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胥良川吃惊地道,“良川从来不知此事,永莲公主是天之骄女,良川不敢有高攀之心。”
“良川,现在你知道也还不晚,若你也有意,此事交给孤,孤必为你办妥。”
“殿下,这于理不合,良川已与赵家三小姐定亲,就断不会再悔婚。”
太子冷冷一笑,“悔婚?你可知自古红枫配绿松,青山伴流水,并不相配的两人硬生生地被凑在一起,才是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想找一个合适自己的女子,何错之有,良川,你不用怕,一切有孤担着,那赵家三小姐,孤再为她寻一门高亲,你和永莲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胥良川正色道,“殿下的好意良川心领,只不过胥家与赵家已换过庚贴,亲事定下就没有再悔过的道理,我们胥家百年来以诚待人,以信育人,若是做那背信弃义之人,恐会受天下人耻笑。”
太子认真地再问一遍,“你确定要错过永莲。”
“永莲公主是皇室明珠,从来都不是良川可以高攀的,望太子见谅。”
“好,孤也是一番好心,你既不愿意,那此事也就作罢。”太子叹一口气,“你若得闲,常来东宫走走,孤十分的欢迎。”
“是。”
太子离开后,胥良川的眸色暗下来,招来许雳,“你联系青杏,将赵三小姐约出来。”
许雳去找青杏,青杏今日一早就被牙婆子领进赵宅,雉娘有过胥良川的提示,毫不犹豫地指定她。
她接到大公子的吩咐,轻声地对雉娘道,“三小姐,公子有约。”
雉娘错愕地看着她,这么快就有任务?
大公子派个人在自己身边,看来是来做中间人传递信息的,雉娘找个借口对巩氏说要出门,巩氏当然同意,不过让她将丫头们都带上。
来到指定的茶楼,这茶楼与渡古的那家倒是有些相似,说不定也是大公子的产业,青杏将她引到楼上的雅室,雉娘推门进去,就看到立在窗边的男子。
与以前一样,他慢慢地转身,如松似竹。
她解下身上的斗篷,他自然地接过去,挂在墙上,那里还有另一件大氅,藏青色的锦缎,暗蓝的绣纹,而她的斗篷是桃红色的,还用白兔毛缀了边,两件挂在一起,深沉和艳丽,出奇的搭配。
她有些不自在地问道,“不知大公子找我来,又有何事?”
胥良川专注地望着她,眉头略一皱,“确实有事,腊月十八日,正是我二十五岁的生辰。”
雉娘眼睛眨了眨,他是什么意思,提前来要生辰礼物?她要送些什么,好像对于未婚夫妻,应该送一些亲手做的贴身小挂件。
“不知大公子喜欢什么,荷包还是香囊,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的女红有些拿不出手,到时候望大公子多多包涵。”
他低下头,嘴角溢出一丝笑意,“两样都要吧,胥家有绣娘,以后并不用你亲自动手,今日我与你说的不止此事,你应该听说过我们胥家的祖训吧。”
雉娘坐正起来,他提祖训做什么,“听过一些,在船上时,老夫人也讲过。”
“好,那你应该知道,我们胥家男子要年满二十五才成亲,先成亲后立业,我年前就满二十五,年岁是够了。”
她孤疑地望着他,慢慢眯起眼,原本朦胧的双眸似被雾气笼罩,暗自揣测,他不会是想在年前成亲吧?
时间有些紧,他们家本就家底薄,嫁妆什么的哪里来得及,她脸有难色,“为何这般急,明年三月你就要下场春试,年前成亲,会不会让你分神?”
“不会。”
不过是重来一次而已,前世他就是甲等头名,殿试时陛下钦点的状元,再来一次,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雉娘点点头,既然他有信心,她倒是没有什么可反对的,“此事你们得和我父母商量,我无异议,只不过我们赵家的家境你是知道的,到时候嫁妆上可能不是很好看。”
“我先与你商量,只要你同意,其它的都无所谓,嫁妆什么的不用太在意,当年我母亲嫁进来时,也不过是三十六抬,胥家清贵,若真是十里红妆,太过招摇,就违背先祖的意愿。”
“好,那此事就这么定吧,大公子可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其它的不用,你安心备嫁吧。”
雉娘点头,她也做不了什么,只不过她是家中yòu_nǚ,若早于两位姐姐出嫁,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大公子,我在家中最为年幼,家中大姐二姐都未嫁人,到时候会不会招来闲话。”
“你怕闲话吗?”
雉娘露出一笑容,“不怕的,我想大公子肯定不会让这些闲话传出来。”
他眼底的笑意漫溢到脸上,走前一步,伸手将她耳边的发丝拔到后面,手指划过她细嫩的肌肤,果然如想像中的一般嫩滑,似流恋不舍般,他收回手时,又不经意地划了一下。
她仰着脸望着他,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只知道此时此刻,他应该是欢喜的,他的下巴有些青,许是刚刮过,看得她心里痒痒的,也想伸手去摸。
这想法骇了她自己一大跳,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竟是如此的不设防,以前她从未相信过别人,也不敢轻易相信人,好像从初识到现在,她对他的信任就超出所有的人。
她往后退了一步,“大公子,我和我娘说是要出门买点小首饰,时辰不早,我先行告辞。”
“等一下。”
他拉住她的手,将她的小手紧紧地捏住,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