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乔午趁热打铁,“我是你父亲请来的没错,可我不是说客,你如果想通了,一会儿就按着我说的做。”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咔哒”一声响动,姜依蔻的脸色“刷”地变了,乔午也忍不住暗道:我到底是什么体质,怎么一出现,男主人就跟会提前回来。
孙伯强推门又见到乔午,立即就炸了,怒不可遏地指指乔午,又指着姜依蔻的鼻子:“这个小白脸怎么又来了!”
还没等姜依蔻说话,孙伯强就一个巴掌呼过去,被乔午先一步握住手腕:“你干什么?”
孙伯强吼道:“我还没问你!”说着挥拳就要打人,孙伯强挺结实,乔午跟他比起来到底单薄了不少,不过胜在动作灵活,躲过了攻击,加上一团大毛团从不远处炮弹似的激射而出,孙伯强痛呼一声,手腕上就已经见了血,乔午出手如电,一张符纸神不知鬼不觉地贴上了孙伯强的衣服。
姜依蔻尖叫起来,一叠声地问孙伯强:“老公你没事把?”被孙伯强一把推到,重重摔到地上。
乔午注意到,孙伯强一进来,姜依蔻身上的黑气就更浓了些,姜依蔻身上的黑气,时有时无,不可能是和什么“脏东西”定下契约,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孙伯强利用什么控制她,或者说影响她。
这东西不像是鬼气,倒和之前在太平间见过的“大山羊”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乔午微微眯了眼睛:“孙伯强,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东西?”
孙伯强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却梗着脖子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倒是你,三番两次往我家里跑,安的什么心?”说着,目光又扫向姜依蔻,姜依蔻下意识缩了缩,乔午见到她这幅样子,忽然想起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换成现在论坛里的说法就是“包子就该活得坎坷一点”。
乔午在心里叹口气,却仍旧打起精神:“如果你没捣鬼,敢不敢去看看你岳父家别墅的监控录像?”
孙伯强明显噎住了:“你、你说什么?”
姜依蔻也道:“别墅怎么了?”
乔午淡淡道:“你一直担心自己的孩子,担心眼前这个男人,可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一直没问问我,你爸爸现在好不好?”
姜依蔻的声音有些发抖:“我爸爸怎么样了?”
乔午注意到,姜依蔻身上的黑气似乎淡了些,心中暗暗称奇,难道姜依蔻本身的意志对这些操控她的黑气也有反作用?嘴上却不动声色道:“非常不好,差一点没命。”
姜依蔻脸色更白,追问:“怎么回事?”
乔午道:“那得问问你老公了。”
姜依蔻转向孙伯强,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乔午暗道有效果,姜依蔻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些端倪来,孙伯强却一口咬定:“你别听他血口喷人!”
“孙先生,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乔午顿了顿,“你是不是以为自己一点蛛丝马迹也没留下?你选的地方很巧妙,又里应外合删掉了一部分家庭监控记录,可一共二十八处,你真以为能躲过所有的摄像头,包括小区监控吗?”
孙伯强面如土色地看向乔午,见他这副模样,乔午继续胡说八道:“姜老先生已经在准备律师函了,你等着法院传票吧。”
孙伯强高声道:“我是他的女婿!我不信!”
姜依蔻颤声问孙伯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姜依蔻从地上爬起来,大声质问:“你到底做了什么!难怪你前一阵子突然说家里太小,想带着豆豆回去别墅玩,却说我爸妈不喜欢你,要挑他们不在的时间!”乔午还是第一次见到姜依蔻声嘶力竭的样子,不得不说,平日里温顺的小绵羊,一旦被逼急了,爆发力也不容小觑。
可惜爆发力虽大,但持久力不行,姜依蔻喊完了话,自己先哭起来,气势一下子弱了不少,白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对孙伯强摆出了攻击姿势,嘴里发出“嘶嘶”的低吼,威胁意味十足,遇到普通鬼怪的时候,白斓通常不会这么兴奋,乔午便忍不住也打起精神来。
而他也注意到,姜依蔻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淡,眼神愈发清明,与此同时,贴在孙伯强身上的符纸,变了质似的发黑,摇摇欲坠,似乎有什么要冲体而出。
孙伯强自己却没意识到他身上黑气的变化似的,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诈我!你根本没有证据对不对?如果有证据,他为什么还多此一举派你过来挑拨离间?”
乔午全部注意力都在孙伯强体内即将破体而出的、快要凝成实质的黑气上,懒得跟他周旋,只高深莫测地冷笑一声:“你现在不是已经承认了吗?”
孙伯强气急败坏,却没急着和乔午理论,一把抓~住姜依蔻的手:“依依,你听我解释,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他一面说着,姜依蔻周身的黑气又有了渐渐升起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