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张偌大的床上,秦安只是碰过贺千弦的手,牵过贺千弦的衣服。
一夜的梦境甜蜜。
秦安起床后,给李书诚打电话交代了些事情。工作了一天,到了下午七点,李书诚进来交给他两把钥匙。
“贺董的东西都搬过去了。”李书诚问。
秦安点点头,“辛苦你了。”说着穿上外套,将钥匙放进口袋里。
回到宿舍五楼,贺千弦房间的门开着,他坐在门口,看到走近的秦安,霍地站起来,两步上前,紧紧地皱着眉。
“怎么回事?”
秦安笑起来,“我把东西搬到对面公寓去了。”
贺千弦的握拳的手都举了起来,看着一脸泰然的秦安,又放下手,吼了一声:“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间房子太小了……”
“所以你就不经过我同意,擅自搬家?”贺千弦打断他的话。
秦安没想到贺千弦会这么生气,他觉得这并不是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没有搬回贺宅,还是在这个小区,离公司不远,况且两人搬到宽敞的公寓里去,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难道他不想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吗?
“如果不习惯住在这小房间,你可以搬出去。”贺千弦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放低了声音,“但是你无权动我的东西。”
我并不是不习惯。秦安掀了下嘴皮,又抿了下嘴,问:“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贺千弦皱着眉毛沉默。
“我只是想晚上跟你一起睡。如果你不想跟我睡也没有关系,也可以分房间睡。况且我不想你睡沙发。”秦安说的声音不大。
“不是。”贺千弦嘀咕了一声,秦安看着他的眼睛,贺千弦回头看他,眼里带着坚决,“我只是想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住在宿舍可以,但搬到那个公寓算什么?”
秦安怔住了。
从八岁认识贺千弦,在秦安的眼里,贺千弦就是贺家的米虫,纵使不影响他爱他,在他的心里,贺千弦从来就没有自力更生的决心,这点从始至终没有变过。但是贺千弦也有他的自尊。
“贺千弦……”秦安叫他的名字,他抓住贺千弦的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那就当公寓是你的宿舍,好吗?”
话音才落,贺千弦似乎更生气了,他瞪着秦安,“秦安,为什么你总是这样?!”
☆、番外十
秦安觉得糟糕透了。昨天贺千弦抓着钥匙就走。到公寓问了哪是他的房间,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纵使下去跑步或者出来洗澡上洗手间,也不理会秦安。
秦安看着一楼的监控录像。贺千弦在工作。想找他谈谈,但是贺千弦看样子在气头上,在公司里聊只会惹得他更生气。
苦恼了半晌,秦安花了半个小时写了一封邮件发出去。
邮件很快回复。四个字,负荆请罪。
对于越秋这个建议,秦安也想过,但是要怎么做,贺千弦才会原谅自己。
昨晚一夜,脑海里都是贺千弦说的那句话。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
秦安靠在椅背上长吁一口气。
从贺千弦回l市,秦安一直不择手段的将他困在自己身边,知道贺千弦厌恶,但是无法忍受贺千弦离开自己。如果最后不是贺千弦的身体每况愈下,他根本不会放手。
贺千弦不喜欢自己的束缚,秦安很早明白了这件事情。但昨天那么生气到底是为什么?
自作主张?
跟他商量搬家没有同意,所以才自作主张将东西搬出来了。看来贺千弦十分讨厌自己的独断专行。
来不及想太多,敲门声响起来。
忙碌起来,时间过得飞快,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换昨天会跟几个负责人说让他们先讨论,明天他再来决策,但今天秦安没有打断,听他们继续讨论,时不时去看手机,偶尔提供一些毫无建树的意见。
随着时间飞逝,秦安愈发心不在焉。等到讨论结束,已经九点了,手机还是没有响,因为这段时间八点后不接电话,现在连工作指示的电话都没有。
考虑着该怎么道歉,秦安磨磨蹭蹭的,到小区门口,看到一个人在路边等车。他走近,一辆出租车停下来,对方拉开车门的时候也看见他了,远远朝他笑了下,然后上车扬长而去。
回到公寓,屋里空无一人。马卡龙被带下去了。去到贺千弦的卧室,看到画到一半的插画。水彩没有收拾,笔放在一旁,还有被还算干净的水。
插画旁边是一本杂志,秦安翻了几页,看到了贺千弦画的插画,几张江南小筑。黑瓦白墙,红色茶花树掩住幽幽门窗。贺千弦的画风依旧没变,画面温暖,掩盖笔迹的凌厉。
他又翻了几页,听见门口传来动静。
秦安出去,贺千弦抱着马卡龙去洗手间。
贺千弦看见他,面无表情,也不做声。秦安叫了声“贺千弦”,他却闷声答应了。秦安松了一口气,几步走上前要去接过马卡龙,被贺千弦拒绝了。看着贺千弦抱马卡龙进了浴室,秦安有些举手无措。
跟着到浴室门口,贺千弦抱着马卡龙给洗爪子,马卡龙不太配合,一直在挣扎,眼见马卡龙挣脱要跑了,秦安一把抱住它。
“我来吧。”秦安走过去。贺千弦只是盯着秦安的脸,没有出声。秦安抱着马卡龙到花洒前,伸出狗腿,贺千弦一愣,拿着花洒淋。把马卡龙洗干净,秦安放开它,看着它欢快地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