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天真。天真的让人讨厌。” 乌鲁木达克勤被‘主人’无意中透露的情报扰乱心思,他在为自己是否被李贤算计而忐忑,对‘主人’也失去周旋的耐性。他手下的将领见他们争执到如此激烈的地步,有人从背后冷不防一刀狠狠砍下,刀砍中‘主人’的脖子,可没如预计般砍下‘主人’的头。刀如肉三分,就再也砍不动,也拔不出来,这下震惊所有人。乌鲁木达克勤也瞪大双眼,难掩惊骇的问:“你……到底是什么?”
我受得打击太多,悲伤已经让我麻木。要不是乌鲁木达克勤盯着我的脖子,我还不知道有刀砍在自己项上。我呆愣愣的瞧了瞧脖子上的刀,又看向虎眼。我恍然明白一件事。
“我指责你骗了我,其实我也骗了你。我没做到坦诚相见,所以才遭到背叛的报应。今日就让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主人’。”我颈部的肌肉将刀从我脖子里推了出去,我抬起一只手迎向高空,氢云已经覆盖我头上的天空。乌鲁木达克勤戒惧、疑惑的看着我,我指着氢云向他郑重宣布:“这就是我另一半身体。天朝不是我的国家,它只是我的牧场。你既然这么想把你的人民带入我的牧场,成为我的耳食,我怎能搏你的美意。这么多人搬家太辛苦了,就让我在这里接受你的礼物,正好我的半身也很久没有进食了。”
随着我的话语,上百条触手从氢云中伸出,每条都比人粗。面对它们的袭来,惊悚爬上人们的脸,他们不再欣赏它的绮丽,纷纷拿起武器抵抗。上百条触手同时攻击地面,它们破坏帐篷,袭击人类,驻地大军顷刻间乱做一团。每一根硕大的触手上都会生出无数毛细触角,缠住它碰到的人、马,将他们拖入主干中。在那里活物顷刻间被揉搓成浆,触手的主干如吸管般将这些肉酱吸向氢云层。原本清透的氢云,被这些血肉慢慢染成绛紫色。骁勇善战的突厥士兵,在我面前不堪一击,命如蝼蚁。
乱军之中,我向乌鲁木达克勤做最后的介绍陈词:“这就是我……这就是做人之前的我,当然那个时候我是漂在海里,现在它是飘在天上。”
乌鲁木达克勤早已骇然的不知所措,面目煞白的他大概连做梦也没想到我会是这个样子。
“我已经向你坦白,下面你是不是也该向我敞开心扉?让我看看真实的你。”
我的双手伸出乌鲁木达克勤,我艳丽的容颜映在他充满惊骇的瞳孔上。
第百五十九章 无题
严召可探听到李宏德就在乌鲁木达克勤的大军中,可不知具体位置,突厥大军也不是那么容易混入。他干脆亮明身份,谎称是朝廷派来的使者,确认太子是否安然无恙,确保谈判的进行,他以此为由进入关押突李宏德的军帐。
李宏德这时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身上的伤基本痊愈,可心中的伤难以愈合。穆克给他的打击让他变得意志消沉,更觉势单力孤,如今见到严召可,如见亲人。
不知情的严召可见李宏德的人平安无事,放了心。他要求和李宏德单独谈谈,乌鲁木达克勤量他也救不走李宏德,就让他们单独呆一会。严召可悄悄把他的营救方案告诉李宏德没多久,突厥大军突然躁动起来。不等他们搞清是怎么回事,他们的帐篷就遭到不明物的袭击,迫使他们不得不改变计划。万幸天上伸下的触手,只是席卷了他们的帐篷,突厥军奋力还击,让他们得空逃脱。可侥幸逃得过一次,第二次就没这么容易。
李宏德、严召可纷纷拾起突厥军散落的武器防身,想为自己杀出一条生路,可连突厥数十万大军都压制不住的怪物,他们两个又岂能轻易逃脱。他们手中的刀枪,不是刺不进触手,就是扎进去被怪物吸入身体,要不是他们撒手快,连他们都会被一起吸入变成肉酱。
严召可惊觉天上的怪物是个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恐怖魔物。他们周围的突厥兵以及同严召可一起以使者名义前来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被吞噬,人数骤减,对藏身于人海中的他们十分不利。果然,怪物的触手从大巴抓人,到逐个捕获,严召可顿感不妙。他知道这个现象意味着什么,一旦他们被盯上百分百难逃毒手。
氢云覆盖了军营上空的整个天空,让下面的人如临末日。严召可、李宏德除了拼命往外跑没有上策。在逃亡中他们被人流和触手的扫荡冲散,严召可眼见触手伸向摔倒在地的李宏德,焦急使他脑中一片空白。李宏德本人更是惊惧,只觉全身血液冻结,他的身体被什么缠紧,身体一下子从地上腾空而起,令他头晕目眩赶紧闭目。所有的事都是在一瞬间发生。他以为自己完了,可他没有感到身体被撕碎的痛苦,而是一种飞驰的感觉。他猛然睁开眼,惊诧的发现自己被人扛在肩上飞奔。不只他,还有严召可,他们是被同一个人扛在肩上飞奔。两人大为惊讶。他们只看得到来人的后背,他们心存感激和好奇,可他们还没有脱险,没空研究是谁救了他们。此人扛着他们两,伸手敏捷的穿行于氢云的触手中,比起那些突厥人可算神速,快到让他们看不清周围的事物。不消片刻他们就逃出氢云的覆盖范围,往山林方向奔去。他们离危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