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红艳艳嫁衣的凤蝶先来到我假扮的烟色面前行个礼,感谢我来参加比赛,之后她不在看我一眼走到烟色面前,牵起他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个画面感动的我眼泪在肚子里哗哗的流。全场都为这个结局再次沸腾起来。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烟色凝望一身新娘装的凤蝶,今夜的她美得令人心醉。许久烟色才慢慢放低视线,偷瞄了我这边一眼,又看向台下喧哗的人群,他深呼吸,拉着凤蝶的手带她跑下露台。凤蝶一脸茫然,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烟色带着她跑,她就跟着跑。张刺史一见这情形立刻从震惊中醒来,抖着手结巴着要喊人拿人。我抢先一步,将他挡在身后,对台下的人群高呼:“多么有朝气的年轻人,去吧、去吧,本王祝你们白头到老。”
我这么一喊话,人群很快闪出条道,烟色不在举步维艰的往外挤,而是拉着凤蝶跑出灯会,一刻不停的朝指定地点奔去。凤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问:“干嘛跑的这么急?这是去哪里?”
烟色头前也气喘吁吁的说:“张刺史突然对你改变主意绝对不是因为发善心,这灯会是为了讨好王爷而举办的,他想让你嫁入王府,为他跟皇室结下姻亲,现在我赢了比赛他岂会善罢甘休。这会儿人多,为了顾及面子他不敢怎样,可一旦散场……我们要趁现在走的越远越好。”
说话间,烟色带凤蝶来到巷口,上了 极 准备好的马车。今天是端午节,我下令不关城门,极 的手下扮成车夫,拉他二人马不停蹄的出城。在看我这边,烟色一离开,台子就让给戏班的人表演,继续娱乐百姓,而我要到对面的酒楼高坐,边喝小酒边看台上的戏。酒席是张刺史准备的,他自然要跟着过来,可我没有上楼,而是穿堂来到后院,在没有外人的地方停下,一巴掌把身边里的假山拍成粉末,张刺史本就战战兢兢,见我突然翻脸,吓得噗嗵一声跪在地上,频频说:“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我忍住笑意,气愤的指着他,“你是该死。这么点事都没办好!”我停顿一下,改用怨恨的口吻说:“好大的胆子敢跟本王抢儿媳妇,活腻味了!备马,本王要亲自把他们抓回来。”
张刺史闻言赶忙直起身,说:“不敢劳烦王爷大驾,下官这就派人去追。”
我凶道:“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一边呆着去。”
张刺史吓得抖如筛糠,不敢在冒头。我和北、极、光等人在张刺史视线内都一身杀气的离去。
被吓得腿发软,但还是随后跟出来,见我上马,真亲自追去。他再摸自己的脖子满是汗水,回想方才的话,他又是一身冷汗。嘴里直嘀咕:“幸好当初做了正确的选择,这要是被逍遥王记仇,八个脑袋都不够掉的。可也奇怪,小王爷是事先知道答案才能不假思索的猜出灯谜,那小子怎么也不走脑子似地知道答案?难道真是个才子?”张刺史想想也不尽然,“猜灯谜而已,又不是作诗、对对,哪能试出真本事。”
他一个人胡乱琢磨时,有手下告诉他:“大人,那人和逍遥王住在同一间庙里。”
“哦?有这种事。原来如此,他一定是在庙里偷看过答案。哼哼……” 张刺史冷笑两声:“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惹脑了逍遥王还能有他的小命!”
张刺史一边安抚自己受惊的心,一面幸灾乐祸。“王爷都亲自出马,人一定能抓回来,老夫和王爷做亲家的事还是有戏。”张刺史立刻谋划王爷带回人后的事。凤蝶的选择让他很被动,可算是致命一击,他得让凤蝶回心转意,这时他想起凤蝶的弟弟,立刻让人去找,这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张刺史顿感不妙。
——
“哈哈哈……”
出了城门,北、极、光因刚刚的戏终于笑出声。其实我在指责张刺史时已经憋坏了,想笑不敢笑,这会儿没了外人,我是笑的最欢的一个。
北说:“这回他可是人财两失。”
我说:“那是他活该,刚才我就说了,谁让他打我儿媳妇的主意。”
光说:“可惜他不理解你这句话的意思。”
我说:“管他呢。你们可要把下面的戏演好。”
我们一人一匹马很容易追上乘车的烟色,所以我刻意把马的速度放慢,我要先观察一下状况,如果可能我也不希望上演下一幕。在感应区中,只见飞奔的马车一路颠簸的厉害,凤蝶不安的靠在烟色怀里。十指和烟色的手指紧紧扣在一起,她一脸忐忑的问:“这是要去哪里?”
烟色对她说:“我已经请人把你弟弟带出城,现在是赶去与他汇合。之后你和他要改名换姓远走高飞。”
凤蝶扬头不解的问:“那你呢?”
“我……我不和你们走。”
“为什么?你不要我了?”凤蝶紧张的坐起身,紧盯烟色。
烟色偏过头回避她的视线。“对不起,我……我不合适你,不能给你幸福。”
凤蝶睁大双眼,凝视烟色好一阵才问:“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既然不想要我为何还来?”
“我不能让你嫁给烟色。”
“为什么?”
“这个灯会是个局,你只是张刺史为了讨逍遥王欢心的礼物。”
“礼物?对,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和王爷他们住在同一间庙里,无意中听到的。”
“可义父对我不是这么说的。是小王爷中意我在先,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