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过去,他二人未交谈一句,唯独小太子奶声奶气地一个劲问东问西,李然时不时地笑着搭理他一两句,江逸手舞足蹈地闹腾一番,很快便到了留国皇宫。
入了宫,李然顶着如今这层假身份,暂时藏身在江逸的寝宫。
他这几日在文岳营中,穿着乱七八糟,澡也不能洗,浑身难受之极,回来后二话不说,便进了后间的浴池去净身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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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诀进来时,李然正撩水从头上往脚往下清洗,池水流晶泄玉般从他指尖滑过,继而沿着精致之极的身子向下流去,在池面上激起阵阵水花。
氤氲水汽里,那具晶莹剔透的身体不着寸褛,每每有温热的池水淋下来,都激得他微微一个打挺,舒服到近乎惬意。
江诀心头一个跳响,纵使已与对方圆房无数次,他依旧无法抵挡如此原始的诱惑,甚至于因着这次的分离,对他的感情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更何况,这个人如今还有了他的骨血。
他一步步走过去,李然似是有所感应般转过身来,眼底半是惊讶半是涩然,他用眼神紧紧锁住对方,不让他有一丝一毫逃避的机会,末了轻声唤他。
“小然……”
声音低沉嘶哑,带着有别于往日的轻佻,如打磨在心尖一般。
不过是数日不见,眼前这个人眉眼未变,却又与从前大不相同,从前的江诀,绝不会像今日这般,给他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
如此,卓尔不凡。
事实上,江诀从来都是卓尔不凡的,只是他之前从未仔细看过或仔细想过而已。
江诀跳下池来,缓缓地一步步地朝他逼近,充满侵略,却隐隐都是勾引。
“小然……”
江诀盯着他,一手轻轻触上他的发,继而沿着那黑缎缓缓向下,李然耳根一红,问道:“做什么……”
这么一问,江诀就沉声笑了,剑眉星目的俊颜,带着有别于往日的魅惑,将他层层缠扰,纹丝不得动弹。
“何以在马车里,连话都不跟朕说了?”
江诀将头埋在他颈窝里,一面轻声呢喃,一面亲着他的颈侧,李然眯着眼,想要辩解,却又因着那个尴尬的理由,沉默片刻,未了低声反问:“你怎么不说?”
“朕是不知道说什么……”
话未说完,只听他轻声一叹,神色间满满都是感慨,喟叹着眼前这个人终于平安归来,且毫发无伤。
他是北烨江诀,从来不曾如此患得患失,而面对这样的自己,他的心中,也不知道是无奈多一些,还是感慨更甚。
“自分别以来,朕总在想,或许这就是你最后一次离开,可朕很明白,这些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面对对方的深情呢喃,那个一瞬间,李然觉得心中有个角落在全线溃塌,对方眸中浓浓的忧虑和思念,透过那深浅不一的斑驳眸光,袭上他心头,让他疼痛、动容又不舍。
他一手抚着额,按捺住心中喷薄而出的感情,侧脸避开对方灼热的视线,江诀慢慢凑过去,试探着亲了亲他的眉眼,继而找到他的唇舌,伸舌进去与他缠绵。
江诀一面与他深吻,一面将衣裤褪去,将对方搂得更紧些,再不剩一丝一毫的距离,就着亲吻的姿势,伸出一手抚上他的欲 望,将其包在掌心里撩拨套 弄,直至李然软了手脚靠在他身上,他才松开对方,未了找到那个幽深之处,伸出两指缓缓探了进去。
他二人已有些时日不在一起,江诀的手指一进去,那个幽深之处便自发吞吐起来,似是抗拒,又像是邀请,如此紧致,如此灼热,江诀心中一荡,浑身骨骼紧绷,小腿肌肉几乎在打颤。
他将李然轻轻抵在池壁上,一手卡进他两腿间,将对方笔直修长的双腿分开来,打开到两侧,顺势将身子压上去,一面以视线缠扰住对方,一面将欲 望缓缓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