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的人们这才想起自己该做什么,一拥而上,从乱石堆中挖人。众人心急如焚的救肆孝,怎料两道黑影突然介入,并用一股大力推开所有人。
“想要你们的国王活命就都退下,否则救不了人你们也都送命。”
被推倒的人们定睛一看,阻拦他们的人是使者团的两个侍卫,北甲国的士兵立刻吵吵起来:“这是我们国家的事,你凭什么在这发号施令。”
站在乱石堆前阻拦众人的二人,是烟色的卫士同时也是赝品的傀儡娃娃。对外他们被赝品设定成兄弟关系,一个叫永昼,一个叫永夜,也不知是不是应为名字的缘故,他们才被安排这档差事。这些细节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傀儡,他们能清楚的感受到墙的另一边栖息着怎样恐怖的生物,换做平时也就算了,可眼下‘主人’盛怒当前,这些人不知深浅乱哄哄的一闹,激怒‘主人’后果不堪设想。永昼和永夜不知发生何事‘主人’突然驾临,还出手伤人。‘主人’在气头上,他们也很害怕,可他们也背负着就是死也要完成的使命,所以他们大胆阻拦众人。为了让事情简单化,永昼对北甲国的人说:“你们的神后回来了,他就在里面。”
此言一出,果然有效,众人愣住。‘主人’在北甲国的事迹已经事隔多年,真实状况无人知晓,只剩其说不一的传闻。北、极、光虽然把‘主人’吹捧供奉成神后,可在见过‘主人’与北、极、光交手的老辈人口中,‘主人’只是风姿飒爽的武林高手;而到了王后和目睹‘主人’被北、极、光驯服惨状的人口中就成了绣花大枕头、狐狸精。权利虽是话语权,可不争的事实也摆在眼前,所以北、极、光的话和其他人的舆论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半斤八两难以分辨。他们会因永昼的话安静下来,很大程度是出于意外,不是敬畏,所以永昼的话只起到短暂的作用。
永昼见他们又有躁动的苗头,指着对面漏洞的墙壁直截了当的说:“这就是神后的神威,你们谁能挡下?”
这回众人是真的安静下来,面面相觑,现实比任何传闻都据说服力,可也更让人搞不懂始末原由。就在这时,闻讯赶来的大臣们见状纷纷惊骇的问:“这是怎么了?”
永昼上前对这些能主持大局的人言简意赅的告知现状和危险性。官比兵会权衡利害关系,他们虽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事,可永昼承诺会救他们的国王,他们姑且相信他,按他说的做。
永昼安抚住众人后,与永夜一起伸出双手,十指当着众人的面伸长,扎入乱石堆中,如树根顺着缝隙蔓延,直到可以撑住所有障碍物,将它们悄悄松动从里面把壹忠、贰义、肆孝的身体拖出来,放到北甲国人准备好的布上抱起,而后他们小心意义收回十指,保持石块和家具堵住墙洞的状态。
他们毫不掩饰身体的变化已让北甲国人目瞪口呆,等挖出壹忠、贰义、肆孝,再看这三位的身体状况,差点没让北甲国人哭天喊地。三人中只有肆孝还算完整,一息尚存,可肢体严重骨折,扭成奇怪的形态。要不是永昼提前叮嘱他们,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救活国王,这会儿他们早就炸了锅。
破碎的身体被回收回来,流失的血液只能放弃,永昼让北甲国人把壹忠他们的尸体挪到一间没有受损的温暖房间,他和永夜在那里对这三人进行修复。与此同时,案发现场刚进行完一场修复工作。
——
我紧赶慢赶结果还是来晚了,通过感应区搜索到烟色被人吊起折磨的不成人形,我魂都快吓飞,怒火满胸膛的直闯堡垒,顾不得其他。不幸中的万幸烟色还一息尚存,凶手我是没空搭理,我赶忙用屋内能用的东西把墙上透风的洞堵上,防止屋内温度过低。我很庆幸之前在赝品那饱餐了一顿,我使用体内积存的他的血液救治烟色。
看着满脸泪痕泛着一层死灰色的小脸我好心痛,我更害怕自己在晚来一刻半刻,他就要被这三个狼崽子吃的尸骨无存了。烟色在我的救治下终于恢复起色,可人还没恢复意识,我急切的呼喊他:“烟色、烟色……”
烟色沉重的眼皮轻轻的颤了颤。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刑架上,他流了太多的血,他的身体寒冷到已经失去知觉,他期待死亡的降临,趁他还记得‘主人’的笑脸时死掉,总强过只能想起‘主人’对他的恨而慢慢枯萎。
在缥缈的黑暗中他仿佛听到‘主人’呼唤他的名字。原本已经没有感觉的身体,渐渐恢复知觉、恢复温暖,身体也不在撕裂般的疼痛。难道自己死了?可这呼唤声为何这般真切?多像‘主人’的声音……不!那就是‘主人’的声音!
烟色猛然睁开眼。瞧见的是‘主人’正心痛的看着自己,这是现实还是做梦?他呆住了。
——
我见烟色醒来终于松了口气:“乖别怕没事了,有爹爹在。”我把他拥在怀中,用脸颊蹭着他的额头,还不时亲亲他的鬓角,拉拉包裹他身体的被褥,生怕他冻着,以至于烟色被我裹的好似襁褓中的婴儿。
我见烟色受惊过度的样子不断安慰他,不料他没有好转反而落泪,我大惊,慌忙松开手,只让他靠在我臂弯中,急问:“我弄痛你了?”
他摇头。
“还有哪不舒服?”我从里到外把他透视一便,瞧不出有何不妥。烟色哽咽的对我不断重复:“对不起……对不起……”我糊涂了,不明所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