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知道你说这些意味着什么?”
“臣罪该万死。”
“臣罪该万?说的真好听,你是替你主子来顶罪的吧!”我没想到赝品会用这种不打自招的拙略手段,他不知道越是这样,反而越证明他才是主谋吗?我都不想在追究,他还来翻旧账,什么意思。
“王爷若质疑臣是受陛下指使,就请王爷吃了臣一看便知。”
“你以为我不会这么做吗!” 莫黑白平日的所作所为早让我不待见,我没找他,他还上赶着来招惹我,我岂是那么好欺负的。我的发丝缠住他的身体,把他从地上提起。莫黑白脸上的镇定,让我不爽,我临时改变主意。我用一根发丝,让它缠上莫黑白的脚,从那里开始腐蚀他的身体。傀儡不是没有痛感,只是普通方式很难真正伤到他们,所以他们才不会痛。可我不一样,我天生就是他们的克星。只要我的细胞不断腐蚀他们,他们就无法再生。
莫黑白的表情不再像先前那样从容,明显他在忍痛,却没害怕,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臣从出生起就爱慕着王爷,所以臣才千方百计除掉他们,人类根本不配得到您的爱。”
“他们不配?难道你就配!” 莫黑白的自命不凡让我厌恶,我把他摔在地上,撤回缠绕他的发丝,只断掉一根留在他身上继续腐蚀他。
莫黑白已经没有小腿,他倒在地上,双臂支起上半身,忍痛望着我,没有任何求饶的意思。随着腐蚀的加剧,地上摊了一大片坏死的细胞,如同沙粒。莫黑白的身体被腐蚀到腰部,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用一种深情的目光看着我,眼见腐蚀到脖子,他突然笑了。“臣自知配不上王爷,臣只希望王爷能从中看清,人类的丑恶不值得您付出。”
莫黑白视死如归、舍身成仁的表情,让我顿生上当的感觉,立刻停止对他的侵蚀。就差一点,我只要吃掉他的头就知道赝品在搞什么鬼,可我不能。
“你是存心找死!”看透莫黑白的心思,我哪里吃得下去。
我从地上把莫黑白的头揪起来,他竟然笑着对我说:“如果得不到爱,至少要让对方记住自己。在这么多傀儡中王爷您对黑白的印象最深吧。”
我气得发抖,真想扔出去一脚跺扁他,可那样做是不是就如了他的愿?我正跟莫黑白的头制气时,柳青云来了。他见我拿着颗人头,骇了一跳。我瞧见他,有了主意。我用莫黑白的衣服把他的头包起来,丢给柳青云。
“你把这个送进宫,当面交给皇上。”
“……是。可这……”
“不准问,也不准看。”我口气很凶,柳青云被吓到频频道:“是。”可他只应声没动地方我瞧得心急,嚷道:“还不快去!”
柳青云不是反应迟钝,而是太过震撼。他来拜访王爷,却莫名其妙的接了这么一趟差事。为自己喜欢的人效力他很高兴,可这活实在诡异,一路上他都在猜这个人头是谁。这包头的衣服他瞧着眼熟,心理猜到某人可无法确定。王爷有令不准看,他怎敢违令。他怀着忐忑的心进了宫,面圣和他预想的一样顺利。果然逍遥王的东西,是最优先交给皇帝。
他始终没看到那颗人头的庐山真面目,皇帝收到东西也没做任何询问就让他下去了, 他猜皇帝知道其中缘由,安了心。趁天没黑赶去王府复命。
赝品打开包袱,瞧着一脸失落的莫黑白,见他颈部断口处流出一些透明粘液,那东西化成一只白蝶飞舞起来,冲他嚷:“看好你的狗!”之后气哼哼的飞走了。
赝品大概猜道是怎么回事,问桌上的莫黑白,“今后作何打算?”
莫黑白沉默不语。
此后,莫黑白被赝品修复,封为国师,负责祭天、祈福等事。这个结果让我很不爽,我去找赝品理论,他却推说他只能主生,我主宰死亡。
“你真没用,不会回收,生那么多做什么!”我骂了赝品一顿后,总觉不解气。想起莫黑白讨厌岳冬,我心生一计,但很快就发现这是一个不可行的计划。我无法把岳冬当整治莫黑白的道具,他忧郁的眼神令我不忍心。莫黑白的事只好作罢,他照样过他的国师日子,照样成为许多人心中的疙瘩。
上天是公平的,有人让你不爽,有人就会让你开心。
柳青云总来找我,他还明确的告诉我,他没有任何所图,只想看到我,为我做些事,让我眼里有他,仅此而已。他说得出做得到,就算我主动献身,他也只是羞红脸,背过身,不敢越雷池半步。极 对柳青云的评价,他是真正的赏花人,绝对不会做出剪花关门独赏的事。光 也是破天荒的希望我让柳青云常来府里,他可不是好心,而是发现柳青云在我前后判若两人。没有我的场合,柳青云为人严谨,行事稳重,举手投足颇有大将风范。有我在的场合他就手忙脚乱,六神无主,频频出错。光 在背后笑他:“好纯情的男人。”
被他们这样调侃,我也开始注意柳青云,观察一段时间下来,发现他的确如极、光所言,他感情专一,品性纯良。而他在我这里和在外面判若两人的反应也挺有趣。因此,我把他放在趋于一般仰慕者的位置上。
柳青云的出现,无形中让我从乌鲁木达克勤、杨笑、王文宇等人身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