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躺在床上之后,旁边的人的喘息声更加明显粗重了,严淮钰心想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啪得一声将床头灯打开,然后就探过头往青年的那边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青年脸颊泛着酒后的微红,眼睫轻瞌,头部微微仰起,唇瓣微张,修长的脖颈处,喉结一动一动的,蜜色的肌肤上汗珠点点。
手上的动作很急切,显然是到了关键时刻抒发不出来所致,嘴里不自觉的喘息着,神色间已经隐隐有了几分不耐。
只稍稍一想,就能猜到估计是刚刚ktv里面的那些酒怕是掺了些催情的玩意儿,量不多,也就是助兴效果,可青年一连喝了整整两瓶,再加上醉的迷迷糊糊,就算是助兴也能变成催情了。
严淮钰抿抿唇,这种情况下打断对方肯定是不人道的,可让他躺在一旁听这么个现场版,叫他情何以堪?
耳畔的喘息声还在继续,严淮钰烦躁的的撂了一把额前的头发,只觉得这屋子里的空调都是摆设,周围空气热的叫人心浮气躁,莫名的想要亲吻一下青年。
这个念头刚刚出来,严淮钰就皱起了眉,居然对一个男的产生了欲/望,莫非他其实是个弯的?
他幽深的眸子看了一眼青年,弯或者直对他来说都没有差别,可就算是弯的,趁人之危也并非他所愿。
就在严淮钰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的时候,突然一股大力袭来,他就被带得摔在了青年的身上。
青年闷哼一声,猛地翻过身将严淮钰压在身下,然后就一边胡乱的凑上严淮钰的唇瓣舔吻,一边急躁的在严淮钰的身上摸来摸去,想必是久久得不到解放叫他急了眼。
严淮钰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一时之间也没推开卿砚,任由对方在他唇瓣上为非作歹,直到亲了好几下后,对方的魔爪都已经探上他胯/间的浴巾了,他才猛地青年推开。
青年有些茫然似的。
他心中默念了一句:不能趁人之危。
然后严淮钰就推开了再次扒上来的卿砚,欲要逃出门外,却不想整个人都被那家伙如同八爪鱼似的缠住,完全挣脱不得。
严淮钰钳住对方的下巴让对方直视自己,沉声问道:“你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吗?”
青年眼里的迷惘被严淮钰的动作驱赶了几分,唇角勾起,伸出猩红的舌尖舔舔唇:“干翻你啊。”
一边说,他还一边伸出手,一把握住了严淮钰,还揉搓了两下。
严淮钰倒吸了一口气,他倾身将青年压倒,手撑在两旁,盯着青年氤氲的桃花眼咬牙道:“你自找的。”随即便不顾对方的挣扎俯身压下。
情到浓时,严淮钰咬着青年的耳垂,低声问道:“你叫什么?”
“嗯……”青年抠住严淮钰的肩膀,没有回答。
严淮钰顶了顶,将青年弄的惊呼一声,再次问道:“你叫什么?嗯?”
“卿砚。”青年喘着气。
“记住了。”
今晚宾馆的床,也挺结实的。
晨曦的光辉透过未关紧的窗帘倾洒在交颈而眠的两人身上,淡淡的橘黄色,透着一种生机勃勃的气息。
严淮钰尽量动作轻缓的抽身,他抓起昨晚不知道何时掉在地上的浴巾围在身上,胡乱的扒拉了一下头发,又拿起床头的烟点燃深深的抽了两口。
昨晚的事的确很荒唐,算得上是他三十三年来做过的最荒唐的一件事,居然上了一个男的,而且还是一个自己印象不大好的男的。
更可怕的是,他第一次有了想负责的yù_wàng,这么多年来,想爬上他的床的人很多,男女都有,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半点感觉,别说是外人了,就连他自己都要开始怀疑起来自己是不是性冷淡了。
然而一个人的时候,也会用右手,这再次让他排除了自己是性冷淡的可能性。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栽在这么个人的身上。
仔细想想,初次见面对对方的不喜,应当那时就对这家伙产生了兴趣,故而才会觉得对方太过轻浮。
否则他向来都是旁人如何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只要不妨碍到自己,他根本就不会有任何感官。
严淮钰盯着卿砚沉睡的脸,以及遍布痕迹的背部忍不住又吸了一口,然后将烟摁熄在烟灰缸里。
既然都和他做过了,自然就是他严淮钰的人了,要敢爬出去偷吃就草的他没有那功夫。
就在严淮钰刚刚想通了的时候,一则铃声响起,严淮钰皱了皱眉,迅速摁下拒绝键,见卿砚没有要苏醒过来的迹象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浴室里回拨了过去。
“什么事?”
严淮钰有些不耐,然而下一秒,他的声音却严肃了几分:“什么?马上来。”
穿好衣服往外走了好几步过后,他又转回身,交了好几天的房费、叫了一份早点又用便利签写了密密麻麻的一些字这才离去。
……
直到日上三竿,卿砚才悠悠转醒,浑身都疼的厉害,如同被车轮滚过一般,尤其是后面,黏腻腻的,一看就知道没给他清理过。
脑子也胀疼的很,卿砚坐起来难受的捂住头,睁着一双泛着红的桃花眼,仔细回想了很久,昨晚的记忆才慢慢的回炉。
从厕所里奇怪的见面方式,到后来喝酒时被男人抓住手,再到后来迷迷瞪瞪的时候想要上男人未遂反被上……
以及男人惊人的体力,还有那夸张的siz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