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落转过头看着正在认真看喷泉的薛白。喷泉的光在不停地变幻,但是不论哪一种光打在薛白的脸上都相得益彰。
不知道为什么,罗落的脸情不自禁地缓缓靠近。
等到罗落吻到湿软的唇的时候,薛白的眼睛已经因为惊讶而张大了。
这个吻大概持续了五秒钟,只是简单的嘴唇碰嘴唇,但是也已经足够让罗落心跳加速到一百五十码了。
罗落的唇离开薛白的唇的时候,音乐喷泉依旧在喷,背景音乐已经换了一首,而眼前的薛白,睁大了眼睛,似乎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
罗落简直是要崩溃了,可恶的她都做了什么?她竟然主动侵/犯了薛白!还有比这个更罪恶的事吗?
罗落立马后退着走下台阶,一边走还一边愧疚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然而薛白,始终坐在台阶上,保持着刚才被罗落亲的那个姿势。
☆、傍个富豪
回去的路上,是薛白开的车,罗落没有坐在副驾驶上,而是选择坐在了后座。
她的目光始终盯着黑暗的窗外,假装看沿途的风景。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
反倒是薛白身上完全没有一点被侵/犯了的模样,一直专心致志地开车,偶尔还会和罗落搭几句话。
“你一会儿先到我家,你再把车开回去吧。不好意思,因为我的情况你也知道。”
“嗯,没关系。”罗落回答的声音细若蚊蝇。
“那到时候你回家的时候要注意安全,我觉得你家附近治安好像并不是太好,上次都有人冲你泼汽油。”
“嗯......”这下罗落完全就没有力气回答了。
薛白下车之后,十分自然地和罗落挥手告别,罗落简单地冲他摆了两下手,就赶忙从后座窜到了前座,然后一踩油门,一溜烟地开着车走了。
后视镜里,薛白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向自己驶去的方向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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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罗落的车越驶越远,薛白就转身进了屋子。
打开门之后,映入眼帘的又是空荡荡的房间,虽然他在装潢的时候尽量地想要装修地有人气一点,可是每次他回来的时候,仍然还是会感觉到无比的孤独。
洗澡的时候在浴缸里放了很多水,然后把整个身子都浸泡在了水里。
浴室里水汽氤氲,原本洁净的镜面上也都凝结了水汽,他有些疲乏,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反正就是困意突然袭来。
朦朦胧胧间,他看见水汽中有两个人缓缓地靠近自己,他揉了揉眼睛,一细看的清楚一个是多年前的自己,一个是现在的自己。
他们两个人走到了自己的身旁,然后把手搭在了薛白的肩上,他们说:
———薛白,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们?
———薛白,其实我们没有什么不同。
他们说完这两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浴缸里的水已经凉了,薛白猛然惊醒。
脑海里有一些残破的画面在涌现。暧昧的呻/吟、烧焦的尸体、熊熊燃烧的火焰、隔着火光的父亲的笑。
这些都是属于薛白的噩梦。
在喷头下慌乱地冲洗干净之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突然回想起了今天在游乐场的那个柔软的,带有温度的唇。
他已经很久没有有过这样的亲吻了。平时在演戏的时候,因为知道是演戏,所以总是没有办法吻出那种感觉,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演员投不投入,他们一眼就看得出来。
所以,薛白和杨智善立下了约定,在拍戏的时候两个人就谈恋爱,戏一结束,两个人的恋爱合同也就结束。
或许这样的行为在薛白自己看来都觉得很可笑,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他为了成为完完全全的罗修,当然必须要让自己找到罗修这个人的情感。
事实证明薛白的努力是有回报的他确确实实在自己的身体里塑造出了罗修这个人。但是,已经成为一份子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舍弃。
薛白突然想起了关于剧本中,有那么一句形容罗修的话:罗修看着自己的父亲倒在血泊中,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他的脚下是一地粘稠的血,但他对此却视而不见,而是用满是血的手颤抖着端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喝干了里面的水。
薛白觉得,罗修这个人太残忍。
尽量平静了一会儿之后,薛白打开电脑,浏览了一下网友给他的留言。
有鼓励的、有咒骂的、有诅咒的,就像是一千个人的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他薛白在大众的严重,也是有不同面的。
快要睡觉的时候,薛白看见手机里有一条未读信息,是一个备注名称叫父亲的人发来的:看到最近的那些关于你的新闻了不要太过在意他人的言论休息几天。
薛白的父亲并不太会发短信,所以一般都是用手写,但是他怎么都学不会如何添加标点符号,所以他发过来的短信都是没有标点符号的。
如此简单质朴的字眼却让薛白觉得心头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荡漾。或许,就是应该像父亲说的那样,多休息几天,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也是不错的选择。
关掉电脑,拔掉网线,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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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落因为昨天出去采访报道一无所获,以至于被主编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过罗落都以薛白实在是警惕,而且对所有事都闭口不言为借口来搪塞。仔细想来也是,最近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