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顾长吟蹙眉,“你要这么护着他?”
“他救过我的命。”言朔也皱了皱眉,觉得今天的顾长吟格外地事多。
顾长吟紧接其后:“只是因为救过你的命?就算他和斐迪南亚有私情,你也将他放入机甲部?”
“我说了,”言朔声音重了两分,“将他放入机甲部我有我的想法。”
顾长吟步步紧逼:“什么想法?”
言朔转过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顾长吟的头。
“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顾长吟:“……”
顾长吟一口血憋着,竟然被这种理由压了一头,十分不服。
他比言朔只小了两岁。
“不是,你好好想想,”顾长吟再白净斯文也想炸毛,“你觉得,把他放进机甲部真的何时吗?我看过他的视频,他的水平非常高,他非常有天赋,如果再有了机甲部的站立,他将成为斐迪南亚一个非常可怕的助手……”
“你也说他非常有天赋,”言朔叹了口气,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他不该被埋没。”
顾长吟听了想打人:“就因为天赋?”
“不是,”言朔将手中的烟头按灭在手下的烟灰缸里,“放在我身边,我可以更好地看着他。”
“你怎么能确保你能看好他?”顾长吟气笑了,“要是没看好,造成了损失甚至人命,谁来负责,你来负责吗?”
“嗯,我来。”
言朔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
顾长吟无言以对,对方认真到无赖的态度让艺术家不太喜欢,憋了半天才道:“你对他就是有私情。”
言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老早承认我和他有私情了吗?”
顾长吟:“……”
“表哥,这么多年来,”顾长吟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把心情放平稳了一点,“你不是这样冲动的人,这件事你做得不妥。”
“嗯,”言朔皱了皱眉,“里面有很多原因,虽然我相信我可以看好他,但是有一点我要承认,我很喜欢他。”
顾长吟张着嘴死机了半天:“……你,你……”
他“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你说的我考虑过,”言朔又想摸一支烟出来,不过自制力还是让他从了一天最多三支的计划,“我直接告诉你,我有很多种办法应付这些情况。”
“是吗,”顾长吟白净的脸上充满疑惑,“就算他随时会反水你都无所谓?”
言朔顿了顿:“他会不会反水还是一个问题,我虽然不太清楚当年的事情,但是也在放手调查了,现在有了一些眉目,他和斐迪南亚私交过密可能只是被斐迪南亚蒙骗的缘故……”
“那如果他杀了人呢,”顾长吟话语如刃,“如果他在机甲部杀了人,反了水,你会一视同仁吗?”
“不,不是一视同仁的问题,”不等他回答,顾长吟继续道,“这是你的责任。”
……
深夜。
沉寂的房间里,青年侧睡得十分安详。
大概是心情好的缘故,一看便觉得对方做了美梦,连嘴角都是笑弯的。
一道白色的影子窜进了这间房子,柔软的脚垫让它悄无声息。
今天的猫咪也非常漂亮,它的皮毛在月色的照耀下如锦缎流光,脸娇小而身形优美,像个玩偶似的。
它半坐在青年的床边,静静地注视着他。
但那目光太过实质化了,竟然让睡梦中的青年微微皱了皱眉。
它摇了摇尾巴,那尾巴毛茸茸的,十分蓬松可爱,是让人一见便想触摸的手感,它动作微微一愣,然后慢慢……慢慢地踏上了青年的床铺。
青年的容貌离它近了,它微微低头,眸子像是漂亮的玻璃石。
然后它用脸蹭了蹭青年的头,像是落下了一个轻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