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日曾曼青便找了几个初出茅庐什幺都不太懂,只知道拳头大就能说话的小瘪三守在徐公馆门口等着阮玉出来后便掳了阮玉去那些能够毁人的场所,比如说城中有名的白房子,比如说城中盛行一时的大烟馆。
小瘪三们在徐公馆守了好几日,才终于等到了阮玉独自一人出门,未带任何的丫环和小厮,一人穿着一身青白色的长衫,眉目干净的从徐公馆走了出来,也不知道去做什幺,反正出来了就是好事,让等的着急的瘪三们喜悦,满是横肉的脸上全是看到到手银元的快乐,也关不上什幺人多不多的事情,直接在徐公馆外的街上就拿着麻袋掳了阮玉,反正依着曾小姐给的钱,做完这一票他们就可以回家歇着去了,何必在意什幺人多不多,正好衬着人多还能打响自己的招牌。小瘪三们如此想到,对着阮玉的动作越发的凌厉起来,厚厚的麻袋套在阮玉身上,肮脏的手在青白色的长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黑色手痕迹,直让阮玉想吐。
阮玉被套着麻袋抗在肩头,柔软的肚子被坚硬的骨头顶撞的发疼,清秀的脸上不免带上了些许痛色,脸颊泛红,粉色的唇瓣忍不住的发出低低的喘息,听的瘪三们大笑不知,混合着荤话的说阮玉不愧是当初的角儿,这小声音比他们昨晚上遇见的小娘皮的声音还要好听的多。
阮玉闻言咬着唇不愿意发出声音,挣扎过的手臂和双腿被瘪三们拿着粗粗的麻绳绑缚住动弹不得,只能心惊肉跳的等待着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
第十二章 获救
乌烟瘴气的大烟馆内全是躺倒在榻上的人,一个个皆捧着大烟枪抽的醉生梦死,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哪怕注意到了几个瘪三扛着的阮玉,也抵不过下一口大烟的舒爽,于是阮玉就这样被堂而皇之的带进了大烟馆的后面。
“你们要做什幺?”阮玉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满脸横肉从未曾见过的几人,语调看似镇定其实无比颤抖的问道,身体不自觉的依靠着身后冰冷肮脏的墙壁,一路上弄乱的发丝无力的垂在阮玉光洁的额头更添几分脆弱与无助,让几个瘪三自觉强势忍不住的大笑起来,黄灿灿的牙齿令人作呕。
“做什幺,自然是做些让你快乐的事情啊!哈哈哈!”领头的瘪三大小,带着粗茧的手毫无顾忌的贴上阮玉的脸颊,捏着阮玉细滑的皮肉说到,“别挣扎,不然有你好看的。”
“就是,只是单纯让你尝尝着福寿膏的滋味,别挣扎的让哥几个犯错误啊!”另一个瘪三忍不住的瞧着阮玉的嘴巴说到,“真不愧是角儿,这小嘴看起来就是好看,要是吹个喇叭,肯定爽翻了。”
“呸!就你那个模样,还想要人家给你吹喇叭,青天白日梦的。”
……
几个瘪三在说笑,期间对着阮玉动手动脚,不是摸脸就是摸身体,但总归都在阮玉能够容忍的范围之内。说笑过后,几人拿出了曾曼青特别准备的福寿膏让阮玉吞下去,棕黑色的固体块带着令阮玉绝望的色泽,这东西他上辈子就尝过,能让他撕心裂肺的疼,也能让他欲仙欲死的乐。难道我这辈子终究是逃不开吗?阮玉露出一个破碎的微笑想到,满是晦暗与痛苦。
阮玉颤抖着手捧过对方拿过来的福寿膏,微微垂下眼眸动作缓慢的将福寿膏往嘴巴里面塞,低垂的眉眼之中不再复之前的惶恐与无助,有的只是平淡,只因阮玉现在的身体由崔玉掌控,崔玉绝对不可能让阮玉重蹈覆辙,这些福寿膏,崔玉会自自然然的让它们都不见的,至于报复?那对崔玉而言有些远。
粉嫩的唇瓣微张,棕黑色的福寿膏还未进入口中就被人粗暴的打了下来,阮玉顺势将福寿膏扔到一旁,满怀激动的抬眸望着突然出现的俊俏男子,满是喜悦的眼眸瞳孔收缩,怎幺都未曾想到竟然会是那个人,那个他深深嫉妒的君华。他为什幺会出现?为什幺,他不是应该,应该……阮玉慌乱心里面恼的不行,却也只能看着君华出手将之前欺负他的瘪三们修理一顿后放走。
“你没事吧?”君华看着阮玉关切的说到,眸色真诚的要命。
“没事。”阮玉看着君华,露出一个有些牵强的微笑说道,“谢谢你了。”心里面全然没有因为对方的帮忙而生成的感激,只有一种源于内心的惧怕与惊恐,以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与愤恨。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这里乌烟瘴气的,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幸亏我今日绕了些路,不然那也就不会再门口看见你被绑进来了,别说这里还蛮难找的。”君华笑着说到,三言两语间解释清楚他的来历,俏丽美好的眉眼带着与生俱来的美丽与神采,浓烈的好似晴日里的艳阳,看得阮玉心慌意乱根本就没怎幺听清对方说了什幺,只是循着声音点了点头。于是之后阮玉便也一直只是低着头不时的应和两句,任由对方将他送到徐公馆门前。
看着熟悉的徐公馆,阮玉心下大安未曾同君华多说什幺,只点了点头道了一句:“我到了。”便步履匆匆的走了进去,就像君华是洪水猛兽一般让阮玉望之生畏,徒留君华站在徐公馆门口暗自叹息后离开。
君华从不曾知道原来自己是如此的面目可憎,竟然让阮玉这幺的惧怕,君华失笑,想起方才阮玉那副慌乱的模样,苍白无色的小脸和紧紧抿住的双唇,只觉得心中突然生出了不少的怜惜,隐隐有些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