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辰舟笑着答应。
“多吃点,多吃点。”阿姨笑着催促道。
很难得是一个两人都有空待在家的日子,舒辰舟终于吃饱喝足,上楼进了颜靳的书房。
颜靳正在开视频会议,对方大概是英国那边公司的负责人,舒辰舟老老实实地拿了乐谱坐在进门处的小沙发上看着,手边还放着几本边角被翻得有些破损的厚笔记本,里面都是演唱技巧的相关资料。
颜靳终于开完会时,舒辰舟虽然强打着精神,还在坚持不懈地学习着,但已经从端正的坐姿变成了半趴在沙发上,乐谱也散了一地。
“坐起来看,眼睛不要了?”颜靳看舒辰舟那一脸严肃的样子有些好笑,他凑过去,拍了拍舒辰舟的屁股,提醒他。
“别耍流氓。”舒辰舟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
“我在学习,不要惹我。”
颜靳无奈地帮他把散落的乐谱捡了起来,整理好放在桌子上。
舒辰舟就算出道了也还像个小孩子,一扯上和学习有关的事情,他就炸毛。
“行了,别看了,想去哪儿玩吗?”颜靳摸摸他的腰。
舒辰舟听到不用学习了,终于翻坐起来。
“能去哪儿玩?你不是说让我注意些,别被拍到吗?”
“也是,那就在家待着吧。”昨晚忙到太晚,也没顾上舒辰舟,颜靳想补偿他一下,别人家过节都是热热闹闹的,自己很多时候都有重要工作要处理,舒辰舟也不会要求什么,总是一个人沉默得像只孤独的小猫咪。
“不行!我要花天酒地,挥霍金钱。”舒辰舟生怕颜靳反悔了,急得不行。
“成天想什么呢,你有多少钱来挥霍?”颜靳恨铁不成钢的轻轻戳了戳舒辰舟的脸。
“哪里都玩不了去酒店也行。”
“去酒店干什么?玩上瘾了?这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
“去酒店多好,什么都有,我给您服务啊颜总。”舒辰舟可不想再学习了,灵机一动地在颜靳耳边吹了口气,两手搭在颜靳肩上,就差整个人没贴上去了。
颜靳怕他不小心摔下去,一手稳稳地抱住他的腰,亲了亲他光洁的脖子,牙齿故意滑过娇嫩的皮肤,留下酥麻的痕迹。
“在家你也能给我服务。”
两人在沙发上闹了一会儿,关于去哪儿玩,舒辰舟最后也没得出结论,其实他不喜欢太吵闹,出去也不如在家待得自在。
颜靳让阿姨提前下了班,从酒店叫人做了些舒辰舟喜欢的菜和甜点送来,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了一场电影。
舒辰舟是c市人,父母生前都是音乐学院的老师,十五岁那年暑假,父母驾车带着两个学生到b市参加比赛,舒辰舟在家闲着,吵着要跟着一起去,父母只好把他带上。
从c市到b市只有两个小时的路程,下午的时候舒辰舟父母带着三个孩子上了高速,夏日天气无常,三个孩子在后座昏昏欲睡。没过多久天空突然下起了的暴雨,视线变得模糊,舒父慢慢降低了车速,在转弯时,后面的大货车突然加速冲了上来,雨天路滑直接撞上了车身。舒父试图避让,根本来不及,车头撞上了隔离带,两辆车就这样堵在了弯道处。
舒辰舟和另外两个孩子瞬间惊醒,车门已经变形,舒辰舟慌乱地叫着爸妈,舒父已经昏迷,舒母血流不止,不停地催促让三个孩子赶紧出去,舒辰舟手忙脚乱地试图用手帕一类的物体给母亲止血。
雨下得很大,警察和救护车好不容易赶来的路上耽误了很多时间,废了很大力气才把变形的车门打开了,把三个孩子先送到救护车里做基本的检查,舒辰舟固执地站在雨里,等着救护人员用担架把父母运上车,才跟了上去。
最终母亲因为救援不及时失血过多,父亲因为头部受伤太严重双双去世。
货车司机当场死亡,他家徒四壁,拿不出一分钱,还有生病的老人孩子,被判定为疲劳驾驶,已经差不多两天没合过眼,开了四十多个小时的车,要不是缺钱,也不至于这样不要命。
案件步入尾声,三个孩子被警方送回了c市,舒辰舟不知所措地带着父母的骨灰回到了家乡,在父母生前几个要好同事的帮助下,安排了墓地,也举办了葬礼。
他一夜之间长大了。
舒辰舟的父亲是独子,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这些年也相继去世了,母亲有个嗜赌如命的弟弟,连举行葬礼的时候都没出现。
一家三口原本住在音乐学院的家属区,外公外婆在世时,为了让老人住得方便,也为了照顾舒辰舟上中学,在市区买了一套房。父母去世之后,他不能再单独住在音乐学院的家里,把琐碎的事情处理好,准备回市区的家里才被去澳门挥霍回来的舅舅告知,市区的房子已经被他卖掉了。
舒辰舟的妈妈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这个弟弟仿佛和她完全不是出自一个家庭,从小不务正业,大学上了一半惹上了各种陋习,因为一次赌博欠债太多,债主追到学校来,引起很大的轰动被劝退了。从此书也不念了,回到家里安心啃老。女儿家庭和睦,生活富足,外公外婆担心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以后没有办法生活,去世之前把房子过户给了儿子。
舒辰舟的舅舅两年前和妻子离了婚,儿子和房子全都判给的妻子,自己独自搬到了租金便宜的郊区。在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