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
平子同学不要以为蓝dà_boss身在尸魂界就消息闭塞不知道凯撒是何许人也,他会告诉你作为《女协会刊》文学作品最大的出产集散地五番队的队长,虽然无论是按照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造反上,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反派boss,还是老好人的模板,好好先生的楷模这样的人设从任何理论上都应当远离所有八卦不良刊物以及空穴来风的小道消息,但是前阵子《女协会刊》西方文学大热的时候,boss也有不幸中枪瞄到尼科美德斯x凯撒大帝这种猎奇的标签,更顺便从《女协会刊》那些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的考据党笔下得知对凯撒大帝一生的评价乃是——他是所有女人的男人,也是所有男人的女人。
——所以说,平子姐姐你给boss看这种一本正经的历史正剧到底是何居心?
卡座安置在临近街边阳光充足的窗边,由藤花支架组成的屏风别出心裁的分割出绿意盎然的清幽空间,书店(没错,你没看错,这不是茶社是书店!)的老板,一个年约二八,眉目精致如画,银发蓝眼的少年,无论肌肤骨骼轮廓五官皆完美无缺无可挑剔得宛如最出色的人偶师呕心沥血的得意之作,更兼气质高雅神情疏淡,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唯有最严苛的礼仪仪态训练才能拥有的行云流水的赏心悦目,已经好整以暇的站在卡座之前。
少年银蓝的眼眸从生面孔的蓝染脸上一掠而过,稀少的宛如某种神秘瑰美的贵金属眸色和银水晶的发丝后眼波流转间潋滟的波光总令蓝染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熟悉之感。
下一秒,平子轻佻优雅的关西腔解答了所有的疑惑:“我还是照老规矩来一杯祁门红茶,糕点蜜饯各一盘;惣右介的话,一杯锡兰红茶,多奶少糖,茶点的话就按照a套餐来上吧,口味比较清淡。风月小姐。”
平子一边自来熟的做到松软的红色皮质沙发之中一边将腋下的唱片递给清雅绝俗的少年:“哦,这是我新买的唱片,也请麻烦风月小姐了。”
昔日与松岛零度秤不离砣砣不离称,简直就像是系统绑定在了松岛零度背后面的传奇花魁美丽女性,如今混迹重灵之地,在空座町不为人知的角落开了一家名字怪异的活像茶话舍的书店的当家老板,角色转换自如的清丽少年只是彬彬有礼的点头微笑:“请二位稍等片刻,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在下即可。”
“刚才那位是……风月区的风月小姐?”蓝染将手中的书籍放在卡座之间的桌案,没有了碍事兼顾碍眼的黑框眼镜君的遮掩,略显狭长的棕眸划过饶有兴致的玩味,一闪即逝。
将封面上身穿漆皮大衣,气质深沉冷酷邪佞的俊美男模对准蓝染,关西腔从刘海之下书页上方悠然自得的传来:“松岛零度的恶趣味,不过看惣右介的反应似乎喜欢的也是这一型。”
当着居心叵测的对象公然对另外一位同性图谋不轨,这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自己的鸭子还没下锅,就惦记上别人盘子里的烤鸡的事情,别说boss这从小到大一直缺爱的设定到底支付不支付得起债台高筑清算到下辈子也清算不完的情债,就算蓝dà_bosyd妖孽受看齐,ooc了人设模板打算开启np模式收集后攻三千,在正宫娘娘还在赤道的对面没掉进碗里来的现在,也绝对会夹紧狐狸尾巴掩饰好自己的花心萝卜本质。
当下习惯性的去推眼镜,在发现鼻梁上空空如也的时候改成轻抚鼻尖:“我只是对于松岛零度先生的品味感到惊讶。”指尖掠过鼻翼的瞬间,蓝染抬眸深深凝视着被硕大的杂志封面遮住了整张脸庞,翘着二郎腿惬意无比的陷在沙发里的金发男人,“我喜欢的一直都只有平子队长罢了。”
随性而适意的小号声清清冷冷的响起,充斥了书店本就不大的空间,对面的男人将展开的杂志对折,空出一只手放在皮革柔韧的扶手之上,纤长优美细腻白皙的中指敲打着无声的节拍,指根处红宝石的指环猩红如血。
彷如泥牛入海,彷如石沉江河,对面的男子似乎兀自沉浸在五线谱营造的世界,无动于衷沉默是金。
风月端着红茶适时的走入幽闭的空间,打破了不单越趋沉寂甚至是越发尴尬的气氛,金属的茶碟在桌面碰撞出细碎的轻响,在蓝染礼仪周到的致谢后,以绝色少年的面貌隐居现世的倾城美女回眸浅笑:“平子先生在这里总是非常安静,直到喝完这杯茶他都不会开口说话。”
同样材质的杯底在金属的茶盘上敲了敲,晶莹剔透的茶汤漾起圈圈金红的涟漪,风月少年双手合十轻声低笑着退出藤蔓纠葛的屏风。
沉默在书店老板的离去后继续肆无忌惮的蔓延,蓝染捧起手边入手微沉的大部头,安然的翻过半真半假的历史一页又一页。
爵士乐欢快跳跃的音符中蓦然有突兀的鼓点的响起,敲击在毫无防备心脏之上,于此同时空座町原本一碧如洗晴空万里的天空转瞬就成了四分五裂千疮百孔的豆腐渣工程,黑腔纵横群魔乱舞的百鬼横行之地。放眼望去,灵能者眼中白日与黑夜刹那逆转。
无数犬牙交错的漆黑裂缝宛如一只又一只张开又闭合的空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