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惟忙摇手:“不不,只有外伤什么的。”他可不会号脉、开方、配药,当然,要讲到开刀,那他敢说这里没人能与他相比,但是这里没有消毒的条件和适手的工具,他就是开了刀,病人也可能死于感染,秦惟不敢露出太大的骄傲。
洪老三忙说:“大哥,要不,你让大侄子看看你的腰伤?”
洪老大不快地乜了洪老三一眼:我的大侄子?他竟然成你儿子了?
秦惟谨慎地说:“我可不敢说我能做什么……”
洪老三说:“当然,只是看看呗,也不会缺块肉什么的!”他对十七殿下那时下刀剜肉的手法深为佩服,觉得他的殿下是个天才。
洪老大不经意的地说:“再说吧。”洪老三只好道别,领着几个人出了房门。
门外有个三十来岁的大汉,倚着墙站着,只穿着件单衣,吊儿郎当,衣襟都没有系好,露出里面乌青的刺身。见他们出来,大呲了牙,露出牙床说:“我带你们去卧房。”
秦惟知道这该就是洪老大方才喊的“大虎”了,见他不打招呼,自己也就微笑了一下。
洪老三刚刚在大哥那里受了点儿小气儿,马上看着大虎不顺眼,说道:“张那么大嘴干吗?叫人了吗?!”
大汉翻眼睛:“洪三叔好……”
洪老三指着秦惟对他说:“这是我侄子,你要好好对他!”
秦惟觉得洪老三要把自己嫁给这个大汉一样,忙行礼说:“大虎哥多多关照。”
大虎看这礼貌谦和的少年人,虽然脸被晒得挺黑了,还是该归入 “小白脸”的范畴!当然,礼多人不怪,他勉强点了下头,洪老三打了下他的肩膀:“这叫打招呼吗?不讲礼节!”
大虎不能对洪老三叫板,紧闭了嘴转身走,在前面带路。洪老三有些抱歉地对秦维小声介绍:“这是我大哥的一个干儿子,从小贴身照看我大哥,被惯得没个样子!”他将十七皇子的事情与洪老大和李大旺说了,但是没有告诉其他人。洪老大是头,李大旺是自己的过命的交情,自然需要讲实话,但是这事是个秘密,不会告诉其他人,这个大虎当然不知道十七殿下的身份,结果如此无礼!
秦惟倒是觉得笑得露牙床的人都坏不到哪儿去,把大虎归入了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类别,他更好奇的是洪老大的腿,轻声问:“大伯的伤是怎么回事?坐在轮椅上是不能走吗?怎么我看他的腿能动?”
洪老三说:“那时他后腰中了一箭,后来拔箭时,一块箭头留在了身体里。郎中说箭在要穴上,他不敢取,结果只在外面敷了药。人活下来,可是遭罪啊,走路疼得要命,不能平躺,坐着都难受,借着轮椅还能动动……”
前面的大虎听见了,扭头说:“没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