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也是个记性特别好的,于是我俩就非常自然的聊了起来。
这小子现在自己当小老板,做销售,那真不是一般的能说啊,反正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聊的,半个小时后我们分开之前,我答应了对方,参加后天举办的一个小学同学聚会。
这可真是,我记得我那时候,跟小学同学没有特别好的,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同意参加聚会了?
回去和吴渊一说,那家伙就松了一口气,跟我说:“我刚接了一个单子,明天去帮人看阳宅,需要一天的时间,我害怕你会觉得没意思。”
我去,这家伙不是一直活跃在南方吗?什么时候开始在我东北黑土地,也开始宣扬封建迷信了?
不管怎么说,反正明天我俩都有事儿做了,这也不错。
这同学聚会,怎么着也该穿一身差不多的衣服过去,又不是想要打脸什么的,明明身价千万,却穿着一身地摊货,先是被嫌贫爱富的同学忽视,然后后面来个反转,什么什么的。那是里都让人看着没劲的套路,实在是很没意思。
我买了一身三千块钱的行头,呃,算是休闲商务的那种,看着有点档次,但也不会让人买不起的那种。
去了以后,我发现,这同学会竟然在一家看着很有档次的山庄进行的,我去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有了十来个人,一眼看过去,真的是根本认不出来,但是每个人身上都穿着一件,印着小学别时候头像的照片,这就很容易对号入座了。
“嘿,周大川,你小子竟然也来了,真是稀奇啊,哎,我们这些人里面,谁把你找出来的。对了,吴老师怎么样了,身体好吗?”
来人是个很讨喜的胖子,我看了半天没想起来是谁,那人好像也知道我认不出来,指了指身上的照片,“我,张潇竹,竹竿子。”
我去,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我妈以前曾经给一个休产假的数学老师带班,给我们上过俩月数学课,那时候大家都知道那是我妈。
竹竿子那时候坐我后面,别的都记不住了,我对他唯一的印象是那小子特别瘦,跟着竹竿子一样,所以大家都叫他‘竹竿子’。
“你这是,吃了什么了?”当年这小子可是天天吃肉的主,结果压根胖不起来,结果现在这体型,少说也得200往上。
“哎呀,别提了,我跟你们不一样,初中一毕业就去学厨了,在酒店帮厨,那剩菜剩饭天天可劲造,这不,手艺出徒了,人也成这样了。”
之后我又遇见两个当时比较熟的老同学,一个人凑在一块聊了小半个钟头,倒是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份子钱一人一百五,没人充大款,说是什么请客之类的。不到二十人坐满了一个大圆桌,十六个菜,虽然不说奢华,但是也有很多是平时吃不到的东西。
“要我说这同学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就比方说竹竿子的身材,哎呀,现在想想,当年也是个小帅哥啊,怎么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说话的是个女生,当年的副班长,特开朗的一个姑娘,现在都已经有个两岁的闺女了,罪魁祸首就是当年被她天天念叨,让交作业的学渣,现在在当兵,一年回不来几次,听说当什么参谋什么的。
“还不是因为缺了一个尽职尽责的副班长,天天督促我做作业,高中没考上,也不是什么国防生,只能是子承父业当厨子,这不就胖了嘛。”
竹竿子张潇竹也是个会说话的,一下子就把副班长给弄脸红了。
“要说看不出来,那还是得说周大川,这小子当年可是年年双百,以开家长会就是被表扬的,现在呢,我还以为你能来个清华北大,再不济也该是个什么东北师大吧,怎么就跑去画画了?你那时候不是从来不好好上美术课吗?”
“咳,别提了,高中那会儿是怎么也学不进去了,我妈没办法,找了朋友送我去学画,这不就混进了艺术家的队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