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德这次没在犹豫,他知道,他必须得活着,否则一个可怕的阴谋就会得逞。
少年瞧了眼逃走的李宏德,没有追过去,而是将目标放在严召可身上。他讥讽道:“他把你给丢下了。”
这正是严召可要的结果,他挺直腰板回敬:“向你这种利欲熏心、大逆不道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他?我可以先杀了你,在去杀了他。”
“是吗?”若是刚才,严召可确实没把握,可现在他们都受了伤,那少年明显比他伤得重,最次他也能和他同归于尽。严召可美好的预计很快就被现实毁灭,他低估了少年。身负重伤,并没有影响少年的力量和速度,反而是他已成强弩之末。三招之内,他就被那少年打倒在地。
严召可恨自己没用,他死不足惜,李宏德怎么办?这少年自信满满,显然是说得出就能做得到。在李宏德与救援部队汇合前,很有可能遭到毒手,若是如此他死也不能瞑目。无力还击的严召可眼见少年的刀,就要砍向自己的颈部,怪异的事发生了。那少年明明可以得手却突然停手,他的自负瞬间荡然无存。似乎他在害怕什么。怕到刀都脱了手,怕到双腿打软,跪在地上,双手环抱身体抖如筛糠。
严召可不明白,他显然不是在怕他,可周围也没什么令他畏惧如此的事物。不管他在怕什么,机不可失。严召可奋力爬起身,拾起地上的刀,毫不犹豫的朝少年颈上砍去。手起刀落,人头落地。人生就是这么玄妙。已经走入死路,转瞬又绝处逢生。
严召可看着死去的人,身体还在诡异发抖,令他浑身发毛。可不管怎么说,头都掉了,在厉害的人也该死了。此地不可久留,严召可提刀,跌跌撞撞的去追李宏德。
此时一路狂奔的李宏德,急于寻找到自己的卫队。前方树林出现一个人影,他不知是敌是友,先躲到树后,待看清那人,他狂喜不已,飞奔而出。大喊:“皇叔!”
李宏德见到‘主人’,等于见到神兵天将,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请‘主人’去救严召可。救人心切,李宏德完全没考虑‘主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直到他冲到‘主人’面前,向‘主人’求救却得不到回答,‘主人’只是恍惚的看着他,李宏德才猛然想起之前有人假扮自己。他有些害怕的问:“你……是皇叔吗?”
——
我将自己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展现给乌鲁木达克勤,相对的乌鲁木达克勤也要把他的一切展现给我。人类的语言会说谎,所以我将他吃掉,只有这么做我才能看到最真实的他。我们两个终于坦诚相见,可是结果好令我伤心。他从没喜欢过我,一丁点都没有。正如赝品所说,乌鲁木达克勤恨我妨碍了他,所以他在知道杨笑也恨我时,就派他到我身边,总是有意无意的说些挑拨我和赝品关系的话。一个是我最信任的仆人,一个是我最喜欢的朋友,我是对他们隐瞒了身份,可我对他们的好是千真万确。到头来我得到的却是憎恨、阴谋、背叛。我受不了这份打击,悲痛时,赝品拉我离开突厥军营。说是氢云身体深重在空中呆不住。他把我拖离后,氢云从空中砸到地上,将突厥的驻扎地全部覆盖。他们的覆灭没能使我感到满足,无法抚平的伤痛令我情绪浮躁。赝品告诉我若不痛快,甘州城中还有突厥的人马。我知道他的意思,我没说什么,可我的怨念已经传达给氢云,它直奔甘州而去。
氢云如洪流般走了,鸟视下界,留下一片无法辨认的肉酱之海,场面令人作呕,毛骨悚然。我到不觉害怕,看了那些碎尸心中更觉烦乱。赝品要我不要看,拉我离开此处降落到一片山林中,不断安慰我。
他对我的安慰让我觉得他是在嘲笑我。我烦躁的推开他,他的身体直线飞出去,撞折无数树木,没了踪影。他不在了,我依旧很烦闷,不知该做些什么。这时有人跑到我面前,他急切的对我说了一大通话。我愣愣的看着他,迟钝的认出穿着突厥衣服的人是李宏德。我对这个孩子也是投入了真感情,他对我又是如何?我猛然拉住他,问:“你喜欢我吗?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李宏德发现他和‘主人’的对话完全所问非所答,现在又被‘主人’拉住,双臂被抓的好痛。他无法确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他的皇叔,直觉告诉他眼前人精神有问题,激怒他对自己没好处,他只得顺着‘主人’的话说:“侄儿当然喜欢皇叔。”
“真的吗?”我有些欣喜,有些激动,可我不敢确定,手摸上他的脸,追问:“你真的喜欢我?”
“是……”李宏德越来越觉气氛不对劲。
我狂喜,心中的窒闷似乎找到出路。我一把将他搂在怀里。
“皇叔……您搂得我……好……痛……唔……”李宏德陡然睁大眼。他不是第一次被‘主人’抱,却是第一次被‘主人’吻,这可吓坏了他,不止如此,他被‘主人’搂得透不过气,压力令他无法呼吸,最终闭过气去。
终于听到有人说喜欢我,我激动的将他拥在怀中,这不足以表达我的喜悦,我低头吻了上去。我想要人类的温柔,我想要被人爱的感觉,亲情、友情、爱情我都想要。我为此激动、感动,沉溺其中,可就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