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穿过柔滑布料组成的飘忽隧道的脚掌重重踏上横亘胸前,纤瘦的手腕。
轰——
另一只屈起的膝弯毫无征兆的展开,包裹在虚夜装纯白的织料中修长有力的大腿利刃一般劈向毫无遮拦的锁骨。
哗——
强劲迅捷的动作带起空气汹涌紊乱的波澜,恐怖的风压陨石一般疯狂决绝的坠落地面,激起震天蔽日的浩大水幕,又在攀升到最顶点的刹那向着四面八方飘零四散。
单手穿过风衣一侧振起的衣袖,旋身后转的蓝染行云流水的抬起另一只赤|裸的手臂,银白的雷光自修长笔直的指尖咆哮嘶吼着奔腾而出。
“啧。”轻微的咋舌声从雷光淹没的方向传来,下一刻,张牙舞爪矫首昂视的银龙就被凭空出现的无数纵横交错的黑线分割得支离破碎灰飞烟灭,显露出藏匿在电射雷光之后假面军势之首那张永远无精打采兴趣缺缺的脸。不知何时已经替自己套上了宽松舒适的白色浴袍,甚至还有富余在腰间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的平子·伪·真子懒洋洋的掀起几乎遮住整个冰冷犀利的灰眼睛的眼睑,仰起脖子慢条斯理的打了个充满了关西风味的呵欠:“啊~~~呵——,可真是无情啊,蓝染a。刚才那一脚如果踩实了,恐怕我的脖子都已经断掉了吧?你竟然真的想杀了我……也杀了平子真子呢。”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蓝染伫立在池水中央,周震澎湃汹涌的磅礴灵压让雪白的衣袂纤尘不染,“但是你的实力要远高于平子队长。所以……”
“所以那种程度的白打你根本不担心我会躲不开?”金发的男人将灰色的瞳孔再度眯成狭长的一线,眼尾延伸而出的弧度因为这个不经意的动作上扬的越发诡秘深长,“不不不,那只是一点小小的抱怨罢了。我对蓝染a你的脚下留情没有任何兴趣,我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
低垂的眼睑自纤长浓密的睫毛后打开一线,铁灰的眼眸色泽清浅却犀利湛然,油腔滑调的关西腔在喉间九曲回环的兜转最后酿成一抹深沉凝重的默然,缄默之后,又攀援上轻佻戏谑意气飞扬的顶点:“我感兴趣的是惣右介你大概也许可能应该是……没穿胖次吧?”
第280章 后遗症发作
“灭世净土你这个混蛋到底对我的身体都做了什么!我诅咒你一辈子吃泡面只有塑料袋!”嘹亮高亢满含怒火的关西腔穿透寂静斗室昏暗的光线,一灯如豆的昏黄灯光在随之而来的凌厉劲风中顽强的闪烁摇曳,时明时暗的光线中逆拂修长雪亮的刀身反射着一线暖黄破开灯光不及的黑暗边缘,轻而易举贯穿了拉门实木的边框,深深嵌入木料之中的利刃兀自颤抖出清越的龙吟。
“哎呀呀呀呀……”开启到三分之一的门扉倏然一顿,紧接着门框的边缘缓缓探出四根羊脂白玉嫩若春葱的纤纤玉指,圆润的骨节之后连接的不是同样肌理柔润色泽均匀的手掌而是半截玄黑如夜的广袖,沉郁华美的织料边缘隐绣云纹,伴随着衣袖每一次振起落下折射出华美繁复得无以复加纹理。
睡梦中精神百倍的把枕在脑袋下的逆拂当成小李飞刀丢出去玩的平子真子,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起,然后在身体直起一半的瞬间又扶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扎回了松软舒适的被褥中。无法忍耐的并非盘踞在额角单薄的肌肤之下蠢蠢欲动的筋络,而是颅腔深处让人头晕脚软不辨东西的盘旋晕眩。
“真是的,明明是那个家伙干的好事,为什么每一次代代人受过,面对这种会掉脑袋的热情招待的人却都是我呢?”拉门继续像一旁缓慢而坚定的拉开,逆光的阴影中传来一声隐含笑意的抱怨,带着变声期少年独有的沙哑沉暗却无损于丝竹管弦紫□□箫的低回缠绵。
头晕的情不自禁抱着脑袋在松软的棉褥中翻滚起来的金发假面从好像要把自己闷死在棉花里的姿势中拔出半个脑袋,用三分之二个朦胧的灰眸瞟了正从门外款款走来的乌黑身影,翕动的唇舌已经未经大脑条件反射的反唇相讥:“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也好不到哪里去,中川一郎。”
等一等?中川…………一郎,中川……一郎,中川一郎!瞬间被从自己的嘴巴里冒出来的台词惊悚了的平子真子耸起的肩胛骨凝顿在一个嶙峋陡峭的角度,紧接着就彻底摆脱了疑似鸵鸟的造型,张牙舞爪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撑起半个身体:“你你你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托白鸟那个卑鄙无耻猥琐下流的无耻小人的福,净土直接将原本的报酬翻倍,所以我就又回来了。”反手从门框上拔出逆拂的刀锋,身穿精致华丽的玄黑和服的少年对床上目瞪口呆膛目结舌化身卡带的复读机的平子真子报以温柔和煦彬彬有礼的优雅笑意。
于是床头上卡带卡的无比销魂的平子·复读机·真子直接升级老年痴呆半身不遂帕金森综合症晚期,连指着少年的鼻尖的手指头都颤颤巍巍,忽悠的无药可医:“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表达此时此刻内牛碗面咆哮成马,仿佛有一万只神兽欢快的奔腾在马勒戈壁的黄沙中,充满了卧槽的内心。
尼玛呀,我了个擦,我了个大擦!
这是神马?我看到了神马?我快被闪瞎的24k镀纯黄金镶南非钻石钛合金电子狗眼都看到了神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