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眼见情况不对,又只得重新奋力挣扎。
直到下身的某处被安齐远握在掌中,恼羞成怒的苏澈才一个耳光朝安齐远脸上甩去。
“龌龊!你真这么想干这事,为何不去找你养在谷中的男宠?”
想起无赦谷中那几个早已被他忘记了姓名的安齐远的男宠,苏澈不知为何气不打一处来。
安齐远的脸被苏澈打偏过去,听苏澈吼完之后,眼眸中的情绪从起初的震惊变换成不可置信,最后只剩下屈辱和愤懑。
“苏澈,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对,在认出你的真实身份之前,我是养了不少玩意儿在谷里。他们或者身段像你,或者五官中的一处像你,又或者声音像你。”
“可是那些不过是我用来思念你的玩偶!都是些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安齐远紧紧卡住了苏澈的下巴,恨恨地盯着那张让他数度失去理智的脸。
“哪怕是几乎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青言,我也顶多对着他那张酷似你的脸聊以自慰,却从来没想过这些人能真正地取代你,成为我的枕边人!”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啊?!”
安齐远的语气中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虽然绝对不会是所谓的哭腔,但苏澈却从中听出了天大的委屈。
想起之前他还顶着青言的身份被困在安齐远身边时,安齐远也确实只是对着他的脸,呃,聊以自慰,并没有再做其他进一步的事。
难道其他的那些男宠的作用,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安齐远对自己的心意,苏澈自然清楚。
只是方才已经说出口的话是覆水难收,乍一听之下,颇像是不愿意履行夫妻之事的一方让另一方出去女票女支的感觉……
安齐远自然会觉得,他在苏澈心中,不过就是个可以用女支子就可以满足的存在罢了。
“你混账!苏澈!你简直混账!!!”
只听安齐远从齿缝中挤出了这样的字眼。
苏澈也有些傻眼,听安齐远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渣,登时只能瞪着一双大眼,有些无措地看着安齐远。
安齐远本就受不得刺激,再被苏澈这么一弄,仅有的一丁点理智都尽数崩断了。
“很好,很好……”
几颗蚀骨钉从安齐远的指尖甩了出来,好在没有钉入苏澈的身体,只是将他的手腕脚踝给固定了起来。
“既然无法做白发齐眉的道侣,那就做一生一世都无法分开的怨侣。我不在乎,苏澈,只要你的人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紫红色的法印从安齐远的胸口浮出,苏澈一看,眼中终于闪过了一抹惧色。
“附庸之契?安齐远,你竟然要给我下附庸之契?!”
附庸之契会根据下契双方的修为高低来决定主从关系,毋庸置疑,只要此契一下,他苏澈这辈子只能做一个对安齐远惟命是从的奴隶。
“你给我冷静一点!把法印给我散了!!”
苏澈试图耐心劝说,可惜已经疯魔的安齐远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见他胸前的法契之光越来越盛,下一步就差印到苏澈胸前的步骤了。
苏澈有些绝望地看着双眸殷红的安齐远。
是了,在他身上,这个魔头也差不多要耗尽所有的耐心了。
但不得不承认,安齐远对他的容忍其实比他自己起初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于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试探这个男人的真正底线,一二再再而三地想要得到更多的自由……
好吧,现在虽然有点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挫败,可是,一想到之前这男人又卖力又卖命地给自己改灵根提修为,苏澈在知道他要给自己下附庸之契的时候,竟然也没有,呃,想象中的生气?
忽然对自己蹩脚的性格感到失落——苏澈知道他性格的弱点——别看他平时总是一副清傲高冷、深不可测的模样,其实他只是缺少人类丰富的表情,再加上遇到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的时候总是会生出躲避的鸵鸟心态,总是抱着“算了,还是让别人来推一把剧情吧”的想法。
苏澈确实就是冰,如果没有外界的热量,永远都不会自己融化。直到遇到了安齐远这把火,烧啊烧得,苏澈也有些觉得“好像真的是闹够了,在一起也不错”。
可是附庸之契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可是现在就算他亲口说出同意与安齐远结下道侣之契,这男人十有八九也不会相信。
好吧,逃跑的前科实在是后遗症太大了。
苏澈想着想着就萎了。
如果是之前他不了解的那个安齐远,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他也不可能屈服。
可是换成现在这个安齐远?
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