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娟啊,你知道问心堂那位邹大师?”
阿娟?我听着这名字有点耳熟啊。我这一边偷听,一边思索。
“知道啊,我前两天还陪着人去看了呢。”
还别说,阿娟的声音挺脆亮的,这个声音让我感觉很熟悉。
“看的什么呀,也是丢了东西了?”出声的是壮实老头,语气里带着一种八卦的神采。
“那算什么呀,我朋友那是家里老头子最近上来找她,她就想问问她的老头子在下面是不是缺东西了。”
阿娟的语气里,带着浓浓不屑,显然这找东西,和她经历的事情来说,一点都没有可比性。
“还那个看这个?这不是封建迷信嘛。”壮实老头开起来非常的耿直啊,这天有点要撩不下去了。
“哎,我说,你们之前不是还讨论这些嘛,怎么我说的就成了封建迷信了?”
阿娟非常生气,大有一副要酣战一场的架势。
“那不一样,我们讨论的是丢了东西,能找回来,你这倒好,直接就和鬼鬼神神的扯上关系了。还妇女主任呢,真是没有觉悟。”
壮实老头也挺可爱的,这理由都能想出来。
“嘿,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妇女主任怎么了,再说了,你以为他那东西是怎么找到的?还不是派了那些鬼鬼神神的,去找回来的。”
“那,那也比你这一上来就说可以请先上身,要正常一些。”
“都是一回事儿,有什么正常不正常的。我说,你们到底还听不听了,不听我可就走了。”
“听听听,我说老廖,你怎么能和女同志吵架呢,真是不应该。阿娟啊,你别搭理他,他不听我听,我最喜欢听这些了。”原来壮实老头姓廖,劝架的是在一旁的黑老头,之前一直没插上话,现在更是费劲的劝架。
“这还差不多,我和你说啊,我那天带着朋友就去了,我么刚坐下海参都没说呢,那位邹大师就直到我们要来干什么了。我们交了压堂钱,然后那个邹大师什么也没说,就突然低下头,没多一会儿,头一抬,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说话的声音啊,和我那朋友老伴生前的声音,那是一模一样的。
我那朋友刚开始的时候特别激动,不过她还是留了一个心眼,问了那鬼几个问题,这才确定那是她老头子。
她那老伴啊,在下面过得还算不错,这不,要投胎了,就想着再上来看看媳妇。”
阿娟一脸的神秘,将这事情讲的更是有一种不能见人的感觉。说话的时候还下意思的四处看看,好似在看有没有鬼经过。
“就这个?没说什么要烧点纸钱,这纸钱必须去哪哪买的话?”壮实老头,也就是老廖一脸轻蔑,好似发现了什么龌蹉。
“哦,说了,最后说的,说是上路需要一些钱做打点,还说咱们另一个小区有一家香烛铺子,那里的东西最正宗。我朋友还说这两天就去买呢。”
阿娟对此很不在意,显然没把这个当回事儿。
“新明小区,陈记纸扎店,就在人民医院后面,是吧?”老廖很自负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你也去请过先?”阿娟疑惑的看着他,“你都去过了,还说我封建迷信。”
“哼,我可没去过,但是我在那个纸扎店里面,见过那个邹大师,还不止一次呢。店主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这两人,还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呢。”
后面的谈话,就转为对邹大师和美女店主的八卦了,反正中心思想就是,一个销售葬礼用品,一个专门当神棍,一个长得五官端正,一个长得水灵灵,要是不骗人的话,绝对是天造地设,十分般配。
好吧,我这到了家以后才反应过来,我竟然是带了一肚子八卦回来的。
那个什么聂无伤我是够不到了,但是那个纸扎店,我还是可以去光顾一下的。
第二天,我换了一身比较贵的衣服,呃,还是我在魔都买的呢。带着钱包出了门,我就直接向着人民意愿走去。
那地方离我住的街道算是比较近了,但是要是走的话,至少需要半个钟头。
那个陈记纸扎店,说起来地点是真的很偏僻,在医院后街,一条老街上面。铺面位于街口,地方倒是不小,我看着,大约有个一百平左右吧。这在沈市,算是很大的门市了。
铺子里现在没什么人光顾,只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坐在店里面,很认真的折纸,她做的应该是一些衣服,当然,是用来烧给鬼的那种。
“欢迎光临,先生您好,想要什么东西可以自己挑,要是定制的话,需要提前下单。”
我特别疑惑的看着这个姑娘,别误会,我就是看着姑娘的眼睛貌似有点问题。
我晃晃了手,理论上这动作被人看到,都会被当作有病,只有一种人除外,盲人。
“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男的?”作为一个盲人,不是应该听声音辨别人的吗?我这都没说话,这个女孩怎么就知道我是男的了。
是的,我现在很确定,这姑娘的眼睛有问题,是个盲人。
“哦,我,我不是全盲,还能看到一点影子。”女孩也没生气,很是好脾气的解释道。
人家姑娘态度这么好,我又不是一个混蛋,自然也不好意思态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