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前
钱富正向宗主汇报,各分舵的兄弟皆已于今早释放,现已回城中各分舵,而且城内都在流传着一则皇榜,是关于王佑和展家二十年前的冤案。“什么”背对着钱富,展颢突然一震,没想到他竟然会为展家,哼,倒是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躲在树后的火莲露出狡黠的笑容。“只是……”“什么,说。”“少主至今还没有回来,属下是不是派人去找找。”“不必了,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去?下去吧!”“啊,爹,二十年了,难道您对孩儿真的一丝感情都没有,难道之前您所说的一切真的只是为了让我帮您完成复仇大业,不,不”泪水夹杂着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方旭,他怎么在这,呵,我忘了,他才是爹的儿子,我不是。”看到方旭的那一刻,展颢露出了难以察觉的笑意,但火莲还是看出来了,越发觉得心痛,爹对他的冷漠和对方旭……那是火莲不曾得到的,“你怎么能这样,你可知道是他给那些人争取来重获自由的机会,他为了你什么都做了,还不够吗,你当真正对他如此绝情,如此残忍,他昨天还受了你一掌,而你竟然毫不关心。”“那是他自找的,是他祖宗的罪孽。”展颢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而这一眼让火莲彻底死心了,我来干什么?真不明白,那天晚上的事还看不清楚吗?为何还要一次次的证明。就在火莲入神的时候,方旭愤愤离开,火莲一个闪身躲过了方旭,却没想到还是被他看见了。“火莲,是你吗?火莲,等等。你,你都听到了。”“方旭,爹其实心里很苦的,你就不要再伤害他了。”“都这时候了你还在替他说话,你……”“方旭,从今往后就剩你和他了,好好过日子吧,别再惹他生气了好吗?答应我。”说完也不等方旭回答就一跃而起不知去向了。
其实,那天晚上,展颢找过他,毕竟是养了二十年的孩子,他虽恨他的血缘,但却没想过要伤害他,一想到那天挨了他那一抓,伤口的血还在他手上,可是当他赶到湖边时火莲并不在那,春山书寓也没有,他还能去哪呢?算了,无间道的弟兄刚回来,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忙,再说,他还能到处乱跑证明他没什么事。
误会深展颢误伤火莲
边关
一切皆是草木萧条,连夜骑马赶路,火莲终于体力不支从马上摔了下来,“啊……”伤口这么来回折腾怕是早已裂开,等他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马早已不见踪迹。“快了,就快到了”火莲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一路上踉踉跄跄走到将军府。一进大门一眼就望见那棵梅树,一下子跪倒在坟前,“娘……我还可以叫你娘吗二十年来我一直以为您就是我娘,以前爹从不让我来这里,这是他和您独处的地方,他怕我会打扰您,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总是偷偷过来见您,每次被发现都会被爹训斥。现在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来这里,因为我根本不配。”说着不禁泪如雨下“娘,爹是个很好的人,虽然他不喜欢我,他恨我,可他是真的很爱您,也很爱方旭,原谅我,我不该来的,可我不知道该去哪?该找谁?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习惯了,把您当成娘,把这当成家,我只是想要个家,我……我有错吗?”说着手中的拳头一次又一次捏紧,不知不觉在地上留下了几条痕迹。
突然觉得身后一股劲风袭来,只见一个披发黑衣的身影从身后迅速扬起一只袖子,一下把他甩了出去。“谁叫你到这来的?”看着地上那一道道泥土的划痕,气就不打一处来。展颢到总坛办完事,路过将军府却见大门开着,进来就看到了这个的场景。“爹”。“别叫我爹,我不是你爹。你到这来把坟前弄成这样,你想干什么?”说完便蹲下来心疼的看着秋娘的墓地。爹,难道您就这么不相信孩儿吗?孩儿怎么会拿娘来报复您。也罢,要是能死在爹的手里我也算安心了。火莲迅速转动眼珠,倏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是没错,我就是想报复您,我就是要毁了这里。”一听他这么说,展颢顿时怒火中烧,狠狠地朝他劈了一掌,火莲顺势一个闪身从展颢背后躲过,一下子跳到他的身后,背对着展颢站在埋葬秋娘的地方,这里本是他为秋娘留下来的最后一块属于他们的地方,怎么能让赵氏子孙糟蹋了,举手又是一掌,这一掌可谓是用尽全力,火莲自然也是感受到了身后的杀气朝他扑来,他缓缓地转过身,眼神里充满绝望和痛苦,看着他的眼睛展颢竟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心痛,正诧异着,火莲的眼睛慢慢闭了下来,就像要平静的接受死亡的降临,这时展颢才发现不对劲,连忙手掌可为时已晚,那一掌还是重重的打在火莲的胸口,火莲一下被弹出去,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