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她一甩手就回到坐骑边。
骆华一看她这行动,立马止住偷笑,开口喊住她:“等等,萧将、咳、萧姑娘。”
正欲翻身上马的萧沛如回过头:“有事说。”
“您连着来我们家两回了,都没进门喝杯茶水。不如留下用顿便饭吧?”骆华邀请她。
萧沛如直言拒绝:“不用了,我这里十几号人呢,不够你们忙活的。”见骆华还待说话,她率性一笑,“得了,过意不去的话,明儿的践行宴就由你们结账吧。”
人太多也确实是个问题。
既然萧沛如爽快,骆华当然不会矫情。再说,他刚没收了李实的家产,财大气粗着呢,再多一倍的人也能请得起。
“没问题,明儿你们敞开了吃。”
哼,谁前儿还嫌弃我穷来着?李实忿忿不平。对这觊觎自家夫君的萧沛如竟然如此大方!难道他不会吃醋的吗?
萧沛如自然不知道李实心里的小九九,她随意摆摆手,再次扶马——
“等等!”
萧沛如无奈回身:“你这小子,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吗?”
骆华尴尬挠头:“刚才不是没想到嘛。”顿了顿,他接着道,“我这边有些刚做好的腌酸菜,要不你们拿上一些,回去途中也好添个菜什么的。”
萧沛如挑眉:“腌菜什么的就算了,这时节,路上随便找个农家啥的就能吃上新鲜的,再不济还有满山的野菜,何必费这个劲。”
“我们家的腌菜脆口酸爽,夏天吃着开胃啊。”骆华很是自信,“都是我们家自己积的,好吃着呢。腌的肯定不会比别人差的。我们也没啥好给您的,权当一份小心意。”
他记得这种腌制方法很早就在东北那边发展起来,不过他们家的也不差——不对,他又忘了这是个不知名的时空了,也不知道北方有没有。
“腌菜不都干巴巴的吗?何来脆口之感?”萧沛如不以为然,“而且大夏天的,不吃新鲜菜竟然腌菜,你这日子过得,挺大手大脚啊。”她鄙视地看了眼李实。
李实才不搭理她。他媳妇儿可会过日子了,用不着这女人评价。
“啊?”骆华眨巴眼,下一瞬就领会过来。这说的是盐巴吧?看来萧沛如在的那边地儿还没有这种酸菜?“我家的酸菜不需要多少盐,全是用水泡出来,所以脆口酸爽,还不容易坏。”
“不需要多少盐?用水?”萧沛如这回整个儿转了过来,严肃着脸,“北方边城那边也是有腌菜,不过都要用很多盐巴,腌出来也是干巴巴的。而且盐太贵,除了冬日腌上一些,旁的时候,我们都很少吃。”
骆华茫然地看着她。怎么突然解释这么一大通?
萧沛如见他不解,只得接着说:“我们这种腌菜跟你说的似乎不一样。不知道能不能看看你口中的酸菜是何种模样的?”若是真的不废什么盐,回头军营里也能腌上一些,冬日里好解解馋。
骆华自然无不可,领着她直入厨房。
旁边的李建中见没他什么事儿,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他还得去通知骆向富他们家呢。想到那个难搞的陈玉梅,他就头疼。
骆华此刻还没想到这点,协同李实带着萧沛如进了厨房。
李实不待他发话,乖乖地从角落里搬出一缸新制的咸菜,揭开。
萧沛如凑过去一看,顿时惊奇:“还真的是泡在水里。”
骆华拿了干净的筷子跟碟子,夹了一棵酸菜,控干水 ,放到碟子上,递给萧沛如。
酸菜是烫过腌制的,色泽黄中透碧。菜叶子有些暗,菜梆子带着些剔透。一闻,还真是散发着酸味儿。
“来,尝尝。”骆华再往前递了递。
“能直接吃?”萧沛如不敢下手。这感觉有些馊啊……
骆华点头肯定。连李实也是一脸自然。
她才半信半疑、小心翼翼地掐了一截放进嘴里,下一瞬眼睛一亮。
“好。”确实酸爽可口,也果然带着脆。
她咽下口里的酸菜,迟疑地看向骆华,想开口又有些不好意思。
骆华了然,想了想:“这样吧,我把这做法写下来,回头你们自己做了。”
萧沛如大喜:“那就最好。”以后北方边疆士兵们冬日里也能多道菜了。
骆华笑眯眯站起来:“那您稍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她也不矫情,直接道谢:“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过却能让边民好过几分。这份情我领了。”顿了顿,她才反应过来,“你竟然识字?”
骆华无语,继而骄傲地扬起头:“不光识字,说不定某些方面,你们的学识还不如我呢!”
李实拍拍他脑袋。
萧沛如挑眉——这个她一直看不起的瘦小小白脸,好像也挺顺眼的。
“好了,我去给您写方子,顺便把一些菜色也写给您吧。”
萧沛如拱手:“谢了。”
骆华摆摆手转身就出去了。
写方子不过片刻。得了方子的萧沛如也不久留,揣着方子、带着骆向富兄弟以及一队侍从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骆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找麻烦的就过来了。
第77章
从李建中口里得了消息的陈玉梅,当场就崩溃了,一路从村东头的家里哭嚎到村西头的李家新宅。
站在家门边,远远就听到陈玉梅哭天喊地的嚎。
骆华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