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宗三左文字应该都还记得织田信长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刀剑付丧神所能驾驭的那种人类,可是他们本丸这个……却因为失恋头脑不清醒, 竟然忘记了这一点。加州清光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他能做的, 无非就是……去找同样曾经属于织田信长的刀剑帮忙劝说。
烛台切在主人的房间里、长谷部和宗三不太对付, 但他对织田信长也一直都很在意。对了,还有药研藤四郎,这个粟田口短刀的个性非常成熟稳重,加州清光想了想,先去找了药研。昨天宗三一直在哭的时候, 药研一直在安慰他,所以他应该知道不少的事。
黑发少年以“我们结伴去陪宗三殿玩”这个理由,几乎没费任何功夫,就约到了药研。然后,在药研藤四郎的帮助下,裹挟了还在房间里严肃认真不知在学习什么的压切长谷部, 一起来到宗三左文字的房间。
没错啦!都不知道这两个家伙的演技是怎么样的,所以加州清光不打算跟他们透露自己的猜测,就只让他们像自己那样,对主人凶险的考验一无所知,天真无邪地在自己的引导下说点规劝的话好了!
小夜左文字为去而复返的客人打开门,邀请他们进来,跟他们打招呼,向他们解释自己沉迷于游戏的二哥不是有意怠慢客人——小短刀没加州清光想的那么多,所以直接说:“对不起,宗三哥不是故意不理你们,他失恋了心情不好。”
作为这个房间里唯一不知道这件事的打刀,压切长谷部十分茫然。付丧神能够接触到的人形生物,也就只有付丧神和审神者而已,所以,在呆滞了两秒后,他突然警惕起来,提高声音生气地说:“什么?你是说那家伙跟主表白了?!”
加州清光拉过小夜,笑着伸出手在长谷部眼前比划着,“不不不,你在说什么啊长谷部,宗三殿是男性,我们的主人也是男性……”
在长谷部怀疑的目光中,加州清光突然意识到:噫!除了他这个离家出走的家伙,他的小伙伴们似乎全都向巴尔表白求爱过。无辜的黑发少年受那些不省心付丧神的连累,只好咽下了自己的后半句话。
他讪讪地说:“啊,请忘记我刚才说的,宗三殿的恋人是自己的前任审神者,不是我们的主人啦。”
长谷部竖起来的眉毛好歹掉落下来。他看着被自己吓到抬起头来的宗三左文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敬佩地说:“太厉害了,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什、什么?”宗三左文字眨了眨眼睛,看着长谷部一下亮起来的眼睛,有点心虚地说,“我、我也不知道……”
不过老实说,作为一个失恋者,宗三左文字还是很有倾诉的yù_wàng的。他伤心地垂下头说,“其实……我什么都没做,是审神者……她编造了自己是织田大人后裔的谎言,欺骗我说,她愿意代替他好好地使用我,只要我还愿意返回到她的身边,就会一直派我出阵……”
压切长谷部听着宗三左文字的诉说,总觉得十分生气。对!他和宗三左文字之间总是这样——之前,在他总是纠结自己曾被织田信长抛弃的时候,宗三左文字念叨的是他是被抓住就跑不掉的笼中鸟;现在,当他一直研究该如何让主更喜欢他时,宗三左文字又在抱怨他的审神者不惜欺骗他也要跟他交往!
虽然他现在失恋了……但怎么想都觉得……人类好像都更喜欢宗三左文字。是因为他的本体更美丽吗?长谷部走进屋里,赌气跪坐下来。他转念想了想,又觉得不管怎么说,还是该多向这振成功的打刀学习。
于是,他问:“那么,寝当番你也值守过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宗三左文字涨红了脸。
药研藤四郎捂了一下额头,无奈地说:“我说,长谷部,不要问这种隐私性的问题。”
“对啊对啊,而且恋人之间做这个,是不叫寝当番的哦,长谷部……”
加州清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宗三左文字激动地打断了。粉色的打刀像个没到青春期或者正处于中二期的孩子那样,生气地否认道:“不要再说了!没有!主公才没有对我做这种事!我也没有对主公做任何不敬的事!”
虽然被很不礼貌地打断了,但加州清光没有生气,反而暗自有点高兴。他觉得自己真是机智,果然,长谷部一来,就无知无畏地击中了要点。
“宗三殿你不要生气啦,我之前超佩服你的你知道吗?跟审神者成为恋人很让人羡慕啊!巴尔要走的时候,我也曾经想去跟他表白来着——但我知道那是不对的。
”加州清光以丰富的知识向在座的付丧神科普道。
“相爱成为恋人,以感情为铺垫进行ròu_tǐ上的接触,这可不是一项工作,或者侍奉审神者以讨取他喜爱的手段。据说啊,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是恋爱的那一种哦!除了想时时刻刻跟他在一起,希望他也能回应自己的喜欢之外,还要对他的身体有yù_wàng。”
加州清光耸了耸肩,回忆了一下白白胖胖的巴尔,观察着宗三左文字的表情,诚实地重申了一遍要点,“虽然巴尔大人也很可爱,但是这样想,我就知道自己不是真的想跟巴尔大人成为恋人啦。”
所有付丧神都用敬仰的目光注视着恋爱导师加州清光。压切长谷部也觉得他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