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一:“我们王,就是这么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看他春风拂面,感觉明天就能抱狼崽了。”
长老二:“我王真是我族楷模。”
楚澜皱着眉看整整齐齐站成一排,抬头挺胸直视他的长老,低声问:“有什么事吗?”
长老一:“大王,喜宴要摆多少桌,兔族族人我什么时候去请过来?”
长老二:“豹族前几日炫耀他们大王三年抱俩,我们喜宴一定要给他们发喜帖,扬眉吐气!”
长老三:“成亲的喜服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我觉得最好请鸟族族长亲自来编织……”
楚澜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长老们一脸我明白的表情,楚看着觉得瘆得慌。
长老一清清嗓子,郑重道:“我们妖族也是看重女子清白的,大王你在人家屋里待了一夜,肯定是要负责的,早日和她成亲为好。”
楚澜淡淡道:“我和他清清白白,你们别多想。”
长老二:“同睡一张床的清白?”
楚澜纠正道:“我们没有同睡一张床。”
他皱着眉:“总之你们别瞎想了,都回去吧。”言罢便转身离去。
长老们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
长老一:“同住一间房。”
长老二:“不睡一张床。”
长老三:“我们大王莫不是个没用的?”
……
长老们陷入了对他们的大王深深的怀疑当中。
楚澜关了房门,原本波澜不惊的脸才浮上可疑的红晕,他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冷不丁又想到昨晚小兔子脸颊上柔软的触感,心里又像浇灌着一勺勺蜜糖。
有些事情,得徐徐图之,不能太急。
堂堂狼族大王,今天也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了。
第二夜过去后,楚澜美滋滋地戴上了“兔兔亲自为他织的围巾”,在这个春意融融,阳光温煦的日子里,戴着厚实暖和的围巾,有些飘飘然。
闻溪从被子里爬起来,虽然楚澜抱着他睡了一晚,暖和又舒服,可是连着两天晚上没遇见小猫,心中空空落落的,嘴角往下垂,显得有些没精打采。
楚澜摸了摸柔软厚实的围巾,问道:“怎么了?”
闻溪闷声道:“皎皎好几日没来过了。”
楚澜疑惑道:“皎皎?”
闻溪点点头:“就是那只小白猫。”
楚澜:“……”他都快忘了那只碍眼的猫了。
闻溪想了想,仰头同楚澜说道:“今日设宴,他可能会到处乱跑,小叔叔你若是看见了,可千万要提醒我。”
楚澜点头应下。
他要是看见了,可能会把那只猫扔到八百里以外的山头去。
闻溪眉眼弯弯,从床上跳了起来,给楚澜理了理脖子上和现在温度十分不相符的围巾。
围巾雪白柔软,非常好看。
楚澜过生日穿了一身平常从不穿的基佬紫,也非常英俊。
但是两者结合十分辣眼睛。
不过这条围巾好歹名义上是闻溪“亲自”编织赠送的,无论如何也要让它搭配得看起来没那么丑得想让人自戳双目。
楚澜垂眸看着认真小心地给自己整理围巾的小兔子,昨晚他早早把围巾织好,抱着他暖暖的睡了一晚上,小兔子头发还有些凌乱,却皱着脸严肃地给他理衣服。
对比起楚澜来,他是个小矮子,为了够着他脖子上的围巾,手臂举得极高,弄了好一会儿闻溪还是不满意,手也酸了,只好努力踮起脚,甩了甩手,继续比划着围巾,想要绕出最好看的效果。
楚澜要被这只矮矮的小兔子萌死了。
闻溪还穿着寝衣,乌发披散,睡眼惺忪,努力踮着脚,楚澜看得心都化了,两人挨得那么近,他伸一伸手就能将小兔子拢进怀里,两只粉嫩的兔子耳朵从如鸦的发间冒了出来,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晃得他心砰砰直跳。
想把他揽进怀里。
想亲一亲他软绵绵的脸颊。
所以到底是谁教的他“感情要徐徐图之”这个道理?
楚澜心里憋着一口气,开始怨恨起这句话来,可是他又不敢真太过唐突,怕一不小心就把人吓跑了。
他沉思片刻,握住闻溪的腰,用力将他抱了起来,举高了些。
闻溪:“!”
他突然被举高高,吓了一跳,身体一时不稳,脸砸进柔软的围巾中,茫然地从软白的兔毛里抬起头来。
楚澜咳了一声,正色道:“看你太累了,我想帮帮你。”
闻溪感受着腰上手掌传来的温热:“……”
你帮帮我脱离单身兔族群可以吗?
无奈楚澜看起来十分正经,闻溪也浪不起来,红着脸老老实实给楚澜整理围巾,最后干脆在他脖子旁边绕了毛茸茸一圈,看起来像落了一圈小雪团,有种奇特的可爱。
楚澜小心将他放下,闻溪落了地,见围巾一角不经意间露了出来,又抬手将它塞了回去。
像丈夫出门,给他整理衣服的细心体贴小妻子。
楚澜心中柔软,想起昨日长老说的“筹备婚事”,顿时向往起来,其实,感情虽然要徐徐图之,但是成亲的诸多事宜可以早早先准备着。
楚澜觉得自己真是贪心不足,从前只觉得有一条兔毛围巾,可以任他埋在毛茸茸的世界里蹭来蹭去,如今却又丝毫不满足,想把整只兔子抢回去。
抢回去,在兔子身上写两个大字——
我的。
闻溪昨晚睡得足,这会儿彻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