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欧洲不大,以我的速度很快就能找到,可前提是不能把岳冬带在身边,我更不愿意把他和王文宇放在一起。再说让他给这些人疗伤,是为了让他们感激他,没治疗完就走效果会打折,所以我能拖延就拖延。
吸血鬼刚散居半年多,人类对他们的具体居住地也不是十分了解,问王文宇,他也不知道,这下难住莫尔斯。猛然他想起一人,立刻大喊:“温莎、温莎……”
我问:“温莎是谁?”
王文宇说:“就是岳大人保护的那个女人。四个月前,她和丈夫比尔一同被潘多拉的手下抓到城堡。潘多拉看上比尔,就用温莎威胁他,只要比尔自愿服侍她,她就放过温莎。温莎自知留在那里也是白白赔上性命,就和比尔假意接受潘多拉的条件。她认为,必须保住性命才好找人救比尔。可惜她还没走到城镇就被人口贩子劫走,运往法斯兰堡,在她被人口贩子调戏时被岳大人救了。”
“真是命运多厄的姑娘。”
“也不能算多厄,温莎听人口贩子说,是潘多拉受益他们绑架她,算是不幸的延续。潘多拉虽然承诺比尔不会伤害温莎,可她讨厌与人分享东西,所以把温莎送到法斯兰堡,即除掉情敌,也算是献给该隐的供品,一举两得。”
我了然。
王文宇又说:“可惜,温莎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还碰上讨伐吸血鬼的大军,没想到比尔被潘多拉变成吸血鬼,差点被血猎给杀了。”
“就是那个来抢温莎的吸血鬼?”我想起岳冬的叙述中提到的吸血鬼,听了王文宇的话,疑点全部被解开。“他是来救温莎?还是奉潘多拉的命令来取温莎的命?”我认为这是消灭情敌最狠的一招。
“这就不得而知。温莎认为比尔是来救她的。她还拿我说事,我既然能做到不吸食人血,成为血猎,她相信比尔也可以,求威廉他们再遇到比尔时不要杀他。”
说话间,莫尔斯和手下在幸存者中没找到温莎,散落各处的尸体不好一一确认。莫尔斯不知温莎是死了还是走散了,十分焦急。我早上见过温莎,知道她的模样。她的遭遇让我感兴趣,就张开感应区搜索,确认她是死是活。很走运,在七十里外找到她,可处境不妙,她和一个张牙舞爪的吸血鬼在一起,那个吸血鬼对她可不怎么友善,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急着赶过去,制住那个饥饿的吸血鬼。
面色苍白的温莎,对我英雄救美的壮举,非但没感激还求我不要伤害他。看来这个吸血鬼就是她丈夫比尔。我以为比尔已经受控于潘多拉,此次前来专程要温莎的命,要温莎不要犯傻,别再留恋此人,不想温莎摇头否认。对我的恐惧,令比尔压下对血的渴求,使他恢复理智,两人向我道出事情的原委。
原来比尔被潘多拉变成吸血鬼后一直抗拒这个事实,若不是到失去理智的境界绝对不吸人血。因此潘多拉没带他赴宴,把他留在府邸。他从留守的仆人口中得知温莎被人口贩子带走,偷偷追了出来。黎明前没救成温莎,在附近山洞躲了一白天,晚上发现她和血猎在一起不敢靠近。比尔正犹豫是否让温莎就这样跟威廉他们走时,见大群吸血鬼来袭,唯恐温莎有事,趁乱将人带走。由于他之前对血的抵触,导致他一直处于饥饿状态,近距离和温莎在一起,人类的血味让他无法控制自己。飞出一段距离,就放下温莎,本想离开可饥渴让他头脑混乱,在理智与吸血间徘徊、挣扎。温莎好不容易见到丈夫,她坚信他们的爱会战胜吸血鬼的毒,不肯离去,甚至用刀割伤自己,希望用自己的血缓解比尔的痛苦,哪知这么做反而更加刺激比尔。太长时间没有吸血,一个女人的血是无法喂饱成年男吸血鬼。就这么照,在比尔失去理智,抓着温莎出血的手腕险些把她吸干前,我及时赶到。
听了他们的经历,我承诺温莎,不会杀比尔,还会帮他们摆脱潘多拉,温莎欣喜之余,再也支持不住,因失血过多昏了过去。与此同时,在我把这边的事情弄清时,王文宇趁我不在就找岳冬攀谈。我本想晚些把他们带回去,见形势不妙改变主意,立刻把他们带回岳冬那边。温莎失血过多,让她留在这里休息,我拉过王文宇,由比尔带路,让他和我一起去救威廉。这当然是假的,我留话给岳冬,把这里处理完,立刻按比尔说的方向赶上来。他不到我们绝对不会动手救人。我拉王文宇先走一步是省得莫尔斯对我救人的动机起疑,反正到了地方,只要潘多拉不伤害威廉,何时动手救人就是我的事。
计划很好,但也有闹心的地方。为了拖延时间,我刻意飞得很慢,王文宇就趁这个机会跟我一通说。他问我对该隐的真身有何看法,初见时是不是觉得很刺激、很震撼、很兴奋。我确实这么想,也不觉承认有何不妥,不想王文宇和我的感受一样,还说我和他是同一路人。经历相似、爱好相似、对事物的看法也相似。我才不要像他呢。我极力否认,可王文宇拿出几个例子做对比,还真像那么回事。我郁闷。他话题一转又不断向我探讨,我为何没有赝品的能力?有没有想过如何改进?我到底是什么,从何而来?与世界万物有何关联?世界为何是这样?我活了这把年纪为何对世界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