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笑的是江言直到接客的那晚还一直等着云流能够发现自己是被陷害的来救他出去,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云流早已憎恶他到了极点,又怎么可能会救他?结果这货接了客的第二天就不堪受辱自尽了。
丢了未婚夫不说还丢了命,果真是炮灰。
卿砚抬头望了望悬挂空中的姣姣明月,夹紧马肚一甩马鞭,朝着络城急赶,远去的血红色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有点神秘。
他需要找到一个人,然后和那人做一笔双赢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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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干嘛呢?这儿是你想进就能……”守门的护卫伸手拦住了这个想要进去的青年,却在对方抬起头的一瞬间不由得失了神。
真好看的双儿呐,比隔壁村王狗蛋的妹妹还要好看。
“我、我没有想要进去,我只是来这里看看……”青年紧张的语无伦次,就连额上都泌出了汗珠来,惊慌失措的小模样叫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护卫失神也就是一刹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瞧着对方吓坏了的样子,心中一软就忍不住开口安抚:“没事,没事。”
“小哥,站这么久了累了吗?”青年紧张的抿抿唇,腼腆的弯了弯双眼,扬起手中的肉包子笑眯眯道:“吃点东西吧?”
护卫只觉得那张笑容明艳的有些逼人,他感到有点口渴,咽了咽口水接过包子拘谨道:“谢谢。”
“小哥,你们公子一般什么时候会经过这扇大门?”青年似是不好意思问一般,头垂的低低的,手指开始不自觉的卷着衣角,耳朵涨的通红。
“你也喜欢我们公子?”护卫咽下了口中的包子。
“才、才没有……”
护卫哈哈大笑,“喜欢就喜欢呗,我们公子那么多人喜欢,你喜欢他也不丢人的。”话毕,他又凑到了青年的耳边含糊着说:“公子每日酉时会从外面回来。”
卿砚抬起头笑了笑:“谢谢小哥,那我先走了啊。”
“唉!好咧!”护卫吞下最后一口包子,举起手朝着卿砚大力的摆摆手。
与护卫告别之后,卿砚又想到在剧情里原主的父母也感染了鼠疫,却因为儿子得罪了关暮雪而买不到灵果、灵泉,最终不治而亡。
想到这一茬,他便打消了径直回家的想法,调转方向朝着药铺走去。
一路上,卿砚敏感的感觉到有些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劲,像是嫌恶,又像是好奇。
有意思。
卿砚脸上的笑意乍一看同往常没什么区别,可若是细细深究,就会发现里面多了四分跃跃欲试、六分恶劣。
在卿砚以前呆过的世界里,他各种角色都扮演过,包括悬壶救世的神医、身陷后宫阴谋的太医、市井求生的郎中……鼠疫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卿砚屈指敲了敲柜台,对着正在低头写写画画的掌柜细数着自己所需要的药材:“黄芩、黄连、乌药、板蓝根、连翘、元参……”
掌柜抬起头,见到来人的面容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接着变成了嫌恶鄙视,很快这些情绪就被掩藏了起来。他摆了摆手打断了卿砚,似乎很不耐烦:“断货了,去别家。”
卿砚也不恼,状似随意的摸了摸柜台上面:“掌柜的,我还没说完呢。”
“没有没有,去别家。”一边说着,掌柜就一边低下了头继续写写画画。
卿砚伸出食指在柜台上面重重的划了一下,之后又伸到了掌柜的鼻前“掌柜的你是卖药的,想必对药材的气味都了然于胸,那你来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掌柜不耐烦的再次抬起头:“这是五倍子,刚刚也卖完了。”
卿砚收回了手,像是不经意一提般:“掌柜的,你说这砒/霜呢究竟能不能卖。”
掌柜握笔的右手颤了颤,一笔就这样划歪了,很粗很长的一条黑线,可惜这一页又要重新写了。
掌柜压下内心的慌乱,强行保持镇定,他将纸笔都收好之后,一边用毛巾擦拭双手一边对卿砚说道:“小哥想要点什么?小店还有一个小货仓,里头的药材都是上品,绝不会轻易卖的。”
因为严禁买卖砒/霜,所以想要买的人出价都不会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自然也不例外。就是不知道江言是如何得知自己有在偷偷的卖一些砒/霜。
“那就多谢掌柜的好意了。”卿砚潋滟的桃花眼中笑意更深:“黄芩、黄连、乌药、板蓝根、连翘、元参、五倍子、生石膏(先煎)、知母、薄荷、赤芍、柏子仁、大贝母、夏枯草、生地、红景天、马勃,生甘草各要24钱。”
为了防止有心人察觉到之后盗取药方,卿砚刻意在里面多加了几味药材,就连数量也是统一的。
杂役的动作很快,一杯茶的时间不到,就抱着包好了的药包出来了。
“小哥儿给你打包好了,你看看还需要点什么吗?”掌柜接过杂役送来的药包转手递给卿砚,忐忑着问道。
“掌柜的尽管放心,我生平最不喜欢多管闲事。”
说完,卿砚留下一些碎银子就径直离开了药铺,转了个弯就不见了。
“呸!”掌柜的往卿砚离开的方向狠狠地淬了一口,骂骂咧咧:“什么玩意儿!果然是心狠手辣的荡/货,不知廉耻。”
骂了这么一句之后,掌柜也算是冷静了下来,他拿出纸笔坐回椅子上,却久久无法静下心来认真算账,脑子里总是不受控制一般浮现出那妖孽自带媚意的声音,妩媚精致的脸蛋……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