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棋也是到后来才注意到那几句歌词的,大概是失去后的追忆,谢棋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灼烧,他想我操!为啥连歌词都要写这种玩意!
有一次,那个男人请他喝了一杯啤酒,说:“今天有人生日,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陪我喝一杯吧,就当是为他庆祝。”
那个男人,有一张英俊而桀骜的面孔。谢棋喝完了那杯啤酒,那男人微微笑了笑,结账离开了。
在他离去后,酒保低声对谢棋说:“这人很有钱。”
谢棋说:“什么?”
酒保说:“看他开的车就知道。”
谢棋倒没有注意,只是笑了笑。
酒保惋惜般的说:“他要是喜欢男人,我倒有机会了,可惜。”
谢棋吃一惊:“你喜欢男人?”
酒保回过头来看着他,忽然笑起来,灯光下有着妩媚的错觉:“是啊,我以为你早知道。”
谢棋木然的看着他。
“这里很多人都是,你从没注意过吧?”
谢棋呆呆的摇头,然后说:“你喜欢那个男人吗?”
酒保大笑起来,拍拍他的头:“他不是这个圈子的,虽然是个极品,可惜我亲眼见他一巴掌把粘到他身上的男人打翻在地。算了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去招惹他。”然后又倒了一杯啤酒给谢棋,见他还是一脸的茫然,笑起来,“被我吓到了?其实和你不相干,见惯了就好了,又不是外星人。”
这是谢棋第一次听到有人坦诚自己是同性恋,还是这么自然的语气。
他忽然觉得自己真有些大惊小怪。
原来,世界上还真有这么个圈子,他长到21岁才知道。
16
大三的寒假,谢棋和秦炎都回了家。秦炎每天就在电脑里下片子看,他妈每次进他房间都看到自己的儿子目光专注的对着电脑,里面放的全是外国电影,叽里咕噜的说着她听不懂的鸟语,于是大感欣慰。
因为秦炎告诉他,学外语练听力练口语是很重要的。比如说去考雅思tofel什么的吧,要是连主考官问的问题都听不懂,那不是白瞎念了三年外语专业么?他们老师都说了,学外语,一定要多看外语电影!
秦炎他妈特别希望儿子出国,因此对于秦炎每天摊尸一样的关在自己房间里看外语电影,很是支持。偶尔进来瞅瞅,感叹一下自己生不逢时,那时候出国出个差都是了不得的稀奇事,哪里像现在,出国留学跟赶集似的。
谢棋比起秦炎来可就忙乎多了,几乎成天不沾家,一帮子狐朋狗友是天天都打电话来约时间。今天跟这个见面,明天跟那个吃饭,档期一直排到大年初七去了。他妈看他每天早出晚归,在家吃顿饭的时间都少,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扯着他耳朵痛骂:“你以为你住宾馆哪?这个家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啊?成天在外面疯,你下次干脆别回来了!”
谢棋比她妈已经高了个头不止,却不敢挣扎,等他老妈发泄完后,低眉顺眼的拎着垃圾袋出去倒垃圾。
于是,他和秦炎两个人就这么撞上了,一个是下去倒垃圾,一个是倒完了垃圾上来。谢棋站在楼梯上,低下头,看到秦炎的脸隐在黑漆漆的楼道间。
他们都没有发出声响,所以墙上的声控灯也就没亮。两人都很默契的要呆在黑暗中,好像彼此见不得光。
谢棋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下去,秦炎低着头,从下面往上走。楼道很宽敞,谢棋在秦炎就要跟他错身而过的瞬间,伸手拉住了他。
于是秦炎那张惊慌的面孔就落进了谢棋的眸子,虽然他立刻又恢复了平静,但谢棋还是心底一喜。于是手下更用劲几分,不让秦炎挣开。
放假快一个星期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秦炎微微皱起眉头,说老实话他不太想看到谢棋,早知道今天下去倒个垃圾会碰到他,那他就是死也要等到明天再去倒的。
谢棋的身子向秦炎贴了过来,大夏天的两个人都穿得少,于是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就亲密接触到了。秦炎的眉头越皱越紧,身子使劲一挣,还是没挣开。
好像在表演哑剧一样,两个人竟都没有开口说话。
谢棋向来是行动主义者,下一秒已经把秦炎压墙上了,一脸不怀好意的把脸越来越向他贴近,却在离秦炎的唇不到两公分的地方停住了,就那么看着他,满眼的暧昧和玩味。
秦炎恨不得手里有块砖头,立马就把谢棋砸个脑震荡才好!这什么流氓表情?!他以为谢棋过了这么久,再不会来缠他了,而且……就算谢棋再怎么不要脸,在这随时都会有人经过的楼梯间,他想干吗?
谢棋蓦地伸出手,轻轻在秦炎的嘴唇上擦过。秦炎大怒,头一扭,谢棋立刻把他的脸扳回来,完全不顾他的愤怒,固执的用双手捧住他的脸。
标准的要接吻的姿势。
然而还没等谢棋有所行动,膝盖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秦炎毫不客气的狠踹了他一脚,好算好心,那一脚没往他身上其它地方去。
这一挣动,楼道间的声控灯马上就亮了。
黑暗中无声无息较着劲的两人就这么暴露在灯光下了。秦炎的脸上是谢棋从没见到过的凶狠,紧闭着嘴唇,胸口剧烈的起伏。最后,秦炎大步的从谢棋身边走上楼了。
连看都没看一眼被他踢得半弯下腰,一时间站不起来的谢棋。
谢棋自从那天被她妈骂过后,老实了很多,出去的次数明显减少了。某天晚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