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呀!可怜我孤身一人在这冷漠的国度,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似的任人欺凌,谁来救救我……
我只是因为现在的处境觉得因该叫这些话,就应景的在心底呐喊不想真的唤来‘救星’——赝品
赝品不是听到‘主人’的呼救才去的,北甲国与他居住的皇宫距离太遥远,大大超出他的感应范围。只是几个月前草原战役时,他作为皇帝派出‘追眼’代替他观战,当然这也是假公济私。通过‘追眼’的回报他也可以间接观看到‘主人’的生活。平日里‘主人’严禁他的‘追眼’、傀儡们窥视他的生活,但这次借战争之名‘主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了。
鹰之‘追眼’见‘主人’被北甲国的人带走,就飞回皇城向赝品回报。‘主人’玩心胜,赝品不觉有何不妥,只是带走‘主人’的人是北甲国的国君。两国交战出现第三国的人,作为皇帝派密探去查究竟是很正常的事。赝品觉得这个借口很合理,日后就算‘主人’责备他也可用此搪塞。于是,他又派鹰之‘追眼’继续窥视‘主人’的动向。
异化的鹰可以抵御严寒,窥视夜景。当鹰之‘追眼’四个月后从北甲国带回‘主人’生活记录后,赝品再也冷静不了,他气急败坏地以最快的速度飞至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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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当时因为无聊,分了一部分 身体形成看不见的飘浮物笼罩了整个城堡和小半个北甲国。目的是让在屋里不能从自由活动的我,在假装昏迷期可以神游北甲国。结果正好撞见杀气腾腾的赝品,我用飘浮的分体组成的半透明的我,把他拦在距城堡数里之外的雪地。
他很不能理解的质问我:“为什么?如果你希望被那样整得爬不起来,我也可以做到!”
“要我和你做不如死了算了。”我很不客气的奚落他:“滚回去!我的事不用你管。还有烟色是我养子,不准你欺负他。”
我才不理会赝品受伤的眼神和他悲愤离去的身影,我继续在这里自找罪受,可没想到有人因我却要遭罪。
赝品从‘主人’哪碰了钉子,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主人’已经正面警告他不准欺负烟色,他当然不能去动他。可他又不甘心,受到心理折磨的他当然也要找人来一起陪他受煎熬,而这人选就是——岳冬。
第三十六章 yù_wàng赌约之赝品的愤怒
岳冬因上次战役的胜利,也不再作御前护卫,转而进入军中做了明威将军,官级:从四品下。岳冬总觉得受之有愧,在战场上是打胜了两次交锋,可最终的胜利并不是因为他的战绩。他只是借了逍遥王的光,可皇帝下旨升了他的官衔,他又无法推辞。幸好这次参战的,从将领到士兵都有不同程度的奖赏,只是没人像他这样,战前战后都提升。大半年里他连升五级,就算有功也功不及此。岳冬总觉是因他与皇帝私下不可告人的关系所至,无奈他只有在军中更加卖力,以求心安。
从得胜归来至今以有四个月,这天他在军中练兵,突然接到圣旨,说皇帝有紧急机密事情命他速回皇宫。岳冬没有任何怀疑急匆匆赶赴皇帝的御书房。
岳冬一跨进御书房的门,他就感觉气氛不对。皇帝看他的眼神透露出无比的寒意,他不禁打了个冷战,不敢再看皇帝急忙跪倒拜见。
皇帝没有像平时那样唤他起身,只是居高临下的审视他。岳冬虽然低着头,仍然能感觉到上方刀子似的视线向他刺来。书房中异常安静,凝重的空气让他透不过气,他手心不自觉地渗出汗来。
皇帝迟迟不开口,让岳冬的心七上八下。他开始胡乱猜测,难道是他与柔妃的事被皇帝知道了?这四个月因他职务变动很难入宫,只有皇帝召他侍寝的几次他才能进来,可也没有机会接触到玉柔,所以不知道她的情况。唯一知道的是因她生下男婴被封为皇后——这消息自然是天下皆知。
岳冬在知道玉柔被封为皇后时,心乱如麻,他无法揣测玉柔会因这个待遇而停止对皇帝的报复,还是因为这个有利身份更加加快她的计划?现在的玉柔已经不是他能猜透心思的了。但在怎么快也不至于现在就动手,她的根基还不稳。
岳冬低着头心理翻江倒海的琢磨着,乍见黄袍衣摆跃入眼前,他身体不禁一怔,他知道皇帝以走到他身前。
“——唔”岳冬痛出了声,只因对方迅猛的一脚,狠狠的踹在他肋骨上,身为武将的岳冬都躲不及防,身体被踢得飞到空中撞到柱子上,好狠、好准的一脚,肋骨“啪”地被踹断,摔在地上的他竟然一时爬不起来,可想而知伤他的人是下了狠劲。
岳冬骤然一惊,他不是担心伤势——伤的越重好的越快,缓口气的功夫他能感觉到内伤正在愈合。他害怕的是一定是出大事了,否则皇帝不会这么对他。而唯一能让皇帝如此对他动怒的事,只有玉柔和孩子。
“皇上……”正所谓做贼心虚不打自招,岳冬忍痛爬起跪在地上磕头急道:“一切都是臣的错,臣罪该万死,求皇上开恩放了臣的家人,臣愿意接受任何刑罚……”
“当然是你的错。”赝品打断他的话:“要是你死了逍遥王能回来,朕现在就一剑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