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将军可为王爷立一大功!”
二人相视,双双露出得色。
涂凌云在城下等得片时,身边副将们个个怒气勃发,他们的将军何等样身份,姜山渡是哪根葱,竟然敢让自家将军在城下等候!副将们已经在城外骂将起来,这时,城门被打开,一对骑兵从城内奔驰出来,到得近前,纷纷下马。
“哎呀,原来是昌平世子亲自前来,都是下官的不是,怠慢了贵客,该死该死。”姜山渡又喜又愧,赶忙迎上来,对涂凌云行礼。
涂凌云抬着下巴,眼睛从上而下看过来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道冷哼,并没有下马的意思。
姜山渡神色一僵,继而一笑,道:“府内已经备好酒席为世子接风,世子请随下官来。”
涂凌云这才把正眼看过来,落在他身上,直盯得他心里发毛。姜山渡在心里嘀咕几声,正想着找个话把场面圆过去,就见涂凌云微提马缰绳,径自催马进城。
姜山渡被晾在原地,吃了一嘴扬尘,呸呸吐几口吐沫,不知是追上去呢还是怎么着,直气得脸色铁青。多少年没人敢这般不给自己脸,不过一个要死的世子,拔毛凤凰,看他还能风光几时!
“姜将军,愣着做什么,还让我们家将军等你?”一位副将经过他身边,俯下身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说道。
姜山渡一个激灵,怒瞪他一眼,回头翻身上自己的马,催马跑起来。
涂凌云毫不认生,进了城便带着他的军队,直接往府衙跑。姜山渡好不容易追上他,在旁边赔笑道:“世子殿下一路幸苦,不如先把军队安置在西营,在府衙喝一杯水酒,再处理公务不迟呀。弋阳府虽没镇西将军府那样阔大的去处,也颇有一两样能入眼地东西请世子赏鉴赏鉴,恰前儿得了些野味,正与世子殿下好生喝两杯凑兴,殿下以为如何?”
“姜将军,我记得你是守城之将,并不是知府罢?何以把府衙说得跟自家后院似的,莫非,弋阳府竟何时改姓姜了不成?”涂凌云似是玩笑,看过来的目光却十足锐利。