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之荆道:“哎,你又不是刑部的人,怎么能知道卫寒不能胜任呢?”
焦芳老奸巨猾,眼珠子转都不转立刻道:“卫侍郎在刑部的表现是有目共睹的,无论是学识还是能力或是人品都是毫无瑕疵,臣以为刑部侍郎这个职位非他莫属。”
刘超听得是心中感叹,怪不得这么多年自己只是个侍郎,就凭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个技能,焦芳就能稳稳的压自己一头。刘超也道:“臣与卫侍郎共事许久,臣觉得卫侍郎完全可以出色的胜任这个位置。”
群臣:“……”
好嘛,皇上还没下旨你们就一口一个侍郎的叫了,我们还有什么话说?
卫寒笑眯眯对着四周拱手,“多谢各位大人抬举。”
然后余之荆就拉着卫寒去太庙了,去之前还沐浴更衣了一番。卫寒穿着一身新衣服跪在余之荆身后道:“你又想整啥幺蛾子?”
余之荆闭眼道:“我只是觉得你说的对。”
“我说什么了?”卫寒心说我不能背这个锅,你有话说清楚。
余之荆道:“你告诉我有事不能和大臣们针锋相对,要学会拖,要学会将事情转变为对自己有利的一面。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一直在学习。”
卫寒:“……”
余之荆又道:“咱们先跪跪做做样子,到了晚上我要好好的睡你。”
卫寒:“……”
余之荆:“这次一定要睡个够本。”
卫寒:“……”
三日之后卫燎就在城门口与君臣告别,带着大军出征。卫寒站在余之荆身边叹息道:“好男儿就应该上阵杀敌啊。”
余之荆看着战旗飘飘,也向往的点头道:“是啊。”
“我当初为什么要做一个文官呢?”卫寒眯着眼睛看着大军道:“我如果从了军,说不定以后战场上就流传着玉面将军的传说了。”
余之荆表情一变道:“你想都不要想,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京都吧,有什么危险我带着你一起逃跑。”
卫寒:“……”
卫寒如今也算是身居高位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觉得事情越来越棘手了。因为当朝天子的思想是如此的天马行空不可捉摸,卫寒突然觉得余之荆以前蠢蠢的样子还挺不错的,至少不闹心。
陈舒躺在床上养伤,盖因那天晚上他实在是伤得太重了。甘庸神志不清的睡了他,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前戏什么润滑什么温柔之类的,他没有死在床上也是因为他年轻力壮底子好,要不然甘庸就只能对着他的墓碑忏悔了。
那天他醒过来之后,甘庸倒是光棍,一点也没有扭捏或者不好意思。他用一种很冷静平缓的口气将那天发生了什么说了出来,比如说陈舒昏迷之后甘庸送他回来。比如说甘庸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酒杯里竟然下了春药,陈舒悲愤的咬着被角,心说你的酒被我自己偷偷换了。
甘庸没有说谎,因为他如果想要睡一个男人,绝对有比这个更高明的方法。
他是个男人,发生这种事情所能做的反应本就不多。如果他是个女人,那么他既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可以哭着喊着让甘庸负责,还可以凄美的挥刀自尽。但是他不是女人,所以他只能一脸泛绿的道:“不,我不需要你负责。”
甘庸默默的看了他许久道:“我不是随便说说的。”
陈舒立刻表示:“我也是认真的,我也不是随便说说的。”
甘庸看着陈舒,英俊的脸上是陈舒看不懂的表情,就在陈舒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掏心掏肺的话得时候,甘庸道:“反正你喜欢的人又不喜欢你,不如就跟了我,至少我比他英俊。”
陈舒:“噗!”
陈舒躺在床上翻白眼,他不明白甘庸哪里来的自信,以至于他竟然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陈舒道:“你哪里比他英俊了?他至少比你年轻的许多。”
“年轻的面孔和身体总是让人喜爱。”甘庸点点头道:“但是那又不属于你,至少我在你面前,是真实的可以触摸的到的。”
如果以前有人告诉陈舒,甘庸是个自恋自大独断专行的人,他一定不会相信,甚至会给他个白眼。但是今天过后,陈舒只想说世上从来不会确实衣冠qín_shòu,而甘庸就是当中的佼佼者。
甘庸在陈舒呆愣的时候道:“我愿意给你一个了解我的机会,不准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好休息吧。”
然后甘庸就收到了来自京都的加急公文,他打开公文之后看着上面此言的红色玺印,心脏一阵一阵剧烈的跳动。不是已经决定放下过去从新开始了吗?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下人来敲门,“大人,陈大人不愿意吃饭,小的来说一声。”
甘庸道:“为什么?”
“大人说药苦,喝了药之后没有胃口。”
“去做些开胃的菜给他吃。”甘庸道:“病中需要忌口,辛辣刺激之物不可送到他放里。”
“是。”
甘庸看着这公文,苦笑的捂住了脸。此次回京就再难离开了,偏偏让自己想要放下过去的人只能留在这里。人世间最无奈的事情莫过于此,他突然想到了卫寒,那个年轻人身上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劲,仿佛不管什么事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
只要是他喜欢的他就会去争取,前路的坎坷世事的艰难都好像不算什么。
甘庸突然好羡慕他……
那几天每天晚上甘庸都会陪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