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如此,我在你眼里就是头猪吗!”
赝品更觉冤枉,忙解释:“取出后,它自己长成这样,并非孩儿控制。”赝品当时也挺奇怪,‘主人’这部分怎么长成这样。后来琢磨一番也就想通,但这答案他不敢明说。
“我好歹也是水生的,就算要变也该是水生生物,为何是哺乳动物?”我不信赝品的话,一口吞掉它,让它在体内与我同化,答案立刻揭晓,郁闷的我直拍脑门。原来我还真是头猪,它在岳冬体内这些年,除了吃就是睡,其他什么记忆都没有。也对。当初放进岳冬体内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和赝品的细胞找平衡,并没寄生到岳冬脑部,自然不会有记忆。好丢人,我赶忙岔开话题,问:“为什么现在才给我,你不是早就拿到手了。”
“对不起,孩儿一直没机会,爹爹总是来去匆匆……”
“哼,这个问题就到这。你今天来的目的不只是送‘我’回来吧。你的方案是什么?”
“爹爹您不知道吗?”
“你又没对我说过,我怎么会知道。”
“可……”赝品轻蹙眉头,似有难言之隐。我见不得他这样子,不耐烦道:“你不会还没想出来吧!”
“怎会,只是……怕您生气。”
“你现在吊我胃口我更生气。”
“爹爹您能听孩儿把下面的话说完在评断吗?” 坐在石台上的赝品忽然起身改为跪在地上。
他一下跪准没好事,我不免紧张起来。为了尽快知道答案应道:“好,你说,我不生气。”
赝品迟疑下,才开口:“其实,在您走后第四天孩儿就有了完整方案,孩儿发现在东方凌鹫和岳冬周围都有一些别有居心的人,所以孩儿的方案就是给这些人方便,让他们成为东方凌鹫和岳冬之间的障碍。日后他们绝对不会怀疑到孩儿和爹爹的头上。”
我点点头,这招借刀杀人用的不错,和我心意,我不懂赝品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不过,东方凌鹫那么有人缘会有人对他怀恨在心吗?被人嫉妒了?那种气人有,笑人无的小人也是有的。想到这,我也没在意,继续听。
赝品又说:“孩儿反复斟酌后,觉得可行,来找您商议,可您那时睡着了,任孩儿怎么叫都叫不醒。既然要利用人类之间的矛盾,这事就不能拖,孩儿不得已在没经您同意的情况下执行了计划。”
“你又先斩后奏!”我就说赝品怎么这般闪烁其词,原来是背着我干坏事了。
“对不起。可当时事态真的等不得。孩儿有留追眼在您这,只要您一醒来它就会通知您。”
“什么追眼,压根就没见过。”
“孩儿也在奇怪……爹爹……您……不会是睡着时把它给吃了吧?”
“这怎么可……能……”我反驳的很含糊,我有两次一觉醒来周围的环境与睡前是有明显被暴力改观的现象。难道我真的梦游把赝品留给我的追眼吃了?“算了,讨论这个没意义,说重点。”
“重点……”赝品犹豫一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红球递到‘主人’面前,说:“用语言很难描述,这是六十多天发生在岳冬身上的事,效果很显著他……”
“等会!”我打断赝品的话。“六十多天?我从让你制定计划到现在也不过……”我有些记不清时间,停顿话语粗略估计后才说:“也不过七八天。”
赝品怔住,问:“爹爹,您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吗?”
“我当然知道,加上你把我吵醒这次,我一共睡了八回觉,所以就是八天。”
赝品无语的大睁着眼,他的反应比任何语言都据说服力。我果然是头猪。我抱膝埋首当中,懊悔不已。
赝品见‘主人’意志消沉,还发出类似哭泣的声音赶忙安慰。没说两句‘主人’突然仰起头直起身与前一刻判若两人,搞得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是重振精神,而是想起更重要的事。六十多天,也就是两个来月,我迫切的想知道,这么长的时间里东方凌鹫和岳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立刻抢过记忆球吸收它,追眼的记录渐渐呈现在我脑海。影像并不连贯,可足以说明问题。当一个贫民羡慕暴发户时,让他回过头来看看身后的乞丐,他就会觉得自己的生活其实很富裕;当我看到岳冬现实中的遭遇,什么噩梦都不足与之相比。追眼的记录我很快就看完了,我怔愣了许久。脑子很乱,又似乎什么都没想。慢慢瞧向跪在地上的赝品,四目相交,我对他只有一句话:“你……好残忍。”
赝品一脸受挫的表情说:“残忍的是人类,并非孩儿。”
“你是没有亲手折磨他,可你知道他的处境却能袖手旁观这么久。”
赝品更加激动,张口想说什么,我截断他的话:“不要拿我当借口,方法千万种,你却选择这么残忍的方式只能说明你的心有多狠——至少对岳冬是这样。”
赝品不在急于辩解什么,他无言的低下头。我也没在说他,毕竟当初我也认同了他的方案,可我真的不知道现实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岳冬的遭遇令我心痛,而东方凌鹫的处境更令我忧恐,记忆球中完全没有对他的记录。我霎时紧张的跳下岩石,揪住赝品的领口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我现在已经顾不得赝品会不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