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父母亲泛滥,拧眉继续数落:“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居然粗心到连自己的身体情况都不知道,才刚四个月的孩子还敢带着他上战场,我看你这真得茅房点灯,存心找死的吧?”
项城君还在嘎嘣嘎嘣的啃这山楂,似乎压根就没听见似得。
陈医看他这似乎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叹了叹:“元帅,我说的话你到底听没听见?”
“啊?”项城君一脸的狐疑样,差点把陈医气个半死。一巴掌拍开项城君那抓着山楂的手,陈医大怒:“啊什么啊!再不把我的叮嘱听进耳朵里,信不信我真的抽你!”
眨巴眨巴双眼,项城君依旧有些欠抽:“以下犯上,你不怕我军法处置了你?”
陈医一脸阴霾:“你听我的叮嘱,那你就是元帅,我自然不敢以下犯上,你要是不听,作为一名大夫,痛打不听话的病人,那是应该的!”
项城君顿时十分欠揍,指着自己的肚子:“那你往这里揍,我求之不得”
“你!”陈医被他气的七窍生烟。
项城君垂下眼睑,眉梢间原本朝阳的气息,也隐去不少:“陈医……”项城君喃喃开口,拧起眉宇:“这个孩子……”
陈医冷艳看他:“要是真得想死,不用等我给你开药,一拳揍下去就立马见效落了他”
项城君眉宇紧拧几分:“能尽量保全么……”
陈医一愣,反应过来面上明显当即挂了笑意:“能!只要你听我叮嘱,这孩子,我一定想办法给你保全了他!”
闷了很久,项城君才憋出两个字:“谢谢……”
对于腹中的孩子,其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感觉。
那时,他贸然率兵而出,一路上的舟车劳顿差点就让项城君滑胎,若不是陈医医术了得,这孩子,估计早已没了。
可是,这孩子是什么时候的事?
任凭项城君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但绝不可能是那一日跟厉恒矽在一起时有的。
因为……
陈医说过,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
四个月的孩子也无多大,再说项城君一向是觉得自己腰肉子,总是在反反复复的长胖着又消下去,对这事更加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
怎会知道,结果竟然会是个孩子?
到底……
自己失忆的那一年跟厉恒矽是怎么回事?
想被了太多,项城君吃了陈医重新开的安胎药克尔宁便从门外匆匆而来。
原因?
大军跟卫国交上了手。
战台上,换上一身铠甲的项城君不复往日孩童胡闹的模样,英姿飒飒的他,如若变换成了另外一人,站在他身旁的除了克尔宁,另外一人便是沈枢楼。
战台下的前方,便是如今两国交战的战场,到处都是喊声震天,血气弥漫,远处敌军的背后,那站在战车里面的人,也不知是卫国的王还是他王妃。一男一女在众将士中显得格外的突兀,可是……为什么越看就越觉得那个女人这么眼熟?会是谁?
不待项城君想到那人是谁,只见得底下炎朝士兵竟是不敌节节败退城角底下,迎战的将军,却是被敌军直逼落下,主将一死,军心顿时不稳,众人大惊,只瞧见,敌军中突然冲入战场的一直队伍人人骑着黑头大马,不似一般士兵那般身穿盔甲,他们全都一身黑色的斗篷,脸带鬼脸,晃眼看去,着实凶狠而又怪异。
这拨人粗粗看去,大约有五百来人的样子,可他们出手狠辣,招招杀招,全部脱离带水,手里的大刀一刀挥去,就像是在收割稻谷的镰刀一般,完全没有迟疑。
这般凶悍,已经让炎朝的士兵失了士气。
“迅速传令火骑兵迎战!”鹤龄出声,项城君转身便走。
沈枢楼一把将他抓住:“你如今的身子怎可出战?让我去”
项城君拧眉,神色一片肃然,全然不见往昔的半点稚气:“少废话!齐城如若破了,莫说城中百姓,即便是这些将士,谁都活不了!”甩开沈枢楼的手,项城君转身直径下了战台。
一方主帅走是坐镇指挥战场的核心人物,如果连主帅都亲赴了战场,那么这一仗将预示着众位将士。
若是往昔,项城君披甲上阵也不打紧,可是如今呢……
但是又谁都拦不住他。
火骑兵只听项城君一人的调遣,没有项城君的吩咐,火骑兵绝不发一兵一卒。
战场上,城门打开,刺目的金色,犹如一团火焰,在项城君与沈枢楼的带领下冲出城门,气势凶猛的直逼上前,代替那些士兵,接下了敌军的攻击。
众士兵浑身一震,才刚反应过来,城门里就听得有谁在喊“快进城!”而后众人全都朝着城门冲去,将战场留给了他们手中的王牌。
双方其余人马,似乎都有默契一般的退出了战役,整个战场,只留下了敌军的那五百多人,和着项城君所带领,冲城而出的火骑兵。
两相一拼,整个战场的气氛猝然又沉闷了许多,接应那五百多人冲敌军阵营冲得也是同样黑马黑色斗篷的队伍,人数太多,一时间竟看不出是有多少。
敌军里,那站在战车里的人,虽是一身装扮,却分明是个男子,远远看着前方项城君的身影,他眸色一冷,却是突然开口:“项城君的命,我要了”
明明不是很大声的话,却仿佛让那些一身黑色斗篷的人都听见了般,所有人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