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村民们长吁短叹了一会,那婶子才接着道,“当时这事,村里人都帮着出了力,你们也知道,我们村大,人也多,再加上那凶犯缺了半只耳朵,特征明显,没等警察破案,就先一步把人给逮着了,可结果呢?”
说到激动处,那婶子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xxx,人证物证都有,罪名成立,判他个□□未遂不冤枉他吧,可倒好,给关了一个星期不到,人就出来了,说是缓刑,缓他x的球”
“怎么,那人有背景?”,李峰问,这事稀松平常的很,他做混混那会儿,没少见。
人群里吵吵着说,“那小子有个舅舅是大队副书记,家里又是开厂的,有俩臭钱,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走了门路给弄出来的”
“人弄出来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的,划清界限了也好,可那小子能候在路上对个小姑娘做那事,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鸟,这一出来,等同于放出了豺狼,整日里的找祖孙两个的麻烦不说,还造谣毁人姑娘清白。村里人撞见了能帮就帮一把,可那暗地里受的气,只能生生往下咽”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两天,这事在小沁学校就都传开了,本来从头到尾她就是个受害者,可到头来,她却被人嘲笑孤立,日子久了,那孩子就生了心病,脑子不清不楚的,行为也疯疯癫癫,就在上个月,一个没看住,冲路上去被车撞死了”
“哎,可怜呐”,最后,人群里只剩重重的叹气声。
听完了故事,李峰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了,恰巧这时,听到人群外头有人问,“哎,都堵在朱阿婆家门口干嘛呢?”
“哎呦,建民叔来了呀”
梁建民,塘头四队的小队长,是个敦实的中年男人。最先跟牛庚宝他们搭话的那村民,忙说,“队长,你来的正好,朱阿婆刚出来了,不用你喊人来砸门了”
“人呢?”
一群人齐刷刷转头,就见人朱阿婆家大门紧闭,那村民忙说, “刚还开了门的”
“堵在人门口,说人是非,你们可真行”,梁建民扫了这一堆人,被看的人,呐呐的不说话,显然这小队长的威信还是有的。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梁建民挥了挥手,却盯着牛庚宝四个说,“你们是哪来的,为什么要打听朱阿婆家的事?”
这时,阿忠接话了,“我们是三队梁有福家的,昨天才回来”
“三队的梁老爷子”,说的这个,梁建民眼里的防备稍稍减了些,“你们是他什么人?”
阿忠指了只梁弃,“这是老爷子的孙子”,又指指自己,“我是他家司机”
“怎么跑我们四队来了,还打听起朱阿婆的事?”
阿忠说,“刚在楼上打扫的时候,见这屋里似乎吊着个人,就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梁建民皱起了眉,“这家里现在就剩个老的,是不是看错了”
“应该是看走眼了”,阿忠忙道。
梁建民又说,“你们要真有心,以后吃菜就上她家来买”
“好的,好的”
四人一一点头附和,完了,也没什么好攀谈的,就借口还要打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