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宇超凡的理解力,说中我的心事。我一直在为神所制造的生物而困扰,如今想来,它们更加没有错误。只是它们过于强大,会给已有物种带来危害,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下定决心搬家。强悍的生命到那里都能生存,我将神域中所有生物都搬到月亮上。弥补错误的最好方法就是远离容易犯错的地方,但这不表示我是在逃避。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流星对地球的损害非同小可,我充分利用自己的能力来减少流星对蓝色故乡的伤害,这才是我该做的事。
搬家时,赝品问我,岳冬怎么办?我早已决定不带他走,这里才是他的家,有我们的地方对于他而言都是地狱。我们谁也无法弥补对他的伤害,谁也不想让他带着满身伤痛消失,所以谁也不要接近他,这才是对他的弥补。话虽这么说,可我还是做了一件让岳冬忌讳的事。他已经不在是人类了,经过这么多次进化,连我也难让他变回人类。非人的他很难在人类中寻获心灵寄托,为此我自作主张为他选了一个同伴留下陪伴他。如果岳冬肯接受,这对他们都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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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之中最容易立足,因为你的出身无从查证,只要有本事必然能成就丰功伟业。可惜对于身怀绝技却心死的人,这种机会等于放屁。岳冬甩掉赝品后漫无目的飞行,不知不觉来到他的故乡。京城早已一片荒芜,他坐在废墟上茫然发呆,暗自神伤时,光秃秃的荒地上突然凭空出现一个女子,令他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女子不可思议的左顾右盼,最后发现他,又惊又喜的唤他:“太叔公!”
岳冬的年纪够资格当太叔公,可这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全身散发着令他厌恶的傀儡的味道。并不是气味本身难闻,而是那背后引申的灰色往事。
被一个傀儡这么称呼,岳冬戒心倍增。他在此地停留前已经确认这里没人,没异类存在的气息。傀儡行进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让他毫无察觉的一下出现,能办到这种事的人只有‘主人’。这段时间他已经被赝品纠缠厌烦了,看到傀儡,岳冬也不去想‘主人’传送她过来的目的和她为何称呼他太叔公。岳冬展翅从天上飞走,速度快的让那名女子来不及说明来意。
甩掉神秘女子后,岳冬又觉自己是在做无用功。‘主人’没达到目的前还是会把她传送到他身边。他始终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可要他折回去,他又做不到。他尽量让自己镇静下来,如果那个姑娘还来,至少他要问清原因,才好想对策。另外,那个姑娘对他的称呼让他想到岳秋。他与岳秋早已没有来往,尤其被软禁在庙里时,但赝品会给他带来家里的信息。他记得岳秋有个孙女远嫁到外地,如果这个孩子是那个孙女的后代,管他叫太叔公就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既然远在他乡为何会成为傀儡出现在这?
疑问令岳冬突兀,他们岳家并没有死绝,至少岳秋外嫁的后代还活在某个地方。岳冬的心莫名一颤。他在期待什么?他不是早就绝望了吗?
疑惑时,神秘女子再次凭空出现,已有思想准备的岳冬没急着逃离,可那姑娘并不知道,害怕他离开,一见到他就急切告诉他,她没有恶意,希望他听她把话说完。岳冬见她很紧张自己的态度,也有明确的来意,姑且首肯。
女子见岳冬愿闻其详,松口气,在树林中缓缓向岳冬道明来意:“小女子姓夏,名叫惜月。家母是岳秋的孙女,二十五年前嫁给河北道御史。今年家父任期以满,祖父在京城又给小女寻了一门亲事,于是家父就带着母亲,兄弟和小女一同上京。眼看就要到京城,没想到却突然出现怪物……无法形容的威力席卷了一切,逃亡中所有人都被那股威力击倒。当我再度醒过来时,四周一边尘埃,隐约可见尸横遍野。是娘扑在我身上才救了我一命,可疼痛和无法活动的身体让我感受到,我活不了多久,死亡在慢慢袭来……”话到此处惜月心有余悸的寒颤。
岳冬没有见过青龙肆虐的场景,但他在法斯兰堡上空已经感受到那震撼天际的力量。就算是余波,也足以毁灭这些脆弱的生命。
惜月缓口气继续说:“……弥留之际,我感到有白光从天而降,在白光的笼罩下我沉重的身体变得轻盈,痛苦逐渐消失,我以为这就是死后的解脱,没想到却是活着的感觉。身上的伤奇迹般的好了,可身边已经死去的人却没能站起来。放眼望去,同我一样幸存的人寥寥无几,到处都是尸体,大地满目疮痍。一夜之间我失去了所有家人,京城也没了,那里的亲戚连尸体都找不见。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孤零零一个人活在世上的感觉好可怕,我害怕的想死。可不忍见家人暴尸荒野,就算没有棺材,也要让他们入土为安。在我安葬父母兄弟的时候,远处寺庙里的僧人陆续赶来帮助我们这些幸存者。无处可去的我就暂住在寺庙中,过着彷徨不安的日子,直到一个声音告诉我,你的存在。虽然有些不可思议,可知道还有一位亲人在世,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安慰。他说因为一些任性的人害你失去一切,让你痛苦的生不如死……”
任性……岳冬认为能这么说的人,应该是‘主人’。
“‘……你们是亲戚,又有同样的伤痛,能够相互理解,慰藉。只要你愿意成为彼此生存下去的依靠,我可以给你全新的生命,能够永远陪伴他的力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