着项圈,束着腰带的样子,禁忌而诱人,让他有一种身为拥有者的自豪感,更让他想起当年从老人们的描述中,他想像出的凯尔文叔叔被父亲拘禁时迷人的样子。
除此之外,他还亲自给杜云轩套上古典的白色丝质长睡衣。这件珍藏多年的睡衣曾经属于凯尔文叔叔,除了亚力克西亚,没人有资格穿上它。
「你真是美极了,亚力克西亚。」兰迪凝视着杜云轩,赞叹地喃喃。
凯尔文叔叔是一个遥远的梦,而亚力克西亚,是一个活生生的,近在眼前的梦。
白皙光滑的皮肤,项圈,在半透明的上等丝绸下若隐若现的身体曲线和x_ing感腰带,配在一起,简直美不胜收。
「一切都会好起来,亚力克西亚。还记得我打算送给你的礼物吗?我已经叫他们按照你的设计图制作,挑选最好的水晶原石为材料。」
兰迪彷佛在向心爱的情人做动人的承诺。
「等古策死讯传来的那一天,我会亲自帮你穿上,每一件,贞cao带、r-u夹、y-in茎针、人造男形,它会时刻提醒你,你是属于我的,任何一寸肌肤,任何一处美丽的部位,都只能接受我的膜拜。」
杜云轩浑身打个冷颤。
「别担心,亲爱的。这只是让你适应新环境的必要措施,并不是永久的。只要你彻底忘记那个男人,明白谁是你真正的归宿,就如我亲自帮你穿上一样,我也会亲手帮你把它们取下来。现在,我该为你擦药了。」
「滚开!别碰我!」杜云轩羞愤地低吼。
「不要任x_ing,亚力克西亚,受了伤就需要擦药。对着我,没有害羞的必要。」
被兰迪分开大腿往那个地方擦药,杜云轩内心的愤怒和恶心相加起来,破了有生以来的历史记录,这种事他绝不能忍受第二次,所以他加了一把劲,努力研究如何解开桎梏手脚的绳索。
这如果让古策来干,可能只是几秒钟的事。
在这方面,杜云轩天分明显欠佳,一直努力到了第二天的上午。
在莱亚出去处理事务的期间,杜云轩终于解开了系住手腕的绳子,他没有尝试逃走,而是把腰带上的一个银栓小心翼翼地拔了出来。
解绳索他不在行,但腰带是他亲自设计的,他知道如何拆解它,也知道因为内部构造的需要,银栓被设计得另一端很尖,上面附有和其他配件嵌合时会用到的凹线。
他制作这样品时,古策刚刚领过一次做模特的特殊报酬,心满意足,像头吃饱了的老虎,在桌子旁用一只手托住下巴,欣赏杜云轩认真严谨地制作着以后也许会要自己试穿的东西,懒洋洋发表评论,「这东西有点像微型三棱刀,尖端开口,凹槽放血,用来杀人应该挺顺手。」
杜云轩不满地纠正,「这是艺术品,不是你杀人放火的工具。」
「对你来说是艺术品,」古策不在乎地笑笑,「对我,它只能杀人,无法放火。」
半个手掌长度的带尖端银栓,是杜云轩目前情况下唯一能立即弄到手的武器,他唯一担心的是银的质地太软,早知道有今天,应该用军用级合金来做设计。
兰迪回到房间时,杜云轩藏在薄薄的丝被下,手里藏着凶器,伪装成手脚仍被捆住的样子。
发现男人坐到床边,似乎打算又给他一个吻时,杜云轩忽然开口,「你昨天说,我必须好好考虑答案,关于家族还有归宿。」
兰迪停止了吻的动作,打量着他,「你能把我的话听进去,让我由衷地感到欣慰,亚力克西亚。」
「我对你没有丝毫好感,不过,你有一句话,我认为还是有道理的。」
「哪一句?」
「这世界上,没什么比家人更重要。」杜云轩说,「我考虑了一整晚,已经想出了我的答案。」
说话的同时,他猛地弹起,把答案拼尽全力送到兰迪眼前,银色金属在空中泛出危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