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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法,你是纯洁的天使,除了你,这世上一切都是污浊的……”
“艾尔法,你知道吗,爸爸要净化他们的灵魂,这样爸爸也会上天堂的……”
“让他们污浊的血液流尽……我这样做是为了帮他们……”
我就着冷水吞服下镇静剂,每次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满是鲜血,按下几个号码只简单说了句:“我想见你,现在。”然后静静躺在床上抽烟,等待。
房门是敞开的,以撒出现得比相像中更快,风一般卷到床前抽走了我手中就快烧到床单的烟:“你这样很容易着火知不知道!”他瞪着眼睛吓唬着我,一头原本柔软的金发现在却乱蓬蓬的。他小心翼翼端着的牛奶却被我一挥手打翻,杯子咂碎的脆响在空寂的房间里惊人的响,他楞了一下,而下一刻就被我拉倒在床上。
我像条寻求温暖的蛇一般用冰冷的身躯缠上他的,越缠越紧。发疯一般咬着他的嘴唇,直到血的味道让我猛的惊醒,他没有丝毫反应,只是僵着身子,冷淡又悲哀的眼神让我冻得只哆嗦。
“走!你走!”我跌坐在旁,手脚胡乱的挥舞着,“滚!我不要你可怜!”
他带着痛苦迷惑的表情一直盯着我,直到我的歇斯底里因力气耗光而停止下来,他缓缓伸出手来一遍遍抚过我的脸,我一阵阵颤栗着。突然,他毫无预兆的把我一把推倒,腾的一声仿佛有火被点燃。我们纠缠着,发疯似地嘶咬着,我的泪水不断涌出又被他细细舔舐干净。我主动攀上贴近他的胸膛,胸口触到冰冷的十字架。我望进他眼睛深处被点燃的火苗和自己的影子思索着——到底是神抛弃了我们,还是我们抛弃了神。
以撒在床上睡的很安稳,发丝在晨光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让他的脸笼罩在一片圣洁的光晕之下。
我缓缓倒满一杯红酒,架上的酒即是父亲当年最爱那一款,我们不愧为父子,连喜好都一致。即便他已经离开我整整十五年,但血管中流的血液无时无刻提醒我自己是他的儿子。
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折射出的寒光让我不由笑了起来,再次就着酒吞下药丸后,我赤着脚缓缓走近床边。不由伸出手想碰触那如天使般宁静平和的睡脸,但却极力忍住了,即便以后再也无法见到。
以撒,以撒,以撒……我在心里喊着他的名字,举起手中的匕首刺了下去。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