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事”郑鸿棂回答淡然,话音里面听不出半点喜怒哀乐。
玉玲珑却是难得咬牙:“可是我受够了这样的折磨!”
郑鸿棂并不做话,只是握着剑的手腕一转,挽出得剑花,如若散发着金色的光芒一般,随着郑鸿棂挥剑一劈的动作,剑花变作如数金针朝着四周飞射出去,扎入那些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影身上,一个个的当即像是被人施展了定身法似得,不再动弹。
火骑兵等见这情况,一个个立马痛下杀手,可是当他们的兵器才刚穿透那些人的身体时,那些人却突然浑身一软,直接散成一团倒在地上,眨眼间便化成了一摊摊的黑水,发出阵阵恶臭。
战事的突然结束,一时间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众人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仿佛刚才还与他们拼杀的厉害角色,只是一个幻影一般。
眼看着四周的傀儡都已消失,郑鸿棂收了长剑,转身看向厉恒矽怀里的人。厉恒矽将小象横抱在怀,起身看他,脸上得颜色是从来都没有过得阴霾:“我不管你跟玉玲珑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但若因为你的关系而牵累小象,天涯海角我一定都能将你找出来”
郑鸿棂道:“这一次,我会完全处理好跟玉玲珑的事,城君……”
“我会照顾他”不待郑鸿棂说完,厉恒矽抱了人,翻上马背,就朝着城门方向直奔而去。
玉玲珑看得怫然:“你疯了!上一次遇见宿主,咱们差全都玩完,若不是被他抽了情丝,你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为什么这一次你还不能吸取教训!!!”
“我想再堵一把”相比于玉玲珑那愤怒的样子,郑鸿棂似乎永远都是这,一脸淡漠,无喜,无怒,无悲,无怨,像个活死人,但他说出的话,却又不像是这么一回事:“除非他将我七情皆毁,负责我都要去试一试”不去试试,就不会知道结果到底怎样。
上一次遇见宿主,被他抽了情丝是什么时候?
六十年前?
两百年前?
还是……更久一点?
郑鸿棂自己都记不得了,只知道,每一世的二十岁生辰是别人人生才刚刚开始的时候,但……却是他跟玉玲珑生命结束的时候……
然后?是过二十年还是更久一点?
等他跟玉玲珑随着年岁的增长,那些远久的记忆,就会开始回潮。
一次次淹没得让人无法呼吸。
几乎差点疯狂。
太多的生生死死,太多的悲欢离合,突然间犹如河水泛滥,在脑海里面汹涌奔腾,谁承受得住?
一个人,又能撑到什么时候?
收剑,举步,朝着眼前的玉玲珑踏去,站到他的跟前,两人间近得几乎没有距离,郑鸿棂抬手,指尖轻轻撩过玉玲珑的脸颊:“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不腻,不想结束这种折磨吗?”
“可是……”玉玲珑拧眉,半垂的眼睑,眼尾似乎有些微红:“我不敢赌,这么多年,我们跟他斗了多少次,有那一次是能赢得了他的?”每一次跟宿主的相斗,他们总是落得一个惨败收场。
上一次,玉玲珑的家人全都命丧黄泉一个不留。
郑鸿棂也被他抽了情丝,看似漠然对一切都毫不上心,实际却是每一次受伤之后都痛在心里,而快乐?却根本就感觉不到。
这一次,他们还有什么筹码,来接受失败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第零零六十三章:打胎药,算和解
王府里面,项城君躺在榻上,苍白得脸色几乎全无半点血色,厉恒矽站在一旁,掌心满是红艳的鲜血,一双眉宇紧紧拧成了团,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床榻上得项城君看。
陈医也是满脸严肃,给项城君施针才刚稳住脉相,原本昏厥得没有反应的人,却是突然呓语出声:“疼……”
看他还有反应,陈医微微松了口气。
厉恒矽步子才刚一错,项城君却突然扭动起来,口中一直在喊着疼,连双手都用了力的朝着腰腹紧紧抱去,因为所有的疼痛全都来自那里,身子才刚缩卷起来,露出的床单,又被染得一片鲜红,直看得令人触目惊心。
厉恒矽在旁,实在忍耐不住,便错了步上前将项城君的上身紧紧抱住:“城君!城君!”喊了几声,项城君仿佛都没听见,只是口中一直发出难受得低吟。
陈医看他这个样子,拧了眉,也只能道:“现在只有让他吃下打胎药,将体内的衣胞滑出,那他就还有一线生机”
厉恒矽毫不犹豫,当即便道:“那还愣着做什么!还去那煎药!!!”
“不……不要……”一直只是忍痛低吟的项城君,突然开了口,声音弱得,几乎让人都听不见:“不要打……不要……”
陈医看他窝在厉恒矽怀里。仿佛用尽力气一般的样子,拧着眉,转身朝门外小声吩咐。
项城君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紧紧抓着厉恒矽的臂膀,整个手臂都在颤抖:“不要……求你啊……不要打掉……小……小狐狸,我想要的……”
看项城君说着,双眼也跟着湿润,厉恒矽也觉得胸口闷得难受,却是不能答应:“孩子以后都会有的,但现在必须拿掉!”
得了回答,项城君慢慢松开抓着厉恒矽的手,将自己整个都缩卷成了一团。
没有一会,打胎的汤药被人拿了过来,他们虽然都没在说什么,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